京剧《状元谱》(二)唱词台词 剧本剧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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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状元谱》(二)
(院子上。)
院子:(白)是哪个叫门?
陈大官:(白)是我吓。
(陈大官下。)
院子:(白)这好像大相公。
吓,大相公请转!
(陈大官上。)
院子:(白)你为何这般光景了呢?
陈大官:(白)咳,再不要说起。自从与叔父吵闹分家之后,每日在外朝赌夜游,浪荡逍遥,将家财花费,失落功名,只落在这乞讨之中了呢。
院子:(白)哎吓,如今前来则甚?
陈大官:(白)闻得叔父开仓放粮,我是前来领粮度日的呀。
院子:(白)如此请少站一时,待我禀明员外。
陈大官:(白)是吓,陈芝哥转来。
院子:(白)何事?
陈大官:(白)你进去见我叔父,若喜在那里,将手一招,我就进来;若恼在那里,你手一丢,我就溜。
院子:(白)是。
吓,有请员外。
(陈伯愚上。)
陈伯愚:(念)有子无财终有靠,有财无子也枉然。
(白)何事?
院子:(白)大相公来了。
陈伯愚:(白)哪个大相公?
院子:(白)大官大相公。
陈伯愚:(白)咳,叫他进来。
院子:(白)是。
喂,大相公。
(陈大官跑。)
院子:(白)你怎么溜了?
陈大官:(白)我见你手一丢,我就溜了吓。
院子:(白)哎,我这手刚刚举起来,未曾落下吓。
陈大官:(白)未曾落下,如此是喜在那里,待我进去。
吓,叔父在上,侄儿拜揖。
陈伯愚:(白)罢了。
陈大官:(白)谢叔父。
陈伯愚:(白)儿吓,一向可好?
陈大官:(白)儿好,叔父可好。
陈伯愚:(白)儿在外面的光景如何?
吓,你、你是陈大官?
陈大官:(白)正是。
陈伯愚:(白)陈敏生?
陈大官:(白)是。
陈伯愚:(白)为何这般光景?
陈大官:(白)哎呀叔父,儿在外面昼赌夜游……
(院子摇手。)
陈伯愚:(白)下去!
快快讲来。
陈大官:(白)浪荡逍遥……
(院子摇手。)
陈伯愚:(白)吓,滚下去!
快快讲来。
陈大官:(白)将家财化费,失落功名,如今落在乞讨之中了。
陈伯愚:(白)嘎哈哈,唔,既落在乞讨之中,不在外面来乞,来到我家则甚?
陈大官:(白)闻得叔父开仓放粮,侄儿也是前来领粮度日的吓。
陈伯愚:(白)吓,儿也是前来领粮度日的么。
陈大官:(白)正是。
陈伯愚:(白)好吓,我陈氏门中的粮米,旁人领得,难道自己胞侄领不得?近前来。
(院子摇手。)
陈伯愚:(白)下去!
儿近前来。
(陈伯愚扭。)
陈伯愚:(白)儿是陈大官陈敏生?
(陈大官允。)
陈伯愚:(白)好奴才!
(陈伯愚打。)
陈大官:(西皮摇板)叔父不必怒气生,侄儿言来听分明:
万贯家财俱花尽,
(哭头)叔父吓!
(西皮摇板)还要看在去世双亲。
陈伯愚:(西皮摇板)提起了儿爹娘掌儿嘴,活活气坏我年迈人。
万贯家财俱花尽,
(陈伯愚打。)
陈伯愚:(西皮摇板)不如打死这败家的后根!
(陈夫人上。)
陈夫人:(西皮摇板)只听前堂哭悲声,急忙向前问分明。
(白)吓,员外!
陈伯愚:(白)咳!
陈夫人:(白)在此拷打谁家孩儿?
陈伯愚:(白)谁家的孩儿,要我来拷打,你去看来!
陈夫人:(白)吓,他是陈大官?
陈伯愚:(白)唔,陈大官!
陈夫人:(白)陈敏生?
陈伯愚:(白)好个陈敏生!
陈夫人:(白)吓,少娘无父的孩儿,打他何来?
陈伯愚:(白)吓,他少娘无父,难道我为叔父的,还欺压他不成?
陈夫人:(白)不是吓,你打他我心痛吓。
陈伯愚:(白)呀呀呸,你照这样儿子,养上几个,我打他你再心痛。不看半百夫妻,定要掌嘴!
陈夫人:(哭)咳,儿吓!
陈伯愚:(白)吓,我不准你哭!
院子:(哭)大相公吓!
陈伯愚:(白)吓,不许你嚎。看哪个大胆的敢哭吓!
哼哼。曾记得一双爹娘,染病在床,十分沉重,自知不久人世,言道但死之后,别无挂念,惟有大官孩儿年小,须要另眼看待,扶养成人。可怜我那兄嫂,说罢此话,双双一场大梦。那时你这刚刚七岁。为叔的送儿南学攻书,一十五岁身入黉门,何等不喜?儿在外面,听信旁人的挑唆,回得家来,与为叔的朝吵暮闹,问起情由,尔要分门另住。为叔的情急无奈,将尔娘舅请到家中,将这上等家财,分与尔一大半,尔就该发愤读书,把结功名,才是正理。你怎么在外面吃喝嫖赌,浪荡逍遥,失落功名,荡费家财,只落在这乞讨之中!
安人,这奴才今年多大年纪?
陈夫人:(白)二十一岁。
陈伯愚:(白)呀呀呸!二十一岁的男子,亦非是什么小孩童。陈门中的祖先吓祖先,也不知哪一辈在外为官,错断民词不到,才生下这败家的后根。
陈芝过来,这奴才醒来,与我快赶了出去!
陈夫人:(白)员外请转,大官儿气绝了。
陈伯愚:(白)吓!
(陈伯愚摸。)
陈伯愚:(白)呀呀呸!
(念)亦非愚呆并痴心,不该败坏我门庭。
叔侄好比黄粱梦,你是谁来我何人!
(白)陈芝过来。
(院子允。)
陈伯愚:(白)奴才若是死了,与我扯至荒郊。
(陈伯愚下。)
陈夫人:(白)将他唤醒。
院子:(白)大相公醒来。
陈大官:(西皮摇板)猛然睁开昏花眼,又见婶母在面前。
(白)哎呀,婶母呀!
陈夫人:(白)这是自己不好,非怪你叔父拷打。
陈芝取两封银子来。
院子:(白)是大封小封?
陈大官:(白)咳,大封。
陈夫人:(白)你先等候几日,待我相劝你叔父回心转意,再接我儿进府来。
陈大官:(白)遵命。
(西皮摇板)辞别婶母出门庭,
院子:(白)大相公请转。
陈大官:(白)呀。
(西皮摇板)陈芝唤我为何情?
(白)唤我何事?
院子:(白)这里还有些须银两,带在身旁,多买些纸墨笔砚罢。
陈大官:(白)你的银子,怎好用呢。
院子:(白)日后功名成就,将我另眼看待就是了。
陈大官:(白)陈芝哥呀!
(西皮摇板)如今事儿大改变,我主人反用仆人钱。
大官若得时运转,将你名儿提在先。
(陈伯愚内咳嗽。)
院子:(白)员外来了。
(陈大官下。陈伯愚上。)
陈伯愚:(西皮原板)年迈无子实可惨,叫人终朝泪涟涟。
一步儿来在前厅院,
陈夫人:(哭)陈大官,敏生儿,我的儿呀!
陈伯愚:(西皮原板)又听得安人哭大官。
(白)安人请坐。
陈夫人:(白)员外请坐。
陈伯愚:(白)大官儿哪里去了?
陈夫人:(白)大官儿去了。
陈伯愚:(白)可曾把什么与他?
陈夫人:(白)没有。
陈伯愚:(白)陈芝你可曾把什么与大相公?
院子:(白)也没有。
陈伯愚:(白)不会办事。叫他转来。
院子:(白)哦。
大相公!大相公!
吓,员外,大相公去远了。
陈伯愚:(白)不中用。
大官儿回来,为叔不来打你了,你回来吓!
陈夫人:(白)大官儿去远了,叫之不应。
陈伯愚:(白)咳,这奴才有兴而来――
陈夫人:(白)无兴而归。吓,员外只管在此拷打侄儿,今当清明佳节,祖先坟墓,还未祭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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