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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剧《杨乃武与小白菜》（二）
【姐弟牢会】
杨乃武：铁窗外灰沉沉布满阴云，杨乃武遭诬陷冤屈难伸。
好年华消磨在囹圄之内，裹铁链睡腐草浑身伤痕。
三年来经过了三审六问，公堂上案难翻受尽五刑。
衰老母年苍迈谁来照应？
悲乃武济世才抛入霄云，到今天明白了我犯得什么罪？
都只为天下的官员，一个个都贪赃枉法残害好人！
说什么天理昭昭察善恶？说什么抬头三尺有神明？
问苍天我乃武究竟有何罪，这冤山恨海何时平？
苍天啊！
杨淑英：我可怜的兄弟啊！
见兄弟人憔悴镣铐加身，血染衣衫露伤痕。
兄弟啊你是文弱一书生，经不起骨肉摧残受五刑。
兄弟受苦姐痛心，兄弟蒙冤我的悲泪淋，
兄弟呀，你快将实情告姐姐，冤案何时能审清？
杨乃武：姐姐呀！
好姐姐且莫道引颈待刀，这一堂早经历地府阴曹。
神悠悠魂飘飘惨雾缭绕，不知生不知死生死齐抛。
唯觉心头一团火，升腾激荡熊熊烧。
喷不出突不破，只在体内自煎熬。
欲哭没有泪，欲喊无长啸。
那心火只焚得我意志冰雪消，那心火只耗得我生命渐枯槁。
乃武将做刀下鬼，玷污家门实不肖。
姐姐呀，我死后贤妻年轻莫守寡，你让她另择良配渡鹊桥。
娇儿初生尚幼小，托姐抚养代照料。
临刑日抱他让我见一面，我纵死九泉可含笑。
杨乃武：世道浑浊不公平，贪赃枉法官不清，
堂堂翻供求复审，堂堂复审动大刑，
看起来，乃武已无伸冤日，只怕秋后问斩刑！
乃武冤屈死已定，难舍同胞骨肉情，
临死前，弟有一事来相托，万望姐姐能应承。
我活在人世二十余春，难忘父母养育恩。
如今一死有余恨，恨只恨，生前未能尽孝心。
姐姐啊！母亲年迈身有病，
有劳你，多多侍奉伴晨昏。
一旦乃武被屈斩，求姐姐，千万瞒住老母亲，
莫办丧事休送灵，买一口棺木葬我身，
坟上竖起碑一块，五个大字做碑文：
上写"冤死杨乃武"，清明节，三枝清香祭冤魂。
杨乃武，纵然死在九泉下，
也不忘，姐姐你大恩大德骨肉情！
杨乃武：伏姐背写辩状珠泪难禁，忍伤痛提羊毫笔重千钧！
叹世道黑白颠倒，恨官场钱可通神，
怨秀姑无端指攀，苦乃武我受尽苦刑，
乃武不甘受屈死，笔染血泪诉冤情。
一张辩状交姐姐，
杨淑英：为兄弟，万死不辞把状呈
【淑英告状】
杨淑英：下跪民妇杨淑英，叩头流血把状呈。
家住在浙江余杭仓前镇，诗礼传家书香门。
我兄弟名叫杨乃武，少年中举有才名，
乐善行医济贫困，至孝奉母乐天伦。
谁知横祸从天降，一朝受屈冤难伸！
可是那知县刘锡彤，公报私仇起歹心，
他用计诓骗我兄弟，私设公堂在花厅。
说他私通小白菜，说他下毒害人命，
移花接木作假证，"谋夫夺妇"定罪名，
屈打成招杨乃武，革去功名入牢门。
全县生员鸣不平，联名上诉到杭城，
杭州知府边宝贤，他官官相护徇私情；
维持原判不更改，蒙冤受屈恨难平！
巡抚衙门再控告，辩冤大状往上呈。
谁知省城三大宪，俱是贪赃枉法的人。
浙江巡抚杨昌?，暗中受贿万两银；
不为黎民伸冤枉，堂堂逼供动大刑！
我兄弟三年牢狱苦受尽，命如游丝一息存。
江南黑暗无天日，只得告状上北京，
为了兄弟能超生，杨淑英，顾不得滚钉板、跪火链闯刀山、跳鬼门，钢刀架颈，乱棒加身！
但愿得刑部大堂青天大人，执法如山，高悬明镜，
惩治贪官保黎民，伸张公道把冤伸！
杨乃武：一个"品"字三个口，上一口管住下面两个口。
左一口暗指犯妇葛毕氏，诬攀奸出妇人口。
右一口又指药店钱保生，伪证买毒小人口。
最最厉害上一口，那便是貌似公正心存偏袒官官相护严刑逼供的大人口。
三口相连环环扣，杨乃武一口怎能敌三口。
落得无罪成有罪，羔羊落入老虎口。
当时受刑大堂口，秋后问斩菜市口。
求大人明镜高悬细查"品"字三个口，
替乃武昭雪沉冤重返家园免教枉死钢刀口。
我定当长供禄位，年年月月感念青天把头叩。
茅威涛《杨乃武与小白菜》密室相会
【密室相会】
伴唱：刑部大堂收冤状，夏同善，连夜禀告醇亲王，
为取实供明真相，密室相会巧排场。
杨乃武：啊呀，猛听说明天要受斩刑，好似万枝箭穿透心！
刑部解我到北京，原以为，案可翻来冤能伸。
又谁知，一线希望成泡影天啊天，
杨乃武，抱屈含冤一命倾！
杨乃武：劝秀姑你莫泪流，水酒一杯能浇愁，
今夜灯前话离别，明日你我命难留。
秀姑呀，你心中藏着什么话，万望你从头说。
总不能不明不白去送死，不吐真情我恨难休。
小白菜：一杯酒接在手，心儿酸泪儿流！
只见他，容颜憔悴人消瘦，一身衣衫血染透，
伤痕累累不忍看，步履踉跄难行走。
当年他，潇洒英俊多风采，
到如今，面目全非似枯柳，
二爷呀都是我秀姑冤枉你，
害得你，含恨抱屈成死囚！
杨乃武：一句实话吐出口，
酸甜苦辣涌上心头。秀姑呀！
乃武待你情谊厚，情止于礼无他求，
为小大，开方赠药心一片，毒死你丈夫是谁所谋？
一场冤案从何起？又为何乃武不死他们不罢休！
我知你，貌美性柔软，决不会，
无端攀诬下毒手，双手捧上二杯酒，
望秀姑，倾心吐实解疑窦！
小白菜：二杯酒接在手，心儿更酸泪更流，
怨只怨，爹娘生我容颜美，招来蜂蝶惹来愁，
苦只苦，丈夫被害难申诉，反将好人做罪囚悔只悔，
懦弱终被恶人欺，风狂花落堕泥沟……
二爷呀！口已难言悔已晚，
到明天，断头一死万事休！
杨乃武：说什么，明天一死万事休？
杨乃武，一息尚存恨满心头！
我为谁，难奉高堂白发母？
我为谁，革去举人把功名丢？
我为谁，公堂备尝五刑苦？
我为谁，三载铁窗做罪囚？
怎甘心，不明不白污名受？
怎甘心，无缘无故砍了头？
古人冤飘六月雪，乃武抱恨血泪流。
冤沉海底难瞑目，魂断天边鬼也愁，
悲切切，跪地奉上三杯酒，
秀姑啊！更已残，夜将尽，你快诉情由！
小白菜：忙跪地接酒杯愧煞秀姑，
心儿碎肺欲裂悲泪滂沱！二爷呀！
天大风波从我起，千错万错是我错，
都怨我，一枝弱柳性太懦，
甘心忍受那恶人磨，罪魁祸首就是他。
他就是余杭知县的儿子刘子和！
杨乃武：临死才把真情露，好一个，
罪魁祸首刘子和！我问你，奸夫他是哪一个？
小白菜：就是恶贼刘子和！
杨乃武：是谁毒死你丈夫？
小白菜：也是恶贼刘子和！
杨乃武：移祸于人是哪个？
小白菜：恶贼刘子和！
杨乃武：贿赂官场谁作谋？
小白菜：都是恶贼刘子和！
杨乃武：桩桩件件都是刘子和，为何无端攀诬杨乃武？
小白菜：他说你，新科举人功名大，满腹经纶学问多。
哪怕犯了谋命罪，也可大事化小小化无？
杨乃武：说什么大事化小小化无？案重如山难反复，
说什么当今皇上爱才子，杨乃武明日就要抛头颅！
小白菜：都是秀姑冤枉了你，害人害己太糊涂。
怨天怨地只怨我！秀姑罪大难宽恕！
杨乃武：乃武对你不怨怒，你也是受屈受害一无辜。
恨只恨，贪官污吏满天下，万千无辜入冤狱！
杨乃武，天大的冤枉向谁诉？冤枉啊！
【慈禧赦美】
伴唱：杨乃武与小白菜，历尽苦难冤枉伸，
百名官员被革职，江南奇案惊朝廷！
慈禧：呀！
好一个，娇滴滴的小白菜，
如花似玉多风采。
如泣如诉惹人怜，
面带着，三分憔悴更柔媚！
她不知，为何招她进宫来，
她不知，自己有功还是罪，
她不知，一桩案子翻过来，
帮了我的大忙把对头制裁。
可恨那，浙江巡抚杨昌?，
还有那班吃里爬外的狗奴才，
依附东宫掌兵权，暗中与我来作对。
今日被我连根拔，一大串，红顶子，统统滚下台！
那拉氏的江山稳稳坐，功劳要归她小白菜。
命宫娥扶起那小娇娘，微微带笑把口开，
怜你天生容貌美，恕你过错赦你罪，
赐你白银五百两，归家去，养蚕缫丝把桑栽。
【姐弟牢会】
杨乃武：铁窗外灰沉沉布满阴云，杨乃武遭诬陷冤屈难伸。
好年华消磨在囹圄之内，裹铁链睡腐草浑身伤痕。
三年来经过了三审六问，公堂上案难翻受尽五刑。
衰老母年苍迈谁来照应？
悲乃武济世才抛入霄云，到今天明白了我犯得什么罪？
都只为天下的官员，一个个都贪赃枉法残害好人！
说什么天理昭昭察善恶？说什么抬头三尺有神明？
问苍天我乃武究竟有何罪，这冤山恨海何时平？
苍天啊！
杨淑英：我可怜的兄弟啊！
见兄弟人憔悴镣铐加身，血染衣衫露伤痕。
兄弟啊你是文弱一书生，经不起骨肉摧残受五刑。
兄弟受苦姐痛心，兄弟蒙冤我的悲泪淋，
兄弟呀，你快将实情告姐姐，冤案何时能审清？
杨乃武：姐姐呀！
好姐姐且莫道引颈待刀，这一堂早经历地府阴曹。
神悠悠魂飘飘惨雾缭绕，不知生不知死生死齐抛。
唯觉心头一团火，升腾激荡熊熊烧。
喷不出突不破，只在体内自煎熬。
欲哭没有泪，欲喊无长啸。
那心火只焚得我意志冰雪消，那心火只耗得我生命渐枯槁。
乃武将做刀下鬼，玷污家门实不肖。
姐姐呀，我死后贤妻年轻莫守寡，你让她另择良配渡鹊桥。
娇儿初生尚幼小，托姐抚养代照料。
临刑日抱他让我见一面，我纵死九泉可含笑。
杨乃武：世道浑浊不公平，贪赃枉法官不清，
堂堂翻供求复审，堂堂复审动大刑，
看起来，乃武已无伸冤日，只怕秋后问斩刑！
乃武冤屈死已定，难舍同胞骨肉情，
临死前，弟有一事来相托，万望姐姐能应承。
我活在人世二十余春，难忘父母养育恩。
如今一死有余恨，恨只恨，生前未能尽孝心。
姐姐啊！母亲年迈身有病，
有劳你，多多侍奉伴晨昏。
一旦乃武被屈斩，求姐姐，千万瞒住老母亲，
莫办丧事休送灵，买一口棺木葬我身，
坟上竖起碑一块，五个大字做碑文：
上写"冤死杨乃武"，清明节，三枝清香祭冤魂。
杨乃武，纵然死在九泉下，
也不忘，姐姐你大恩大德骨肉情！
杨乃武：伏姐背写辩状珠泪难禁，忍伤痛提羊毫笔重千钧！
叹世道黑白颠倒，恨官场钱可通神，
怨秀姑无端指攀，苦乃武我受尽苦刑，
乃武不甘受屈死，笔染血泪诉冤情。
一张辩状交姐姐，
杨淑英：为兄弟，万死不辞把状呈
【淑英告状】
杨淑英：下跪民妇杨淑英，叩头流血把状呈。
家住在浙江余杭仓前镇，诗礼传家书香门。
我兄弟名叫杨乃武，少年中举有才名，
乐善行医济贫困，至孝奉母乐天伦。
谁知横祸从天降，一朝受屈冤难伸！
可是那知县刘锡彤，公报私仇起歹心，
他用计诓骗我兄弟，私设公堂在花厅。
说他私通小白菜，说他下毒害人命，
移花接木作假证，"谋夫夺妇"定罪名，
屈打成招杨乃武，革去功名入牢门。
全县生员鸣不平，联名上诉到杭城，
杭州知府边宝贤，他官官相护徇私情；
维持原判不更改，蒙冤受屈恨难平！
巡抚衙门再控告，辩冤大状往上呈。
谁知省城三大宪，俱是贪赃枉法的人。
浙江巡抚杨昌?，暗中受贿万两银；
不为黎民伸冤枉，堂堂逼供动大刑！
我兄弟三年牢狱苦受尽，命如游丝一息存。
江南黑暗无天日，只得告状上北京，
为了兄弟能超生，杨淑英，顾不得滚钉板、跪火链闯刀山、跳鬼门，钢刀架颈，乱棒加身！
但愿得刑部大堂青天大人，执法如山，高悬明镜，
惩治贪官保黎民，伸张公道把冤伸！
杨乃武：一个"品"字三个口，上一口管住下面两个口。
左一口暗指犯妇葛毕氏，诬攀奸出妇人口。
右一口又指药店钱保生，伪证买毒小人口。
最最厉害上一口，那便是貌似公正心存偏袒官官相护严刑逼供的大人口。
三口相连环环扣，杨乃武一口怎能敌三口。
落得无罪成有罪，羔羊落入老虎口。
当时受刑大堂口，秋后问斩菜市口。
求大人明镜高悬细查"品"字三个口，
替乃武昭雪沉冤重返家园免教枉死钢刀口。
我定当长供禄位，年年月月感念青天把头叩。
茅威涛《杨乃武与小白菜》密室相会
【密室相会】
伴唱：刑部大堂收冤状，夏同善，连夜禀告醇亲王，
为取实供明真相，密室相会巧排场。
杨乃武：啊呀，猛听说明天要受斩刑，好似万枝箭穿透心！
刑部解我到北京，原以为，案可翻来冤能伸。
又谁知，一线希望成泡影天啊天，
杨乃武，抱屈含冤一命倾！
杨乃武：劝秀姑你莫泪流，水酒一杯能浇愁，
今夜灯前话离别，明日你我命难留。
秀姑呀，你心中藏着什么话，万望你从头说。
总不能不明不白去送死，不吐真情我恨难休。
小白菜：一杯酒接在手，心儿酸泪儿流！
只见他，容颜憔悴人消瘦，一身衣衫血染透，
伤痕累累不忍看，步履踉跄难行走。
当年他，潇洒英俊多风采，
到如今，面目全非似枯柳，
二爷呀都是我秀姑冤枉你，
害得你，含恨抱屈成死囚！
杨乃武：一句实话吐出口，
酸甜苦辣涌上心头。秀姑呀！
乃武待你情谊厚，情止于礼无他求，
为小大，开方赠药心一片，毒死你丈夫是谁所谋？
一场冤案从何起？又为何乃武不死他们不罢休！
我知你，貌美性柔软，决不会，
无端攀诬下毒手，双手捧上二杯酒，
望秀姑，倾心吐实解疑窦！
小白菜：二杯酒接在手，心儿更酸泪更流，
怨只怨，爹娘生我容颜美，招来蜂蝶惹来愁，
苦只苦，丈夫被害难申诉，反将好人做罪囚悔只悔，
懦弱终被恶人欺，风狂花落堕泥沟……
二爷呀！口已难言悔已晚，
到明天，断头一死万事休！
杨乃武：说什么，明天一死万事休？
杨乃武，一息尚存恨满心头！
我为谁，难奉高堂白发母？
我为谁，革去举人把功名丢？
我为谁，公堂备尝五刑苦？
我为谁，三载铁窗做罪囚？
怎甘心，不明不白污名受？
怎甘心，无缘无故砍了头？
古人冤飘六月雪，乃武抱恨血泪流。
冤沉海底难瞑目，魂断天边鬼也愁，
悲切切，跪地奉上三杯酒，
秀姑啊！更已残，夜将尽，你快诉情由！
小白菜：忙跪地接酒杯愧煞秀姑，
心儿碎肺欲裂悲泪滂沱！二爷呀！
天大风波从我起，千错万错是我错，
都怨我，一枝弱柳性太懦，
甘心忍受那恶人磨，罪魁祸首就是他。
他就是余杭知县的儿子刘子和！
杨乃武：临死才把真情露，好一个，
罪魁祸首刘子和！我问你，奸夫他是哪一个？
小白菜：就是恶贼刘子和！
杨乃武：是谁毒死你丈夫？
小白菜：也是恶贼刘子和！
杨乃武：移祸于人是哪个？
小白菜：恶贼刘子和！
杨乃武：贿赂官场谁作谋？
小白菜：都是恶贼刘子和！
杨乃武：桩桩件件都是刘子和，为何无端攀诬杨乃武？
小白菜：他说你，新科举人功名大，满腹经纶学问多。
哪怕犯了谋命罪，也可大事化小小化无？
杨乃武：说什么大事化小小化无？案重如山难反复，
说什么当今皇上爱才子，杨乃武明日就要抛头颅！
小白菜：都是秀姑冤枉了你，害人害己太糊涂。
怨天怨地只怨我！秀姑罪大难宽恕！
杨乃武：乃武对你不怨怒，你也是受屈受害一无辜。
恨只恨，贪官污吏满天下，万千无辜入冤狱！
杨乃武，天大的冤枉向谁诉？冤枉啊！
【慈禧赦美】
伴唱：杨乃武与小白菜，历尽苦难冤枉伸，
百名官员被革职，江南奇案惊朝廷！
慈禧：呀！
好一个，娇滴滴的小白菜，
如花似玉多风采。
如泣如诉惹人怜，
面带着，三分憔悴更柔媚！
她不知，为何招她进宫来，
她不知，自己有功还是罪，
她不知，一桩案子翻过来，
帮了我的大忙把对头制裁。
可恨那，浙江巡抚杨昌?，
还有那班吃里爬外的狗奴才，
依附东宫掌兵权，暗中与我来作对。
今日被我连根拔，一大串，红顶子，统统滚下台！
那拉氏的江山稳稳坐，功劳要归她小白菜。
命宫娥扶起那小娇娘，微微带笑把口开，
怜你天生容貌美，恕你过错赦你罪，
赐你白银五百两，归家去，养蚕缫丝把桑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