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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腔《白蛇传》（八）
（许仙匆匆地上）
许仙：【原板】
适才我到大街上，长命锁儿怀内藏；
心念妻病急回望，
（进门见白云仙，惊，着急地亲切地责备）
却怎么下床整容装。（截）
（白）唉！娘子！这是谁叫你下床来的。
白云仙：（陪笑）官人！是我自己下床来的。
许仙：唉！你的身体尚未复原，倘若着了，那还了得！
白云仙：孩儿满月，我心里喜欢，就不觉得累了！
许仙：（看房内）怎么青妹也不见了！
白云仙：青妹同姐姐在上房忙着备办酒宴呢，还要惊动她们。
许仙：唉！你独自下床，真教人太耽心了。
白云仙：官人你看，（指镜内）我今日红光满面，好的多了。（许仙高兴地看镜内，又急用双手扳住白云仙的双肩，把白云仙的脸转过来，对头自己，细看白云仙脸上的颜色）
许仙：（喜）噢！娘子今日果然红光满面，来来来，待我与你整发。（奏曲十三）
白云仙：不敢劳动官人。
许仙：唉！我今日定要与娘子整发。
（白云仙推不过许仙的诚意，以梳交许仙）
白云仙：（笑脸向许仙）如此，有劳官人。
（许仙接梳后挽衣袖，慢慢地梳起来，因为不会梳，一手下去，用力过重，白云仙双手急护发根，抬头笑着看许仙，许仙自己也笑了）
许仙：（边梳边说）娘子！人人都说咱那孩儿生得象我，一会儿叫亲友们看看我那好儿子，啃！谁家还能有这样可爱的孩儿！（喜气洋洋地）
白云仙：（满足地笑着）官人，孩儿虽是可爱，只是你也太信心了，未必别人也觉得可爱。
许仙：我就要偏爱与他！
白云仙：（内心觉得无限安慰，忽然转念，凄然地说）法海言说，为妻是妖蛇所化，今日生下孩儿，也未必是人，（又笑了）官人！难道你都不怕吗？
许仙：（十分感动，后悔，坚定地说）你纵是妖，我就爱妖，你纵是蛇，我就爱蛇，娘子恩情，天高地厚，许仙纵死，也不变心。
（说了，无限伤心）
白云仙：（一笑，看许仙，安慰地）我是偶而戏言，官人何必认真。
许仙：唉！娘子！【原板】
咱夫妻清深世无比，从前的事儿再莫提；
白云仙：但愿从此常如意，天长地久好夫妻。
许仙：等娘子身体健康复原气，同心协力创家基；
（二人说着笑着，许仙由桌外转至桌内梳头）
白云仙：孩儿长大念书去，
许仙：功名成就中高魁。
白云仙：一家人欢欢乐乐常相聚，
白头到老不分离；
白云仙：咱夫妻共患难深情厚谊，
许仙：海可枯石可烂坚爱不移。（截）
（白云仙，许仙互视，互偎，内心愉快，一笑，有顷，白云仙忽然笑着问许仙）
白云仙：官人！你到街上，给孩儿买了个什么？
许仙：（恍然记起，白）唉呀！（自己也觉好笑）娘子不提，我倒忘怀了，是我走到大街市上，见了一个担担子的货郎，手里拿着一个长命锁儿，花纹精细，光彩夺目，真是巧夺天工。
白云仙：你买下了吗？
许仙：（得意地）我买下了。
白云仙：快拿来我看。
许仙：（得意地边说边由怀内取出）娘子！你一定会满意的。你看！（许仙将锁往桌上一放，猛然火光喷射，化为金钵，将白云仙以压住）
白云仙：（惊喊，惨叫）呀！（极力挣扎，翻身，钵压桌上发梢，不能移动）
许仙：（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娘子！娘子！
（白云仙急，打许仙一掌，许仙退后又扑前，白云仙狠狠地抓定许仙）
白云仙：此……物哪里来的？你，你，你说，你，你，你……讲！（许仙着急，剖腹明心地）
许仙：娘子！这当真是从货郎手里买来的！
白云仙：（痛苦万分地）当真！
许仙：（真切地）当真！
白云仙：（恨气地把许仙一把推出，许仙又扑前，白云仙随即一把又把许仙抱住，咬牙难过地）嗯！我把你你……，
（惨痛地，唱【七锤带板】）
只见那混元钵凶光万道，压定我白云仙不能脱逃；
许郎夫你中了法海圈套！
（许仙大惊，明白了）
白云仙：咱夫妻活分离就在今朝。
许仙：（悲愤极了，接唱）
听一言气得我心头冒火，上前去摔金钵恶气言消。（绕）
（许仙气得上前扑钵，不能动，白云仙急地厉声阻许仙）
白云仙：（白）许郎！许郎！
（许仙左右扑钵，白云仙最后将许仙拉住，相抱）
白云仙：我的许郎！
（滚白）
我可没说官人，官人，我不明白的官人！此乃法海求来西天混元金钵，存心害我，此钵法力正强，你如何解救得了！
许仙：（关切地）这该怎处呀！
白云仙：事到如今，只有舍我，怎忍叫伤你，官人呀！说是你不敢妄动，你要小心了！
许仙：（惨绝）唉呀！我的娘子呀！
白云仙：【紧带板】
实指望好夫妻白头到老，谁料想团圆后又把祸遭；
离官人急得我心如刀搅，
白、许：（合唱【带板】）
我夫妻恩情永不消。（绕）
（二人相抱，凄痛欲绝，青儿上，见状，以为又是许仙做的勾当，恶森森地把许仙一把抓过去）
青儿：（咬牙恨，白）许仙！
白云仙：（急阻青儿，厉声地）青儿！这是法海求来西天混元金钵，居心害我，并非官人之过。
青儿：（弃许仙扑钵）待我毁了金钵！
白云仙：（急止）青儿，此钵法力正强，你……你……你不敢妄动！
青儿：（气得凶狠极了，往外扑）待我杀了法海！
白云仙：（厉声止青儿）青妹不敢鲁莽，此钵一半，立刻就要飞来，你若留此，必遭毒手！
（青儿怒目发愣，气不可遏，咬牙，顿足）
白云仙：速去五湖四海，搬兵相救，他日定能重会，报仇事大，说是你！你！你……，速快去！（以手指青儿，立逼青儿走，青儿万般无奈，顿足咬牙地）
青儿：（决断）好！如此姐姐暂且受屈一时，妹妹定要前来相救，我就去也！（挥袖而别，毅然出门下）
白、许：青妹！
白云仙：【紧带板】
见青妹乘长风离我他往，不由人一阵阵泪洒胸膛；
许仙：舍性命抱恩妻至死不放，
（二人相抱，内儿啼声，白云仙闻声急得发疯）
白云仙：又听得娇儿啼挂肚牵肠！
许郎夫把娇儿快抱上！
（许仙急跑下，白云仙一再挣扎，许仙抱儿上）
许仙：叫娇儿睁大眼看你的亲娘！
（许仙抱儿至白云仙前，白云仙一把抱儿，惨叫）
白云仙：（白）儿呀！（发了呆）（唱慢【二六】）
见娇儿把我的心神丧，我亲生亲养的小儿郎；
我儿瞪眼把娘望，活生生骨肉分离断肝肠；（紧抱儿）
可怜儿才一月亲娘弃养，可怜儿有父无亲娘；
可怜儿热冷谁照管，（较紧）可怜儿缺食无衣裳；
（转【紧带板】）
将儿放在娘乳上，
（白云仙乱撕衣，许仙抱儿至白云仙乳，白云仙喂儿，儿哭）
白云仙：我儿不食看亲娘，（失声地，白）儿呀！（接唱）
从此后娘不能将儿抚养，
（二人相抱，痛哭。火光起，法海、韦陀执金钵上。台上光线骤暗，青光两道，惨照白云仙身，白云闭眼垂手呆立，不能动，许仙接过孩子，混身打颤，护儿）
法海：（接唱【花音带板】）
叫孽畜快入钵及早伏降。
白云仙：（咬牙切齿，握紧拳头）（接唱【哭音带板】）
我与你冤仇深似海！纵死也报仇来！
（许仙着急，无奈地）
许仙：（乞求地，接唱）
忍气吞声求法海！望禅师慈悲把恩开！
（白云仙一把拉过许仙）
白云仙：（接唱）对秃驴说什么好和歹！
法海：（转【花音带板】）
急合金钵除祸胎！（截）
（白）韦陀！将妖蛇合入金钵，压在雷峰塔下！
韦陀：啊！
（轰然一声，火光四射，灯光全黑，白云仙厉声惨叫“官人！”，许仙叫“娘子”，儿啼，白云仙暗下，钵合。光渐亮，韦陀将钵高举，许仙扑向钵，瞅住金钵，追上哭叫）
许仙：（哭叫）娘子，娘子！
法海：（拦许仙，许仙扑，一脚踢许仙）?！
（许仙被踢昏迷，抱儿慢慢倒地，儿啼）
法海：阿弥陀佛！
（法海、韦陀转身出走，幕合）
【第十四场：报仇】
（二幕开，后现灰色布幕，一阵战鼓声，风声，青儿内唱）
青儿：【尖板】
山海冤仇血海恨！
（青儿武装挂剑引风火神，小风神多人，执大小风旗，飞跑上）
青儿：遥望雷峰气吞云；天地间布就了风火大阵，
（引众跑圆场）（接唱）
我要把雷峰塔风卷火焚。
（众挥旗急下）
【第十五场：毁塔】
（一阵大风声，鼓声。后幕开，天色阴暗，云势汹涌，雷峰塔颓然立风云中。法海、韦陀急上，抬头看）
法海：（白）唉呀！观见四下风云骤起，青妖前边指引，**神将哪里！（众神将上，应）
众神将：啊！
法海：速速应战！
（法海、韦陀仓惶逃下，众神将未及成阵，青儿引众风神上，先是开打，俄而是大风旗挥舞，众神被卷得东跌西倒，纷纷星散逃走。众风神向塔猛挥，风势大作，霹雳一声，雷电交加，舞台骤黑。渐渐趋亮，雷峰塔倒，光线大亮，天晴雾散，塔后红光升起，白云仙满脸红光，笑容可掬，飘飘然升立在湖光山影之中，青儿趋前相晤，在曲十四中幕慢慢下）
（许仙匆匆地上）
许仙：【原板】
适才我到大街上，长命锁儿怀内藏；
心念妻病急回望，
（进门见白云仙，惊，着急地亲切地责备）
却怎么下床整容装。（截）
（白）唉！娘子！这是谁叫你下床来的。
白云仙：（陪笑）官人！是我自己下床来的。
许仙：唉！你的身体尚未复原，倘若着了，那还了得！
白云仙：孩儿满月，我心里喜欢，就不觉得累了！
许仙：（看房内）怎么青妹也不见了！
白云仙：青妹同姐姐在上房忙着备办酒宴呢，还要惊动她们。
许仙：唉！你独自下床，真教人太耽心了。
白云仙：官人你看，（指镜内）我今日红光满面，好的多了。（许仙高兴地看镜内，又急用双手扳住白云仙的双肩，把白云仙的脸转过来，对头自己，细看白云仙脸上的颜色）
许仙：（喜）噢！娘子今日果然红光满面，来来来，待我与你整发。（奏曲十三）
白云仙：不敢劳动官人。
许仙：唉！我今日定要与娘子整发。
（白云仙推不过许仙的诚意，以梳交许仙）
白云仙：（笑脸向许仙）如此，有劳官人。
（许仙接梳后挽衣袖，慢慢地梳起来，因为不会梳，一手下去，用力过重，白云仙双手急护发根，抬头笑着看许仙，许仙自己也笑了）
许仙：（边梳边说）娘子！人人都说咱那孩儿生得象我，一会儿叫亲友们看看我那好儿子，啃！谁家还能有这样可爱的孩儿！（喜气洋洋地）
白云仙：（满足地笑着）官人，孩儿虽是可爱，只是你也太信心了，未必别人也觉得可爱。
许仙：我就要偏爱与他！
白云仙：（内心觉得无限安慰，忽然转念，凄然地说）法海言说，为妻是妖蛇所化，今日生下孩儿，也未必是人，（又笑了）官人！难道你都不怕吗？
许仙：（十分感动，后悔，坚定地说）你纵是妖，我就爱妖，你纵是蛇，我就爱蛇，娘子恩情，天高地厚，许仙纵死，也不变心。
（说了，无限伤心）
白云仙：（一笑，看许仙，安慰地）我是偶而戏言，官人何必认真。
许仙：唉！娘子！【原板】
咱夫妻清深世无比，从前的事儿再莫提；
白云仙：但愿从此常如意，天长地久好夫妻。
许仙：等娘子身体健康复原气，同心协力创家基；
（二人说着笑着，许仙由桌外转至桌内梳头）
白云仙：孩儿长大念书去，
许仙：功名成就中高魁。
白云仙：一家人欢欢乐乐常相聚，
白头到老不分离；
白云仙：咱夫妻共患难深情厚谊，
许仙：海可枯石可烂坚爱不移。（截）
（白云仙，许仙互视，互偎，内心愉快，一笑，有顷，白云仙忽然笑着问许仙）
白云仙：官人！你到街上，给孩儿买了个什么？
许仙：（恍然记起，白）唉呀！（自己也觉好笑）娘子不提，我倒忘怀了，是我走到大街市上，见了一个担担子的货郎，手里拿着一个长命锁儿，花纹精细，光彩夺目，真是巧夺天工。
白云仙：你买下了吗？
许仙：（得意地）我买下了。
白云仙：快拿来我看。
许仙：（得意地边说边由怀内取出）娘子！你一定会满意的。你看！（许仙将锁往桌上一放，猛然火光喷射，化为金钵，将白云仙以压住）
白云仙：（惊喊，惨叫）呀！（极力挣扎，翻身，钵压桌上发梢，不能移动）
许仙：（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娘子！娘子！
（白云仙急，打许仙一掌，许仙退后又扑前，白云仙狠狠地抓定许仙）
白云仙：此……物哪里来的？你，你，你说，你，你，你……讲！（许仙着急，剖腹明心地）
许仙：娘子！这当真是从货郎手里买来的！
白云仙：（痛苦万分地）当真！
许仙：（真切地）当真！
白云仙：（恨气地把许仙一把推出，许仙又扑前，白云仙随即一把又把许仙抱住，咬牙难过地）嗯！我把你你……，
（惨痛地，唱【七锤带板】）
只见那混元钵凶光万道，压定我白云仙不能脱逃；
许郎夫你中了法海圈套！
（许仙大惊，明白了）
白云仙：咱夫妻活分离就在今朝。
许仙：（悲愤极了，接唱）
听一言气得我心头冒火，上前去摔金钵恶气言消。（绕）
（许仙气得上前扑钵，不能动，白云仙急地厉声阻许仙）
白云仙：（白）许郎！许郎！
（许仙左右扑钵，白云仙最后将许仙拉住，相抱）
白云仙：我的许郎！
（滚白）
我可没说官人，官人，我不明白的官人！此乃法海求来西天混元金钵，存心害我，此钵法力正强，你如何解救得了！
许仙：（关切地）这该怎处呀！
白云仙：事到如今，只有舍我，怎忍叫伤你，官人呀！说是你不敢妄动，你要小心了！
许仙：（惨绝）唉呀！我的娘子呀！
白云仙：【紧带板】
实指望好夫妻白头到老，谁料想团圆后又把祸遭；
离官人急得我心如刀搅，
白、许：（合唱【带板】）
我夫妻恩情永不消。（绕）
（二人相抱，凄痛欲绝，青儿上，见状，以为又是许仙做的勾当，恶森森地把许仙一把抓过去）
青儿：（咬牙恨，白）许仙！
白云仙：（急阻青儿，厉声地）青儿！这是法海求来西天混元金钵，居心害我，并非官人之过。
青儿：（弃许仙扑钵）待我毁了金钵！
白云仙：（急止）青儿，此钵法力正强，你……你……你不敢妄动！
青儿：（气得凶狠极了，往外扑）待我杀了法海！
白云仙：（厉声止青儿）青妹不敢鲁莽，此钵一半，立刻就要飞来，你若留此，必遭毒手！
（青儿怒目发愣，气不可遏，咬牙，顿足）
白云仙：速去五湖四海，搬兵相救，他日定能重会，报仇事大，说是你！你！你……，速快去！（以手指青儿，立逼青儿走，青儿万般无奈，顿足咬牙地）
青儿：（决断）好！如此姐姐暂且受屈一时，妹妹定要前来相救，我就去也！（挥袖而别，毅然出门下）
白、许：青妹！
白云仙：【紧带板】
见青妹乘长风离我他往，不由人一阵阵泪洒胸膛；
许仙：舍性命抱恩妻至死不放，
（二人相抱，内儿啼声，白云仙闻声急得发疯）
白云仙：又听得娇儿啼挂肚牵肠！
许郎夫把娇儿快抱上！
（许仙急跑下，白云仙一再挣扎，许仙抱儿上）
许仙：叫娇儿睁大眼看你的亲娘！
（许仙抱儿至白云仙前，白云仙一把抱儿，惨叫）
白云仙：（白）儿呀！（发了呆）（唱慢【二六】）
见娇儿把我的心神丧，我亲生亲养的小儿郎；
我儿瞪眼把娘望，活生生骨肉分离断肝肠；（紧抱儿）
可怜儿才一月亲娘弃养，可怜儿有父无亲娘；
可怜儿热冷谁照管，（较紧）可怜儿缺食无衣裳；
（转【紧带板】）
将儿放在娘乳上，
（白云仙乱撕衣，许仙抱儿至白云仙乳，白云仙喂儿，儿哭）
白云仙：我儿不食看亲娘，（失声地，白）儿呀！（接唱）
从此后娘不能将儿抚养，
（二人相抱，痛哭。火光起，法海、韦陀执金钵上。台上光线骤暗，青光两道，惨照白云仙身，白云闭眼垂手呆立，不能动，许仙接过孩子，混身打颤，护儿）
法海：（接唱【花音带板】）
叫孽畜快入钵及早伏降。
白云仙：（咬牙切齿，握紧拳头）（接唱【哭音带板】）
我与你冤仇深似海！纵死也报仇来！
（许仙着急，无奈地）
许仙：（乞求地，接唱）
忍气吞声求法海！望禅师慈悲把恩开！
（白云仙一把拉过许仙）
白云仙：（接唱）对秃驴说什么好和歹！
法海：（转【花音带板】）
急合金钵除祸胎！（截）
（白）韦陀！将妖蛇合入金钵，压在雷峰塔下！
韦陀：啊！
（轰然一声，火光四射，灯光全黑，白云仙厉声惨叫“官人！”，许仙叫“娘子”，儿啼，白云仙暗下，钵合。光渐亮，韦陀将钵高举，许仙扑向钵，瞅住金钵，追上哭叫）
许仙：（哭叫）娘子，娘子！
法海：（拦许仙，许仙扑，一脚踢许仙）?！
（许仙被踢昏迷，抱儿慢慢倒地，儿啼）
法海：阿弥陀佛！
（法海、韦陀转身出走，幕合）
【第十四场：报仇】
（二幕开，后现灰色布幕，一阵战鼓声，风声，青儿内唱）
青儿：【尖板】
山海冤仇血海恨！
（青儿武装挂剑引风火神，小风神多人，执大小风旗，飞跑上）
青儿：遥望雷峰气吞云；天地间布就了风火大阵，
（引众跑圆场）（接唱）
我要把雷峰塔风卷火焚。
（众挥旗急下）
【第十五场：毁塔】
（一阵大风声，鼓声。后幕开，天色阴暗，云势汹涌，雷峰塔颓然立风云中。法海、韦陀急上，抬头看）
法海：（白）唉呀！观见四下风云骤起，青妖前边指引，**神将哪里！（众神将上，应）
众神将：啊！
法海：速速应战！
（法海、韦陀仓惶逃下，众神将未及成阵，青儿引众风神上，先是开打，俄而是大风旗挥舞，众神被卷得东跌西倒，纷纷星散逃走。众风神向塔猛挥，风势大作，霹雳一声，雷电交加，舞台骤黑。渐渐趋亮，雷峰塔倒，光线大亮，天晴雾散，塔后红光升起，白云仙满脸红光，笑容可掬，飘飘然升立在湖光山影之中，青儿趋前相晤，在曲十四中幕慢慢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