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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腔《白蛇传》(六)
【第九场:索夫】
(内鼓声,二幕启,金山寺侧景,江水奔腾,白云仙、青儿内唱)
白云仙:【尖板】
轻舟如飞冲波浪,
(白云仙、青儿战衣战裙,白云仙挂剑,青儿背双剑执桨,二人作乘船状跑上)
青儿:(接唱【七锤带板】)
恶气腾腾怒满腔。
白云仙:来到了金山寺同把岸上,
(青儿、白云仙二人作船行舞蹈,青儿弃桨,一跳登岸,双手接白云仙上岸,青儿欲拔剑)
青儿:我要把贼法海砍成肉浆,(截)
(就要冲上去)
白云仙:(挡定青儿,白)青儿,我们还是请出法海,多用好言相商,千万不敢鲁莽。
青儿:哼!(痛恨地跺脚)
白云仙:寺内有人吗!请出来讲话!
青儿:(气,大声喊)庙内有人吗!滚出一个来?
(小沙弥在寺内出现,向下看)
小沙弥:什么**呼小叫?(看青儿、白云仙,笑)唔!原来是二位女菩萨,你们是烧香来的?
白云仙:不是!
小沙弥:还愿来的?
青儿:不是!
小沙弥:既不烧香,又不还愿,到此做什么来了?
白云仙:只因我家许官人,来到金山寺,多日未回,烦劳小**唤他出来讲话。
小沙弥:你问的是许仙吗?
白云仙:正是,我是他的娘子,前来接他回去。
小沙弥:噢!(吃了一惊)原来是青、白二蛇。
(青儿闻言生气,拟扑上,白云仙阻青儿)
小沙弥:我**言说,你们都是妖蛇害人,如今许仙已在佛堂念经,皈依三宝了!
(白云仙、青儿闻言,吃惊,生气,青儿急上前)
青儿:呔!
白云仙:好好放出许仙,还则罢了,如岂不然……
小沙弥:(担心地问)怎么样?
青儿:叫你一寺和尚,个个死无葬身之地!(说着就要拔剑)
小沙弥:(害怕,急说)放许仙不放许仙,由我**作主,与我们小和尚何干!
白云仙:如此烦劳小**,请出法海讲话。
青儿:(生气地)快去!
小沙弥:慢点,忙什么呢!
青儿:嗯!(青儿生气地趋前)
小沙弥:(急下,在内喊)禀**,山门外来了两位女客,要与许仙讲话!
法海:(在内)取我法宝,一旁侍侯!(阴森森地披袈裟上,立寺前)阿弥陀佛!
(青儿拔出宝剑,咬牙切齿,扑前,白云仙止,向法海施礼)
白云仙:禅师!
法海:(冷笑)哼……
白云仙:【七锤带板】
离峨嵋到人间夫妻美满,高药店济众生安居江南;
我并未背天理把人情违犯,
(白)禅师!(接唱)
望禅师多慈悲放出我许仙。(绕)
(法海闭目不理)
白云仙:(诚恳地,白)禅师!
(法海仍不是,青儿忍耐不住,要向前)
白云仙:(挡住青儿,向法海)禅师,我与许仙,海誓山盟,恩深义重,望禅师大发慈悲,
放出许仙,我夫妻团圆相聚!(法海仍不理)
白云仙:禅师!(一再忍耐)难道全不念人间疾苦吗?(法海仍不理)
青儿:(忍无可忍,一怒上前)法海!
【带板】
我娘娘与许仙情出两愿,他二人相敬爱与你何干;
速放出许官人各讨方便,免得两家失和颜!
法海:(闭目,若无其事地,接唱)
到金山参佛法许仙情愿,你张牙舞爪为哪般!
(白云仙、青儿闻言,十分气愤,青儿又扑前)
白云仙:(阻青儿,委曲求全地,接唱)
青儿鲁莽多冒犯,禅师莫要记心间;
佛门心肠多良善,放许仙与我同回还。
法海:(白)?!(凶狠地,接唱)
私下凡就把天条犯,端阳显形罪无边;
许仙参佛把经念,再休妄想他回还。
白云仙:(态度转强,白)禅师!(接唱)
我与你无仇又无怨,苦苦相害为哪般;
我夫妻恩情深似海,不能聚头心不甘。
青儿:(气极,扑向前,以剑指法海,接唱)
开口叫骂贼法海,拆散人间好姻缘;
今日许仙不回转,(咬牙切齿地)
(白)法海!秃驴!(接唱)
我姐妹定要杀上山。
(以剑指法海,扑上前去)
法海:骂声孽畜好大胆!再多言管教你性命不全!(截)
白、青:(已经不能再忍耐了,白)法海!秃驴!你今日如此无理,难道你家娘娘与你罢了不成!
法海:大胆!禅杖下来了!
(法海以禅杖掷下,白云仙接杖,被压得几乎倒下,强自支撑,渐渐转起身来,青儿急上前共同撑起禅杖,一剑劈成两段。法海心中有点骇怕。白云仙、青儿气愤难忍,寻思,白云仙最后下了决心)
白云仙:青儿!速召水卒,前来应战!
青儿:遵令!
(白云仙、青儿转身退下)
【第十场:水斗】
(景仍同前一场,法海仍巍然站立寺前不动,音乐声大起,如水翻腾声,滚滚不已,青儿、白云仙引水卒执水旗上,摆成阵势,水卒气势汹涌,白云仙、青儿示意水卒暂作忍耐,并指挥他们稍向后退)
白云仙:(白)法海!秃驴!速速放出许官人,饶你性命,再若迟延,大水冲开山门,性命难逃!
法海:你有多大本领,竟敢口出大言,要放许仙,万万不能!(顽固地拒抗)
白云仙:(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如此,恕我无礼了!(转身向水卒)水卒们!
水卒:啊!
白云仙:(跺脚,挥剑)漫上金山!
(水卒们汹涌向金山漫去,法海以袈裟阻挡,青儿挥剑指挥水卒,众继续涌进,被袈裟压退,青儿急上前以剑挑得袈裟,水浪翻腾,法海惊惶失措,急叫)
法海:众神将!杀!
(众神将上,冲开水浪,开打。战斗中白云仙因出力过猛,胎气大动,疼痛难支,以手按腹,颠倒不能应战,青儿急上前抵架住神将,救出白云仙)
青儿:姐姐速离金山!
法海:妖蛇逃走,不可穷追,还须另求法宝,方可伏她!(小沙弥急上,边走边喊)
小沙弥:(急切地)禀**!许仙逃走了!
法海:(一怔)噢!哼……,暂且容儿一时,待我重上西天,求取混元金钵,捉拿妖蛇!
(引众下,二幕合)
【第十一场:断桥】
(在悲愤,凄恻的乐声中,二幕慢慢启开,西湖断桥在望,景同游湖,只是一片衰败,凄凉色调)
白云仙:(内唱曲十)
与天兵打一仗气冲牛斗,
(狼狈地披发跑上,惊惶,悲愤,四下寻视。乐声伴奏着紧张、短促、凄恻的音乐。青儿挂剑急追上。见青儿,悲痛欲绝,亲切地叫,白)妹妹!
青儿:姐姐!
(二人相抱,白云仙伏青儿身,慢慢喘气,咬牙切齿地)
白云仙:(接唱)
忍不住痛杀杀血泪交流;
恨法海逞蛮横下此毒手,
(气恨地,却又按腹低头)
害得我好夫妻不能聚头!
(二人挽臂转身急走,白云仙忽不支,坐地,青儿扶,跪地叫)
青儿:(白)姐姐醒得!
白云仙:(昏迷状态)
【紧塌板】
梦儿里我和那法海交战,口声声不住地呼唤许仙;
又听得耳边厢青儿呼唤,
(青儿扶白云仙,白云仙强挣扎起,无限痛愤)
白云仙:我的青儿妹妹呀!
青儿:(同情地)姐姐呀!
(二人互看,悲从中来)
白云仙:妹妹呀!
(合唱)
青儿:姐姐呀!
白云仙:(接唱双锤【带板】)
与青儿手拉手珠泪不干;
淹金山报冤仇未能如愿,但不知何一日夫妻团圆。(低头按腹)
青儿:(气愤已极,紧接,唱【拦头】)
恨官人听谗言中途生变,无义人他本是起祸根源;
劝姐姐再莫把那许仙恋念,
他和那贼法海都是一般!(气得咬牙)
白云仙:(胎动按腹,唱【带板】)
一阵阵只觉得腹疼不断,咱二人到何处去把身安。(绕)
青儿:(悲痛地四下观望,白)姐姐挣扎些,我们去到断桥歇息!
白云仙:(听说断桥,触动往事,感情激动)唔!怎么到了断桥了!
青儿:(点头,扶白云仙)是的!
白云仙:(无限伤心地向断桥望去,凄然发痴)唉!唉!唉!(对景伤情地摇头)
(滚白)
旧地重来到,叙事难追索;
官人不见面,恩爱如刀割;
冤家若分娩,何处是巢窝;
仰面把天怨,(悲愤地扑前,又不支地按腹,青儿紧扶)天哪!天哪!
你杀我白云仙太得绝情了!(声泪俱下)
【拉锤摇板】
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
想当年下峨嵋,
(转【慢板】)
云游世路,
清明节我二人来杭州;遇官人真乃是良缘巧凑,
谁料想贼法海苦作对头;(恨气,按腹)
到如今夫妻们东离西走,受奔波耽惊慌长恨悠悠;
腹中疼痛难忍受,举目四海无处投;
眼望断桥心悲楚,手扶青妹向桥头。
(以手扶青儿,身倚青儿身,艰难地慢慢走下去)
【第九场:索夫】
(内鼓声,二幕启,金山寺侧景,江水奔腾,白云仙、青儿内唱)
白云仙:【尖板】
轻舟如飞冲波浪,
(白云仙、青儿战衣战裙,白云仙挂剑,青儿背双剑执桨,二人作乘船状跑上)
青儿:(接唱【七锤带板】)
恶气腾腾怒满腔。
白云仙:来到了金山寺同把岸上,
(青儿、白云仙二人作船行舞蹈,青儿弃桨,一跳登岸,双手接白云仙上岸,青儿欲拔剑)
青儿:我要把贼法海砍成肉浆,(截)
(就要冲上去)
白云仙:(挡定青儿,白)青儿,我们还是请出法海,多用好言相商,千万不敢鲁莽。
青儿:哼!(痛恨地跺脚)
白云仙:寺内有人吗!请出来讲话!
青儿:(气,大声喊)庙内有人吗!滚出一个来?
(小沙弥在寺内出现,向下看)
小沙弥:什么**呼小叫?(看青儿、白云仙,笑)唔!原来是二位女菩萨,你们是烧香来的?
白云仙:不是!
小沙弥:还愿来的?
青儿:不是!
小沙弥:既不烧香,又不还愿,到此做什么来了?
白云仙:只因我家许官人,来到金山寺,多日未回,烦劳小**唤他出来讲话。
小沙弥:你问的是许仙吗?
白云仙:正是,我是他的娘子,前来接他回去。
小沙弥:噢!(吃了一惊)原来是青、白二蛇。
(青儿闻言生气,拟扑上,白云仙阻青儿)
小沙弥:我**言说,你们都是妖蛇害人,如今许仙已在佛堂念经,皈依三宝了!
(白云仙、青儿闻言,吃惊,生气,青儿急上前)
青儿:呔!
白云仙:好好放出许仙,还则罢了,如岂不然……
小沙弥:(担心地问)怎么样?
青儿:叫你一寺和尚,个个死无葬身之地!(说着就要拔剑)
小沙弥:(害怕,急说)放许仙不放许仙,由我**作主,与我们小和尚何干!
白云仙:如此烦劳小**,请出法海讲话。
青儿:(生气地)快去!
小沙弥:慢点,忙什么呢!
青儿:嗯!(青儿生气地趋前)
小沙弥:(急下,在内喊)禀**,山门外来了两位女客,要与许仙讲话!
法海:(在内)取我法宝,一旁侍侯!(阴森森地披袈裟上,立寺前)阿弥陀佛!
(青儿拔出宝剑,咬牙切齿,扑前,白云仙止,向法海施礼)
白云仙:禅师!
法海:(冷笑)哼……
白云仙:【七锤带板】
离峨嵋到人间夫妻美满,高药店济众生安居江南;
我并未背天理把人情违犯,
(白)禅师!(接唱)
望禅师多慈悲放出我许仙。(绕)
(法海闭目不理)
白云仙:(诚恳地,白)禅师!
(法海仍不是,青儿忍耐不住,要向前)
白云仙:(挡住青儿,向法海)禅师,我与许仙,海誓山盟,恩深义重,望禅师大发慈悲,
放出许仙,我夫妻团圆相聚!(法海仍不理)
白云仙:禅师!(一再忍耐)难道全不念人间疾苦吗?(法海仍不理)
青儿:(忍无可忍,一怒上前)法海!
【带板】
我娘娘与许仙情出两愿,他二人相敬爱与你何干;
速放出许官人各讨方便,免得两家失和颜!
法海:(闭目,若无其事地,接唱)
到金山参佛法许仙情愿,你张牙舞爪为哪般!
(白云仙、青儿闻言,十分气愤,青儿又扑前)
白云仙:(阻青儿,委曲求全地,接唱)
青儿鲁莽多冒犯,禅师莫要记心间;
佛门心肠多良善,放许仙与我同回还。
法海:(白)?!(凶狠地,接唱)
私下凡就把天条犯,端阳显形罪无边;
许仙参佛把经念,再休妄想他回还。
白云仙:(态度转强,白)禅师!(接唱)
我与你无仇又无怨,苦苦相害为哪般;
我夫妻恩情深似海,不能聚头心不甘。
青儿:(气极,扑向前,以剑指法海,接唱)
开口叫骂贼法海,拆散人间好姻缘;
今日许仙不回转,(咬牙切齿地)
(白)法海!秃驴!(接唱)
我姐妹定要杀上山。
(以剑指法海,扑上前去)
法海:骂声孽畜好大胆!再多言管教你性命不全!(截)
白、青:(已经不能再忍耐了,白)法海!秃驴!你今日如此无理,难道你家娘娘与你罢了不成!
法海:大胆!禅杖下来了!
(法海以禅杖掷下,白云仙接杖,被压得几乎倒下,强自支撑,渐渐转起身来,青儿急上前共同撑起禅杖,一剑劈成两段。法海心中有点骇怕。白云仙、青儿气愤难忍,寻思,白云仙最后下了决心)
白云仙:青儿!速召水卒,前来应战!
青儿:遵令!
(白云仙、青儿转身退下)
【第十场:水斗】
(景仍同前一场,法海仍巍然站立寺前不动,音乐声大起,如水翻腾声,滚滚不已,青儿、白云仙引水卒执水旗上,摆成阵势,水卒气势汹涌,白云仙、青儿示意水卒暂作忍耐,并指挥他们稍向后退)
白云仙:(白)法海!秃驴!速速放出许官人,饶你性命,再若迟延,大水冲开山门,性命难逃!
法海:你有多大本领,竟敢口出大言,要放许仙,万万不能!(顽固地拒抗)
白云仙:(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如此,恕我无礼了!(转身向水卒)水卒们!
水卒:啊!
白云仙:(跺脚,挥剑)漫上金山!
(水卒们汹涌向金山漫去,法海以袈裟阻挡,青儿挥剑指挥水卒,众继续涌进,被袈裟压退,青儿急上前以剑挑得袈裟,水浪翻腾,法海惊惶失措,急叫)
法海:众神将!杀!
(众神将上,冲开水浪,开打。战斗中白云仙因出力过猛,胎气大动,疼痛难支,以手按腹,颠倒不能应战,青儿急上前抵架住神将,救出白云仙)
青儿:姐姐速离金山!
法海:妖蛇逃走,不可穷追,还须另求法宝,方可伏她!(小沙弥急上,边走边喊)
小沙弥:(急切地)禀**!许仙逃走了!
法海:(一怔)噢!哼……,暂且容儿一时,待我重上西天,求取混元金钵,捉拿妖蛇!
(引众下,二幕合)
【第十一场:断桥】
(在悲愤,凄恻的乐声中,二幕慢慢启开,西湖断桥在望,景同游湖,只是一片衰败,凄凉色调)
白云仙:(内唱曲十)
与天兵打一仗气冲牛斗,
(狼狈地披发跑上,惊惶,悲愤,四下寻视。乐声伴奏着紧张、短促、凄恻的音乐。青儿挂剑急追上。见青儿,悲痛欲绝,亲切地叫,白)妹妹!
青儿:姐姐!
(二人相抱,白云仙伏青儿身,慢慢喘气,咬牙切齿地)
白云仙:(接唱)
忍不住痛杀杀血泪交流;
恨法海逞蛮横下此毒手,
(气恨地,却又按腹低头)
害得我好夫妻不能聚头!
(二人挽臂转身急走,白云仙忽不支,坐地,青儿扶,跪地叫)
青儿:(白)姐姐醒得!
白云仙:(昏迷状态)
【紧塌板】
梦儿里我和那法海交战,口声声不住地呼唤许仙;
又听得耳边厢青儿呼唤,
(青儿扶白云仙,白云仙强挣扎起,无限痛愤)
白云仙:我的青儿妹妹呀!
青儿:(同情地)姐姐呀!
(二人互看,悲从中来)
白云仙:妹妹呀!
(合唱)
青儿:姐姐呀!
白云仙:(接唱双锤【带板】)
与青儿手拉手珠泪不干;
淹金山报冤仇未能如愿,但不知何一日夫妻团圆。(低头按腹)
青儿:(气愤已极,紧接,唱【拦头】)
恨官人听谗言中途生变,无义人他本是起祸根源;
劝姐姐再莫把那许仙恋念,
他和那贼法海都是一般!(气得咬牙)
白云仙:(胎动按腹,唱【带板】)
一阵阵只觉得腹疼不断,咱二人到何处去把身安。(绕)
青儿:(悲痛地四下观望,白)姐姐挣扎些,我们去到断桥歇息!
白云仙:(听说断桥,触动往事,感情激动)唔!怎么到了断桥了!
青儿:(点头,扶白云仙)是的!
白云仙:(无限伤心地向断桥望去,凄然发痴)唉!唉!唉!(对景伤情地摇头)
(滚白)
旧地重来到,叙事难追索;
官人不见面,恩爱如刀割;
冤家若分娩,何处是巢窝;
仰面把天怨,(悲愤地扑前,又不支地按腹,青儿紧扶)天哪!天哪!
你杀我白云仙太得绝情了!(声泪俱下)
【拉锤摇板】
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
想当年下峨嵋,
(转【慢板】)
云游世路,
清明节我二人来杭州;遇官人真乃是良缘巧凑,
谁料想贼法海苦作对头;(恨气,按腹)
到如今夫妻们东离西走,受奔波耽惊慌长恨悠悠;
腹中疼痛难忍受,举目四海无处投;
眼望断桥心悲楚,手扶青妹向桥头。
(以手扶青儿,身倚青儿身,艰难地慢慢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