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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剧《穆桂英挂帅》（四）
【赵德芳上，焦赞抢先迎上。
焦赞：叩见八千岁！
赵德芳：事体如何？
焦赞：老太君保无效，急待千岁驾到。
赵德芳：嗯……
杨延昭：千岁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赵德芳：哈哈！御妹婿，本御今日倒要请你恕罪。
杨延昭：哎呀，千岁哪里有罪，请莫戏言！
赵德芳：并非戏言，哈哈哈！（同进帐，和佘太君相见）
佘太君：参见千岁！
赵德芳：老太君免礼！（各坐下）御外甥宗保之事，本御尽知，犯了军法将令，按律当斩！……
佘太君：（紧张，急插白）千岁，你……
赵德芳：哈哈，可是有本御代为讲情，就该赦他之罪。
杨延昭：啊！有千岁讲情，就可赦罪？！
佘太君：（急切接语）不错！儿你严明军法，千岁法外开恩，老身理该叩谢千岁！
赵德芳：太君不用。
佘太君：延昭，你也该叩谢千岁！
杨延昭：啊，是非不分，只凭一人讲情，就可赦罪，难道这是军法？
赵德芳：哈哈哈，军法怎比皇权？
杨延昭：此是怎讲？
赵德芳：（唱）想当初，在朝堂，奸佞潘仁美，专与杨家结仇冤，你军法严明谁不敬，战功累累谁不知端。可是叔王信谗语，你满门性命瞬息间。若非本御尽力相保奏，今日里，岂有你这杨元帅，执法如山虎帐中。哈哈哈！
杨延昭：哎咋！……（旁唱）他他他，自恃皇亲气焰盛，军法将令不在心目中。姑念他，为保宗保亲到此，我为求良材他不详。只是这，皂白不分强相压，不与抗衡得抗衡，虎帐威严敢藐视，我无妨与他试一番！千岁！（接唱）延昭无能难执法，（取帅印向赵德芳抛去）破天门。你另选贤良！（径下）
赵德芳：（忙接印，失措）杨元帅！杨元帅！
佘太君：千岁！千岁！（孟良扶之追下，即上）
焦赞：（焦急自白）元帅斗贤王，小将军条命"寒寒"（危险）！（一想有所悟）噫！（对孟良）二哥，看来事有蹊跷。
孟良：有什么蹊跷？
焦赞：元帅要斩小将军，谁人都求无情，可是又不再下令，莫非是在等……
孟良：等什么？
焦赞：等那贤媳妇穆桂英，做个好人情。
孟良：嗯，有几成？
焦赞：不管有几成，反正着穆桂英正杀伊哙赢（杀他得过），你再看护小将军，我快马加鞭去找穆桂英！
孟良：速去速回！
焦赞：说走就走！（正要出门）
内声：报，穆柯寨女寨主穆桂英，求见元帅！（焦、孟大喜）
焦赞：知了！二哥，穆桂英一来，百事和谐。你去备酒，畅饮开怀！
孟良：输服你会食会说，速速禀报元帅。
焦赞：慢！待我来！（向内高声）元帅有请！
杨延昭：（内声）来！（上）
【孟良要开口，焦赞止之。
焦赞：禀……禀元帅，大事不好了！
杨延昭：何事？
焦赞：那……那穆桂英带领雄兵猛将，向大营冲杀而来了！
杨延昭：哎咋……焦、孟二将，准备应战！
孟良：元帅，老焦的话听五成，先饮一杯来压惊！
【焦赞、孟良扶杨延昭下。
穆桂英：（内唱）投放宋室献龙木……
【穆桂英带穆瓜捧龙木上。
穆桂英：（接唱）耳边厢只听得，锣鸣鼓打却为何辕门外，一层层刀枪铠甲？！穆瓜看来！
穆瓜：遵命！（杨宗保虚上。穆瓜上前见杨宗保被绑，大惊）禀姑娘，大……大事不好了！（唱）辕门外，绑的是，你的他……
穆桂英：（唱）听言来，急忙下了马。
【穆桂英下马，趋前与杨宗保亲切地见面。
穆桂英：小将军！
杨宗保：小姐！
穆桂英：我的小将军！（唱）莫非为着私出兵，山寨招亲犯罪名？
杨宗保：（唱）正因此，爹爹发怒气，你我此生难和鸣。
穆瓜：（暗流同情泪）真惨，唱到喉咙曲曲。
穆桂英：（唱）将军且莫心焦急，桂英不虚此一行。穆瓜！
穆瓜：姑娘！
穆桂英：降龙木拿来，你且一旁待命！
穆瓜：遵命！（下）
【杨宗保虚下。
穆桂英：（唱）我背了龙木进帐去，大礼为先看他怎施行。
【焦赞、孟良醉态上，见穆桂英带来降龙木，大喜。
孟良：老焦呀，这就是降龙木！
焦赞：老焦先来过目。（要取木）
穆桂英：住手！（挥木撇开，焦赞被打中）
焦赞：呃，不敢，不敢！
【杨延昭上。
焦赞孟良：禀元帅，有一女将，跪帐求见。
杨延昭：何来女将，姓甚名谁？从实讲来！
穆桂英：（唱）家住山东穆柯寨，我的姓名穆桂英。
焦赞：（故作声势）元帅，她是穆桂英，厉害！厉害！（向孟）提防，提防呀！
杨延昭：穆桂英果然来了！（唱）叫焦赞，你问她，不在山寨学兵法，来到宋营何事情。
焦赞：知了，穆桂英，元帅问你，到此何事？
穆桂英：听道！（唱）带来干粮三千担，随身兵勇五百名。还有一根降龙木，引我下山到此行。
焦赞：禀元帅，穆桂英是来献降龙木。
杨延昭：怎讲？
焦赞：献降龙木呀！
杨延昭：呈上来！
焦赞：来！（取木呈上，几乎捅中杨延昭）
杨延昭：（接木看）哈哈哈！（旁唱）手捧龙木心花开，谢五哥为我巧安排。他说道，要破天门须上穆柯寨，今日里，果然是，一根龙木引来栋梁材。（把龙木交孟良，出帐细看穆桂英，接唱）只是她身是山寇难入伍，阵前招亲更不该。我要斩宗保甘受骂，正好引她到此来。野性须驯服，妄为须教诫。
【穆桂英向焦赞示意探询杨延昭要如何对待。
焦赞：（会意，向杨延昭）元帅，穆桂英带来三千粮草，怎样处置？
杨延昭：（接唱）收入库中，
【穆桂英点头。
焦赞：五百兵勇？
杨延昭：（唱）改换腰牌。
【穆桂英点头。
焦赞：还有穆小姐呢？
杨延昭：这……（唱）暂回山东穆柯寨，候旨招安再前来。
穆桂英：（不悦，不等传话，突然站起）此是何说？！
焦赞：穆小姐，元帅叫你回山寨，候旨招安再前来！
穆桂英：我还有话讲！
焦赞：好！元帅！（学穆桂英口气）我还有话讲！
杨延昭：叫她说来！
焦赞：穆小姐，有话请讲。
穆桂英：待我来……（转念）慢！（旁唱）老元戎一见龙木笑开怀，难道桂英心事全不知，他既居高临下不懂礼，我偏不砌下台阶。
杨延昭：焦赞，那穆桂英有话，为何不说？
焦赞：我怎会知。（向穆桂英）穆小姐，元帅问你，为何有话不说？
穆桂英：（唱）请你回禀老元戎，胸藏韬略通四海，桂英今日何来意，我不明言他自知。
焦赞：你勿我都会知。待我来！（向杨延昭）元帅，穆小姐说道，她的心事，你知我知，勿在假痴呆。
杨延昭：哎咋！（唱）穆桂英，好厉害，敢将哑谜送我猜。她今来意我知晓，只是她不明言我口难开。有求必应犹则可，无求自招体面何在。分明是，野性不驯多傲态，目无杨家金字牌。待我将虎威来施展，叫她这哑谜自作自解开。（对焦赞，接唱）你对桂英明言讲，她无非为着宗保小奴才。若不念她献木功劳大，治罪加刑不宽贷。
焦赞：（摇头）竹竿拿做横（蛮不讲理）！（对穆桂英）穆小姐，元帅的话……
穆桂英：我听到了，请问这罪从何来？
焦赞：问得好！（对杨延昭）元帅，桂英问你，她所犯何罪？
杨延昭：这罪么？
焦赞：（学杨延昭口吻）这罪么……
穆桂英：这罪么？（眉头一转，计上心来）我明白了。
杨延昭：你明白什么？
穆桂英：（风趣地）听道！（唱）莫不是，小将军与桂英阵前自相爱，有辱杨家好门楣。
杨延昭：着！着！着！
穆桂英：（接唱）对阵招亲古今有，非是桂英敢把先例开。想当初，令公杨无敌，威震辽邦虎贲将才。佘塘关前喜遇佘太君，两心相印结和谐。还有这虎帐中堂堂大元帅，风流韵事人共知。
焦赞：什么风流韵事，我怎不知？
杨延昭：焦赞你……（欲阻止）
穆桂英：（唱）风和日丽春光好，射猎场上月老巧安排。老元戎寻箭巧遇柴郡主，一见钟情举案齐眉。佳话传今二十载，未闻谁加刑来谁责怪。桂英今日学步先贤无非礼，老元戎治罪加刑该不该？请问这治罪加刑该不该？！
杨延昭：这……（又羞又恼）
焦赞：哦，贤哉！贤哉！元帅呀，穆桂英说她学你的，问你治罪加刑该不该？军法巍巍岂容偏私！
焦赞：哇！厉害！厉害！（对穆桂英）穆小姐，他的话你有听见，他既不近人情，你就……（指剑）吓吓他灵精！
穆桂英：（会意）嗯！（唱）身为元戎不懂情和礼，且休怪山野女寇胡乱来！（拔剑，白）看杀！
焦赞：（虚张声势）元帅，穆桂英杀……杀起来了！
杨延昭：（紧张）焦赞、孟良，保驾呀！
焦赞：保驾呀！（暗里扶助穆桂英）
孟良：元帅，提防，提防呀！
杨延昭：穆桂英，你……你住手，有何所求，尽管说来！
穆桂英：（高兴地）这个……（唱）老元戎肯把金口开，我桂英怎能不学乖。一点情怀从实诉，哎呀！似觉阵阵红云上面来……（思索，白）有了，穆瓜上来！
穆瓜：（内应声上）姑娘何事？
穆桂英：（接唱）你将姑娘心事说他知。
穆瓜：遵命！（对杨延昭）禀元帅，小将穆瓜，姑娘有话叫我说。
杨延昭：你就讲来！
穆瓜：姑娘说道，粮草兵丁，白献朝廷；只有一根降龙木，要换一个人。
杨延昭：要换谁人？
【赵德芳上，焦赞抢先迎上。
焦赞：叩见八千岁！
赵德芳：事体如何？
焦赞：老太君保无效，急待千岁驾到。
赵德芳：嗯……
杨延昭：千岁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赵德芳：哈哈！御妹婿，本御今日倒要请你恕罪。
杨延昭：哎呀，千岁哪里有罪，请莫戏言！
赵德芳：并非戏言，哈哈哈！（同进帐，和佘太君相见）
佘太君：参见千岁！
赵德芳：老太君免礼！（各坐下）御外甥宗保之事，本御尽知，犯了军法将令，按律当斩！……
佘太君：（紧张，急插白）千岁，你……
赵德芳：哈哈，可是有本御代为讲情，就该赦他之罪。
杨延昭：啊！有千岁讲情，就可赦罪？！
佘太君：（急切接语）不错！儿你严明军法，千岁法外开恩，老身理该叩谢千岁！
赵德芳：太君不用。
佘太君：延昭，你也该叩谢千岁！
杨延昭：啊，是非不分，只凭一人讲情，就可赦罪，难道这是军法？
赵德芳：哈哈哈，军法怎比皇权？
杨延昭：此是怎讲？
赵德芳：（唱）想当初，在朝堂，奸佞潘仁美，专与杨家结仇冤，你军法严明谁不敬，战功累累谁不知端。可是叔王信谗语，你满门性命瞬息间。若非本御尽力相保奏，今日里，岂有你这杨元帅，执法如山虎帐中。哈哈哈！
杨延昭：哎咋！……（旁唱）他他他，自恃皇亲气焰盛，军法将令不在心目中。姑念他，为保宗保亲到此，我为求良材他不详。只是这，皂白不分强相压，不与抗衡得抗衡，虎帐威严敢藐视，我无妨与他试一番！千岁！（接唱）延昭无能难执法，（取帅印向赵德芳抛去）破天门。你另选贤良！（径下）
赵德芳：（忙接印，失措）杨元帅！杨元帅！
佘太君：千岁！千岁！（孟良扶之追下，即上）
焦赞：（焦急自白）元帅斗贤王，小将军条命"寒寒"（危险）！（一想有所悟）噫！（对孟良）二哥，看来事有蹊跷。
孟良：有什么蹊跷？
焦赞：元帅要斩小将军，谁人都求无情，可是又不再下令，莫非是在等……
孟良：等什么？
焦赞：等那贤媳妇穆桂英，做个好人情。
孟良：嗯，有几成？
焦赞：不管有几成，反正着穆桂英正杀伊哙赢（杀他得过），你再看护小将军，我快马加鞭去找穆桂英！
孟良：速去速回！
焦赞：说走就走！（正要出门）
内声：报，穆柯寨女寨主穆桂英，求见元帅！（焦、孟大喜）
焦赞：知了！二哥，穆桂英一来，百事和谐。你去备酒，畅饮开怀！
孟良：输服你会食会说，速速禀报元帅。
焦赞：慢！待我来！（向内高声）元帅有请！
杨延昭：（内声）来！（上）
【孟良要开口，焦赞止之。
焦赞：禀……禀元帅，大事不好了！
杨延昭：何事？
焦赞：那……那穆桂英带领雄兵猛将，向大营冲杀而来了！
杨延昭：哎咋……焦、孟二将，准备应战！
孟良：元帅，老焦的话听五成，先饮一杯来压惊！
【焦赞、孟良扶杨延昭下。
穆桂英：（内唱）投放宋室献龙木……
【穆桂英带穆瓜捧龙木上。
穆桂英：（接唱）耳边厢只听得，锣鸣鼓打却为何辕门外，一层层刀枪铠甲？！穆瓜看来！
穆瓜：遵命！（杨宗保虚上。穆瓜上前见杨宗保被绑，大惊）禀姑娘，大……大事不好了！（唱）辕门外，绑的是，你的他……
穆桂英：（唱）听言来，急忙下了马。
【穆桂英下马，趋前与杨宗保亲切地见面。
穆桂英：小将军！
杨宗保：小姐！
穆桂英：我的小将军！（唱）莫非为着私出兵，山寨招亲犯罪名？
杨宗保：（唱）正因此，爹爹发怒气，你我此生难和鸣。
穆瓜：（暗流同情泪）真惨，唱到喉咙曲曲。
穆桂英：（唱）将军且莫心焦急，桂英不虚此一行。穆瓜！
穆瓜：姑娘！
穆桂英：降龙木拿来，你且一旁待命！
穆瓜：遵命！（下）
【杨宗保虚下。
穆桂英：（唱）我背了龙木进帐去，大礼为先看他怎施行。
【焦赞、孟良醉态上，见穆桂英带来降龙木，大喜。
孟良：老焦呀，这就是降龙木！
焦赞：老焦先来过目。（要取木）
穆桂英：住手！（挥木撇开，焦赞被打中）
焦赞：呃，不敢，不敢！
【杨延昭上。
焦赞孟良：禀元帅，有一女将，跪帐求见。
杨延昭：何来女将，姓甚名谁？从实讲来！
穆桂英：（唱）家住山东穆柯寨，我的姓名穆桂英。
焦赞：（故作声势）元帅，她是穆桂英，厉害！厉害！（向孟）提防，提防呀！
杨延昭：穆桂英果然来了！（唱）叫焦赞，你问她，不在山寨学兵法，来到宋营何事情。
焦赞：知了，穆桂英，元帅问你，到此何事？
穆桂英：听道！（唱）带来干粮三千担，随身兵勇五百名。还有一根降龙木，引我下山到此行。
焦赞：禀元帅，穆桂英是来献降龙木。
杨延昭：怎讲？
焦赞：献降龙木呀！
杨延昭：呈上来！
焦赞：来！（取木呈上，几乎捅中杨延昭）
杨延昭：（接木看）哈哈哈！（旁唱）手捧龙木心花开，谢五哥为我巧安排。他说道，要破天门须上穆柯寨，今日里，果然是，一根龙木引来栋梁材。（把龙木交孟良，出帐细看穆桂英，接唱）只是她身是山寇难入伍，阵前招亲更不该。我要斩宗保甘受骂，正好引她到此来。野性须驯服，妄为须教诫。
【穆桂英向焦赞示意探询杨延昭要如何对待。
焦赞：（会意，向杨延昭）元帅，穆桂英带来三千粮草，怎样处置？
杨延昭：（接唱）收入库中，
【穆桂英点头。
焦赞：五百兵勇？
杨延昭：（唱）改换腰牌。
【穆桂英点头。
焦赞：还有穆小姐呢？
杨延昭：这……（唱）暂回山东穆柯寨，候旨招安再前来。
穆桂英：（不悦，不等传话，突然站起）此是何说？！
焦赞：穆小姐，元帅叫你回山寨，候旨招安再前来！
穆桂英：我还有话讲！
焦赞：好！元帅！（学穆桂英口气）我还有话讲！
杨延昭：叫她说来！
焦赞：穆小姐，有话请讲。
穆桂英：待我来……（转念）慢！（旁唱）老元戎一见龙木笑开怀，难道桂英心事全不知，他既居高临下不懂礼，我偏不砌下台阶。
杨延昭：焦赞，那穆桂英有话，为何不说？
焦赞：我怎会知。（向穆桂英）穆小姐，元帅问你，为何有话不说？
穆桂英：（唱）请你回禀老元戎，胸藏韬略通四海，桂英今日何来意，我不明言他自知。
焦赞：你勿我都会知。待我来！（向杨延昭）元帅，穆小姐说道，她的心事，你知我知，勿在假痴呆。
杨延昭：哎咋！（唱）穆桂英，好厉害，敢将哑谜送我猜。她今来意我知晓，只是她不明言我口难开。有求必应犹则可，无求自招体面何在。分明是，野性不驯多傲态，目无杨家金字牌。待我将虎威来施展，叫她这哑谜自作自解开。（对焦赞，接唱）你对桂英明言讲，她无非为着宗保小奴才。若不念她献木功劳大，治罪加刑不宽贷。
焦赞：（摇头）竹竿拿做横（蛮不讲理）！（对穆桂英）穆小姐，元帅的话……
穆桂英：我听到了，请问这罪从何来？
焦赞：问得好！（对杨延昭）元帅，桂英问你，她所犯何罪？
杨延昭：这罪么？
焦赞：（学杨延昭口吻）这罪么……
穆桂英：这罪么？（眉头一转，计上心来）我明白了。
杨延昭：你明白什么？
穆桂英：（风趣地）听道！（唱）莫不是，小将军与桂英阵前自相爱，有辱杨家好门楣。
杨延昭：着！着！着！
穆桂英：（接唱）对阵招亲古今有，非是桂英敢把先例开。想当初，令公杨无敌，威震辽邦虎贲将才。佘塘关前喜遇佘太君，两心相印结和谐。还有这虎帐中堂堂大元帅，风流韵事人共知。
焦赞：什么风流韵事，我怎不知？
杨延昭：焦赞你……（欲阻止）
穆桂英：（唱）风和日丽春光好，射猎场上月老巧安排。老元戎寻箭巧遇柴郡主，一见钟情举案齐眉。佳话传今二十载，未闻谁加刑来谁责怪。桂英今日学步先贤无非礼，老元戎治罪加刑该不该？请问这治罪加刑该不该？！
杨延昭：这……（又羞又恼）
焦赞：哦，贤哉！贤哉！元帅呀，穆桂英说她学你的，问你治罪加刑该不该？军法巍巍岂容偏私！
焦赞：哇！厉害！厉害！（对穆桂英）穆小姐，他的话你有听见，他既不近人情，你就……（指剑）吓吓他灵精！
穆桂英：（会意）嗯！（唱）身为元戎不懂情和礼，且休怪山野女寇胡乱来！（拔剑，白）看杀！
焦赞：（虚张声势）元帅，穆桂英杀……杀起来了！
杨延昭：（紧张）焦赞、孟良，保驾呀！
焦赞：保驾呀！（暗里扶助穆桂英）
孟良：元帅，提防，提防呀！
杨延昭：穆桂英，你……你住手，有何所求，尽管说来！
穆桂英：（高兴地）这个……（唱）老元戎肯把金口开，我桂英怎能不学乖。一点情怀从实诉，哎呀！似觉阵阵红云上面来……（思索，白）有了，穆瓜上来！
穆瓜：（内应声上）姑娘何事？
穆桂英：（接唱）你将姑娘心事说他知。
穆瓜：遵命！（对杨延昭）禀元帅，小将穆瓜，姑娘有话叫我说。
杨延昭：你就讲来！
穆瓜：姑娘说道，粮草兵丁，白献朝廷；只有一根降龙木，要换一个人。
杨延昭：要换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