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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韵大鼓《截江夺斗》
赤壁战火顺风扬,
孙刘联手把曹伤;
刘备乘机抢占了九郡地,
孙权不愤索荆襄――
周公谨连施三计.寸功未建,
反倒成全了孙刘联姻、龙凤呈祥!
到后来,张昭又献计诓郡主,
欲赚阿斗挟迫刘备再图荆襄;
孙权修书诈称国太病,
有周善送信走慌忙;
恋母的郡主手捧书信,
她泪如雨下归心似箭,
也顾不得细辨真与伪,
就匆忙忙携阿斗随周善过江看望娘。
巡哨的赵云闻报吃惊非小,
一位虎胆的英雄孤身驱舟就追入长江;
在大江中小船行来如漂一叶,
叹赵云,一片忠心哪怕落水而亡!
片刻之间把吴船赶上,
那周善吩咐放箭似飞蝗;
众吴兵开弓放箭如骤雨,
赵子龙着了忙、忙摆动、手中枪――
恰好似乌龙摆尾、怪蟒摇头……
“啪!啪!啪!”把雕翎打落在长江!
周善传令“后退者斩!”
众吴兵人人奋勇、个个逞强――
小船临近着枪刺,
赵云亮剑放毫光:
这口剑削铜斩铁如切菜,
“唰!唰!唰!”众吴兵手中净剩半截枪;
好赵云,见吴船靠近将身一纵,
“呼啦啦――”撞倒了东吴那些大小儿嘞;
众吴兵见赵云神勇纷纷后退,
赵云他一个箭步就闯入了船舱。
闪目见 ,八名丫环在两侧侍立,
孙夫人怀抱阿斗坐在中央;
她面现愁容、两眼垂泪,
见赵云闯入全身一震、柳眉一扬;
将阿斗递与丫环正色问道:
“赵将军手持军刃追船闯舱所为哪桩?”
赵云闻言直惊的宝剑还匣、撒手扔枪,
躬身奏禀“末将巡哨方回听军士讲――
说夫人携幼主匆匆出离了荆州府,
俺这才急冲冲地赶来参拜主母、护驾小王!
但不知主母意欲何为?
你为何要携带幼主渡长江?”
孙夫人见问一声长叹:
“哎!――将军有所不知,听我细讲;
今日间有家兄的书信至,
言说是老国太思女日久、重病在床;
早共晚汤水不进,
恍惚惚半阴半阳;
昏迷际又常将我乳名儿呼唤……
我这才携阿斗过江东探视老娘。”
赵云拱手“母欠安、女探视,孝在天理,
可也不该似这般不辞而行的入吴邦!”
夫人道:“这些世俗道理你也不用讲,
我自幼读四书、晓礼仪,牢记着五常与三纲;
可皇叔他征伐西川万里遥远
而我的母病垂危、已入膏肓;
短时内难候皇叔恩旨,
怕只怕我的母辞阳世驾鹤游西方;
如果在弥留际母女们不能见面,
其不是让我遗恨终生、痛断肝肠!”
夫人的句句言辞全占理,
赵云他语塞半晌才又开腔:
“虽然主公驾远难讨恩旨,
可军师却稳坐在中军宝帐;
主母既然要过江去探母,
就该与那位诸葛卧龙细作商量!”
夫人闻听一声冷笑“哼!――
赵将军此言太牵强;
自古道君有忧烦臣受命,
那有个军令强势压宫墙;
咱家军师劳心执掌军国大计,
我过江探母纯属家务事小小的一桩;
这又何须惊动军师?
我自己就能拿主张!”
赵云闻言,心觉不妥却无词难驳辨,
“这、这主母过江之事末将不敢妄论是与非,
可你不能携带幼主过长江!”
夫人又是一声冷笑“哼!――将军此言谬也,
皇叔在外、阿斗年幼留在荆州靠谁教养?
就是皇叔在跟前儿,他亲自裁定,
这襁褓中的孩童也是要半步不离地跟着娘!”
赵云无奈直言心底担忧事:
“可要是吴候他起下不良意,
其不是活活地断送了主公仅存的后代香?”
夫人闻此言心头火起,
“我兄长是吴主可也是阿斗的‘亲娘舅’,
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外甥’心存不良!
还不快快退去――
谁听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恶语中伤!”
赵云拱手不卑不亢,
“末将不能退!
不能弃主母幼主不顾自返荆襄!”
夫人见赵云僵持不退不由的火冒三丈:
【加白】“噢!我明白了――
世人皆称你是举世无双的忠勇将,
依我看,你是自持功高要鸡群鹤立逞豪强!
你今天能故着意地欺辱我们母子在舟船,
莫非说,下一步你还要学那野心的曹贼霸朝纲?”
赵云见夫人翻脸,只吓的双膝跪地,
口连呼“末将不敢!乞主母察详”。
夫人又是一声冷笑“哼!――既不敢就速退去!
等我探母归来,咱皇叔的驾前再论短长!”
“末将不能退!”
赵云虽心中犯难但语气透钢;
“哼!――你不能退?”
夫人挥手唤丫环“来呀――你们把他给我赶出舱去,
要是他不肯过船去就推他下长江!”
众丫环耳闻夫人喝令哪敢待慢,
虽胆怯也只得上前去奋力推搡;
赵云见丫环们近身猛振虎臂,
“扑嗵嗵――”把丫环们推倒在船舱;
丫环们吃痛乱滚乱嚷,
勇赵云却乘混乱抢过小王,他退身出船舱。
他左手抱幼主、右手掣佩剑.环目四望,
见身周满是吴兵,一个个拧眉瞪眼、舞动刀枪;
他有心退避,奈船身窄小无处掩身,
欲待硬闯又恐怕刀枪无眼伤了小王;
一时间,赵云他皱眉无策,
那周善看了却是欣喜若狂;
他屁颠儿地跑到船尾亲自掌舵,
连声催吴兵“加劲儿划桨!”
心中还不住地暗盘算,
只要船靠了岸,就算赢了这一场;
哼!――东吴地不是当年的长板坡,
东吴兵也不是曹营那无用的一帮;
况且你赵云今天无枪又无马,
我看你如何征、如何战……如何抱着个孩子往外闯?
哼哼!――你就是闯出了万马营阵,
这无舟无船的,你又如何过长江?
风顺水急船望中流疾进,
被困的赵云无计可想;
他心中焦急又听得战鼓震天、号角连响,
影绰绰,下流头港内一字排出十只战航;
船上面兵层层手持刀枪,将林立盔明甲亮,
哎呀!――原来东吴早派下了重兵做敌防!
低下头看一眼幼主心中盘算,
看起来这一次生还无望;
在长板坡俺舍生忘死才救了你,
这一回怕的是不能护你返荆襄;
也罢!――就算咱君臣投江死,
也不能落入敌手龙困沙滩、虎落平阳!
无奈下,赵云正欲抱幼主投江自尽,
猛听得一声暴吼如雷炸响:
“四弟莫慌,俺张飞来也!”
赵云寻声抬头望;
却原来,头船的船头上站立着那曾喝断当阳桥的燕人张,
但见他豹头淌汗、环眼瞪圆、扫帚眉倒立、钢髯乱炸、散发飞扬;
乌油宝盔衬黑缨,
镔铁铠甲龙鳞样;
勒甲丝绦垂双穗,
护心宝镜放毫光;
黑虎战裙掩裆护腿,
骜云战靴绣鱼尾又把牛皮镶;
他立船头、擎钢鞭,暴跳如雷……
就好象是凶煞神附了体,又像是生吞活人的恶魔王;
他身边有马僮牵定了他的那匹熟走阵、惯冲锋,冲锋走阵的千里乌骓马,
在得胜钩上,挂着他那杆惊兵胆、追将魂,兵惊将怕的丈八蛇矛枪。
转瞬之间就逼近了吴船,有水手抛锚锁把两船链死,
张飞等不及搭跳板,他一纵彪躯就把吴船上;
那周善一见,暗说“不妙!”
硬着头皮挺刀迎面把他挡;
张飞暴喝“鼠辈!尔敢阻俺?”
周善冷冷一笑“呔!――黑碳头,
休夸你是无敌将,我周善也自幼舞刀枪。”
张飞他单臂运力鞭高举,
照周善泰山压顶朝下就打,
周善举刀往上搪;
耳听得“当啷啷……啪――咣当!”的连声响,
再看周善,钢刀脱手、头被打扁、死尸栽倒……
还顺着头盔缝儿不住地冒血浆;
众吴兵一见惊慌无状,
猛张飞迈虎步就闯入了船舱……
他见了夫人也不施礼,
怒目而视气昂昂;
孙夫人正在舱内独落泪,
忽听的外面嘈杂,又见张飞发扬须炸、青筋暴露的一幅疯魔样;
不由的一心内慌乱,
遂强自镇定才内茬外厉地开了腔:
“三叔何以如此无理?
匆匆追来又我家将!”
张飞见问不由的气撞顶梁,
“俺无理?嫂嫂就有理了?――你为何不辞而行、携带侄儿去吴邦?”
夫人无奈,只得再讲:
“我母病危我过江探望,论情论理都应当!
想三叔也是义薄云天的性情汉,
难道就不能体谅嫂嫂思乡恋母的孝心肠?”
张飞摇头高声嚷:
“嫂嫂探母无非议,可私自过江理不当!”
夫人叹了口气“哎!――事已至此、话已说明、三叔待怎样?”
张飞道“俺、俺只是想请嫂嫂回转咱再做商量!”
“哼哼!――”夫人一阵冷笑,
【加白】“这么说,三叔是不准备放我去了?也罢!――且待我投江身先死,
再让我的一缕幽魂无阻无拒地去看娘!”
孙夫人萌生死意,面目更改、语气铿锵,
张飞见状不由的心中暗思量:
想当年徐州大失散,关羽他千里独行、护嫂寻兄全大义,
嘿嘿!――事出无奈,俺今日却要逼迫嫂嫂投长江!
虽然说阻她过江是正理,
可逼她自尽欠妥当!
知情者或许能说一句俺是为兴汉业秉忠心,
那不知情的却不知要如何讲论俺老张;
再说了,日后见了大哥如何解释,
其不是,兄弟们的脸面俱无光……
张翼德思至此节,换了主意,
忙改口道“嫂嫂决意要去俺不阻挡!可小侄儿不能随你同过江!
再有一件顶要紧的事,
嫂嫂须谨记仔细想――
俺大哥本是皇室龙脉、靖王嫡后,
也不致辱没的你那偏域自立的侯门无光;
俺大哥生成的尧眉舜目禹臂汤肩的帝王相,
也配得你这不让须眉的巾帼女红妆!
你若念俺大哥对你的恩和义,
望嫂嫂探母之后早返荆襄!”
话语毕,揩赵云、抱阿斗过船远去,
只留下一位状若痴讫的孙夫人,她清泪两行。
这一回,截江夺斗救回了年幼的主,
到后来他继位理政,君庸臣佞才乱了朝纲;
奇谋的武侯拼死也难全托孤事,
他自弃封疆,三国势尽蜀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