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剧《胭脂》(二)唱词台词 剧本剧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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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剧《胭脂》(二)
施愚山:门生出言太自专,不由我为师心难安。
只怪他年少气盛学历浅,我还当谆谆诱导破疑团。
贤契,卷上的批注且不谈,我与你同到卞家细踏勘。
吴南岱:恩师,自从发案到本府,早已踏勘两三番。
徒劳往返又何必,只怕是轻举妄动惹笑谈。
张宏:那日他无端训我一大场,吓得我连日茶饭也不香。
幸亏恩师驳府判,说不定还是我审得妥当。
骂我糊涂自糊涂,嘿……年兄请啊,因何袖手在一旁啊。
吴南岱:老恩师越俎代庖来踏勘,这真是捕风捉影空自忙。
他年迈糊涂我不怪,我还是相劝恩师快收场。
吴南岱:老恩师固执己见将我难,那张宏冷言冷语把是非搬。
南岱虽有宽宏量,也难免无名怒火冲心肝。
恩师,学生虽然阅历浅,经审奇案数不完。
父老送来万民伞,不负清名天下传。
亲身查访得罪证,明察秋毫定此案。
非比禄禄昏庸辈,信口雌黄枉为官。
恩师年迈请自重,休怪学生要自专。
倘若真是学生错,我情愿摘下乌纱不做官。
施愚山:门生骄太狂妄,出言不逊把人伤。
他道我年迈昏庸不知事,竟笑我来此信口论雌黄。
我道他堂上高挂慎思匾,虚言假语敬师长。
说什么终身守志永不变,却原来口是心非属欺诳。
但愿你践踏冤魂升官去,我与你从此绝交休来往。
吴南岱:恩师,见恩师声严色厉怒气生,都怪我出言不慎犯师尊。
恩师从此绝情去,南岱无颜再见人。
没奈何,只得强从恩师命,老恩师,请容我回转府衙再思忖。
吴南岱:今日里与恩师一场争论,回府来神恍惚忐忑不宁。
想此案本是我得意之举,曾为此博得了清正官声。
按理断并无有差错毫分,老恩师却指出一列疑证。
吴南岱:好哇。刑部批文赛明镜,是非曲直照得清。
南岱判案本无错,无愧百姓颂廉明。
更何况,部文一下案如铁,岂容反复多思忖。
唤僮儿速提凶犯到大堂,五更天亮便动刑。
宿介:刽子手半夜提斩进大堂,凶什么!大不了一刀赴黄泉。
屈打成招多多少,踏进衙门理难辩。
红袍本是血来染,我赴黄泉他登天。
吴南岱:恨狂徒言语讥讽内藏刀,不由本府怒火烧。
王春兰:大人,冤枉啊!
吴南岱:言虽狂来却有理,与恩师之言不差半分毫。
莫非说宿介果非杀人犯,我还当强忍怒火细查考。
吴南岱:我只道绣鞋定案是铁证,又谁知银钗揭开冤一层。
我火速呈文报刑部,吴南岱甘担重罪拼将乌纱再重审。
吴南岱:恩师啊。今日重见恩师面,悔恨交加愧无颜。
悔当初志骄意满背师训,井蛙不知天外天。
枉戴乌纱错断案,戴罪听参无怨言,无怨言。
施愚山:见贤契长跪不起在大门前,知错能改即圣贤。
贤契啊,差之毫厘谬千里,从今后尚须明辨毫厘间。
自古骄盈多败事,虚怀兼听益非浅。(寻思)
吴南岱:(唱)今日里,与恩师,一场争论,
回府来,神恍惚,忐忑不安。
想此案,本是我,得意之举,
曾为此,博得了,清正官声。
按理断,并无有,差错豪分,
老恩师,却指出,一例疑证。
衙役:禀大人,方才快马送来刑部批文一件。
吴南岱:刑部批文?胭脂一案悉从府判:
胭脂发放回家,王春兰监禁三年。
凶手宿介,即日绑赴法场处决!
知府吴南岱明智英断,实堪嘉奖!
奏闻圣上,听侯升迁。好哇!
宿介:刽子手夜半提斩去大堂。
刽子手:快走!
宿介:(白)你凶什么?(唱)大不了一刀赴黄泉。
屈打成招多多少,踏进衙门理难辩。
红袍本是血来染,我赴黄泉他登天!
吴南岱:啊!(唱)怒冲冲速审大堂去批斩,一见它,却叫我举步难行。
想那年,公榜高中谒恩师,谈心论志欢颜生。
我言道,高官厚禄非所望,志在水火拯黎民。
恩师闻言深赞许,但愿我永守此志步青云。
并言道,仕途之上多风险,凡事尚须慎思行。
此言我深深铭肺腑,“慎思守志”刻在心,
老恩师,提出疑点共有三,那银钗至今尚未查分明。
倘若此案真有错,我怎能未及熟思批斩刑?
我若是,推翻原判又重审,难免世上笑骂声。
刑部批文非儿戏,出尔反尔,玩忽人命罪非轻。
我若是,疑点未清便判断,怕只怕,人头落地,覆水难收错铸成。
到那时,公正廉明全是假,慎思守志是骗人。
平生壮志成诳,我与那张宏成了同类人。
左难右难难煞我。
童儿:老爷,两班衙役皆站伺候,请老爷升堂批斩!
吴南岱:你说什么?
童儿:请老爷升堂批斩!
吴南岱:传宿介,王春兰!宿介,方才你路过门外,因何出口狂言?
宿介:死罪已定,讲讲何妨!吴南岱:我且问你,杀人之时,你从何而进,从何而出?
宿介:啊!那日公堂之上,你不问个清楚,今日半夜三更怎么心血来潮,又问起这个来了?
吴南岱:讲!
宿介:自然是后门而进,后门而出。
吴南岱:一派胡言!
宿介:请问大人,那么你要我从何而进,从何而出哪?
吴南岱:分明你从前院跳墙而进,跳墙而出。
宿介:哈……
吴南岱:狂徒因何发笑?
宿介:我把大人好有一比,
吴南岱:比什么?
宿介:(念)一枝潇湘竹,挺秀又玲珑。腹中节节空,不通!
吴南岱:大胆!
宿介:大人莫要暴跳如雷,你想想,胭脂家中我曾去过,清清楚楚,熟门熟路。我若要进去行凶,难道不走后院柴门矮墙,反而跳那前院高墙不成?如此看来,大人实是糊涂。好笑哇好笑。哈哈哈!
吴南岱:带下去!
王春兰:大人,那只绣鞋当夜便失落在我家门口,转眼不见。民妇与宿介寻鞋一夜,二人不曾离开,杀人之事,实非宿介所为。望大人祥察!
吴南岱:我且问你,你有几个奸夫?
王春兰:大人,民妇与表兄宿介本是青梅竹马,实在别无他人。
吴南岱:我却不信。
王春兰:大人不信可到街坊查询,虽然有人三番次调戏于我,民妇也从未答允。
吴南岱:何人三番两次调戏于你?
王春兰:是毛大。
吴南岱:毛大!我再问你,四月初一那天晚上,毛大可曾到过你家?
王春兰:民妇想起来了。四月初一那天晚上,毛大是曾来过。
吴南岱:他来作葚?
王春兰:他拿着一枚银钗前来调戏我,被我关出门外,毛大出门拾钗,我便将门关上。
吴南岱:银钗?你可记得是怎样一枚银钗?
王春兰:记得是一枚镶嵌白玉的凤头银钗。
吴南岱:你看,可是这样一枚?
王春兰:正是这样一枚。
吴南岱:那天晚上,宿届何时回转?
王春兰:毛大出门不久,宿介就来敲门。
吴南岱:啊呀!(唱)我只道,绣鞋定案是铁证,
又谁知,银钗揭开冤一层,我火速呈文报刑部。
吴南岱甘担重罪,拼将乌纱再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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