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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 盼 信 【幕启 黄家庄黄全会家门口的一棵老槐树下 刘桂兰坐在树下板凳上纳着鞋底，不时朝着村口方向张望 背着大邮包、汗流浃背的邮差上】 邮 差：（白）桂兰嫂，桂兰嫂，大哥来信了......。 刘桂兰：（忙站起身将针线绕在鞋底上放在板凳上，激动地）（白）兄弟，你可一向都没来啦。是不是把你哥的信给我压成一摞摞才送来？ 邮 差：(白)桂兰嫂，看你说的。最近还怪，你们这一路都没一封信，我就没来。人常说，家书抵万金么，我端人家这碗饭，怎么敢积压信件？再说，也不能让嫂子在家干着急么（偷笑）！ 刘桂兰：（白）坏小子，敢开嫂子的玩笑！快，闲话少说，把信拆了，给嫂子念念。 邮 差：（边撕信封边调皮地编）“亲爱的老婆大人，你在家受累了！老人身体还好吧？儿子们念书还好吗?给你寄五十元”，桂兰嫂，我全会哥都是老一套，我都背过了...... （刚打开信，猛地脸色大变，怔了一会儿，急忙跳过一些内容往下念）“我将于十天之后回家，......”啊，嫂子，我哥他的信已经走了好几天天，这么说他没几天就回来？信就不用念了，等他回来亲口告诉你。 刘桂兰：（白）他马上要回来啦？他还记着有这个家？哎，不提了。兄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唱）兄弟你给我把信念， 脸色大变为哪般？ 你大哥独自在外面， 我天天祈祷他平安。 他若有事我心难安， 信里说啥别把嫂子骗。 邮差：（白）信里说，他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唱）嫂子你别多心肠， 我走得急来走得忙， 早饭没吃饿心慌， 肚里空翻腾没主张。 突然又想起事一桩。 让我赶紧回转把事商量。 （把信塞在桂兰手里，急忙下 幕落） 第二场 伤 信 【幕启 黄家院落 黄父、黄母上】 黄 父：（唱）我黄家积德在祖上， 幸得生了两个好儿郎。 兄弟两个走四方， 辛苦打拼背井离乡。 老大当翻译官在北疆， 老二走南闯北去经商。 留下二老靠儿媳妇赡养， 两个听话孙儿绕膝我老汉脸上荣光。 黄 母：（白）死老头子，你光光傻乐呵，我怎么心里七上八下滴。老大好久没来信，把老娘都忘啦？ 黄 父：（白）死老婆子，一天没事干净胡想。儿忙着哩，俄语翻译官，一天到晚要叽里咕噜哩，你能听懂吗?还能靠说话给咱挣大钱，你把心给我放到肚子里。去，给我泡茶去。 （黄母下，刘桂兰拿着信上） 刘桂兰：（白）大，全会来信啦。你看。（把信递给黄父） 黄 父：（边接信）黄家庄地方邪，说啥就来啥。刚跟你妈说没来信，这不，信就来了。（对着灶房喊）老婆子，老婆子，儿子的信回来了。（对着刘桂兰）信里说些啥？ 刘桂兰：（白）听邮差兄弟说再有几天就回来了。大，我给咱做饭去。（刘桂兰下，黄渊荣放学归来 上） 黄 父：（白）亲孙孙，快快，你爹来信了。（将信递给孙子） 黄渊荣：（白）爷爷，我放学回家，先让我喝口水，叫我奶奶和妈妈一起听。以前你老让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念一遍，念好多遍我都快背过了，我这次不。 黄 父：（白）好啊，你翅膀硬了，欺负你爷爷是个睁眼瞎。你奶和你妈都在灶房忙，先给爷爷念。 黄渊荣：（从信封里拿出信，打开刚要念，又停住了）爷爷，我急着要上厕所，你等着。 【拿着信跑向后院 幕落】 第三场 葬 信 【幕启 黄家后院，黄渊荣在焦躁地看信】 黄渊荣：（唱）打开信来我心狂跳， 白纸红字一句句令我脸发烧。 说什么夫妻应是志同道合心一条， 现在天南海北见不着。 说什么夫妻本是比翼鸟， 现在凤凰和鸟距离遥。 说什么夫妻应把知心话儿掏， 你不识字我难收亲笔信心里焦。 说什么夫妻同甘共苦本是道， 现在是你苦我甘有福你也享不着。 说什么各奔东西你走你的阳关道， 十天后回家就办手续离婚算了。 （哭音唱）叫一声爹爹你如此心硬， 晴天霹雳击中我幼小心灵。 这些话会搅得全家不宁， 决不让他们知道信的内容！ 等爹爹回来我拼死力争， 挽回爹的心将我受伤的心灵抚平。 （白）妈呀，我苦命的妈呀，你可怎么受得了！ （将信撕个粉碎，在厕所用土掩埋，哭着回到院子） （白）爷爷，爷爷，坏了坏了，我错把信当手纸用了，只知道我爹几天后就回家来了。爷爷你打我吧，我错啦。 （黄父气得举起手想打，轮到半空又停下，轻轻抚摸着孙子的头） （唱）你爹爹常年不在家， 你的妈含辛茹苦将你哥俩抚养大。 看着就像没爹的娃， 爷爷怎能下狠心将你打？ （白）好了好了，不哭了。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你爹就要回来了，信不看也罢。走，看给你爹准备些啥好吃的去。【徐徐下，幕落】 第四场 露 馅 【幕启 黄家院落一片忙活景象 刘桂兰拿着棍子正在捉鸡，喊黄渊荣帮忙，黄渊荣气嘟嘟上】 黄渊荣：（白）妈，我让你别忙活，我正在写作业哩。他回来就回来，杀什么鸡，我还等着鸡下蛋卖钱哩。 刘桂兰：（白）诶，胡说！你爹大老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快帮妈撵鸡。 黄渊荣：（白）他才没良心！没良心的是他！（发觉失态，忙捂住嘴） （刘桂兰拿起赶鸡的棍子要打渊荣，渊荣在院子里转圈圈。黄父上） 黄父：（白）怎么啦？怎么啦？孙子又不听话啦？来，叫爷爷看我娃咋啦？ （渊荣躲到爷爷背后，悄悄对爷爷耳语。黄父听了大惊，忙把孙子拉到一边，示意桂兰自己忙去） 黄父：（白）孙儿，你再说一遍？ 黄渊荣：（白）爷爷，我说八十遍都是这话。我爹不要我妈了，我爹不要这个家了！我都捂着被子哭了一晚上了，骗我妈说我考试没考好。（渊荣边说边抹眼泪） 黄父：（白）他娃敢，让他试活一下！他要敢没良心，看我不把他的腿打断！只要你爷爷一口气在，你爹他别想翻了天！ （唱）孙儿你把话给我记心间 你妈为这个家做出了大贡献 你爹上不起学在家泪涟涟 你爷爷我没本事有苦难言 媒人将地主成份的你妈与你爹牵线 娶进门你妈拿出了她的私房钱 供你爹上学解了眼前困难 你妈为不让你爹在外受一点可怜 宁愿自己受苦自己做难 你二弟染病夭折在幼年 你妈东奔西跑没筹到钱 痛哭流涕恨地恨天 只因给你爹刚刚寄了钱 家里事地里活你妈受尽了熬煎 一心供着你爹在外风光无限 毛主席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你妈顶了咱全家的天 这些苦你爷奶都看在眼 谁敢负心于她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白）孙儿，你爸的信你偷偷撕掉了？是不是他用红笔写的？ 黄渊荣：（白）爷爷，你没看，是怎么知道的？我还以为他没有蓝墨水写信，临时用了红墨水写的。 黄父：（白）哼，红笔写信表示一刀两断！让他娃试试看！孙儿，这事先别让你妈知道，爷爷我自有办法。（拉着渊荣回到院子里） （对着刘桂兰）桂兰，我孙儿不让杀鸡就不杀了，留着下蛋给我孙儿吃吧。每次回来把他崽娃子值钱的，让他给咱买鸡吃！（气呼呼拉着孙儿下） 刘桂兰：（自言自语地 对着公公的背影）恩？每次不是你安排让杀的？这次怎么啦？真惯着孙子。哎！【放下棍子，将鸡又赶进后院 幕落】 第五场 闹 婚 【幕启 天下着大雨 屋里灯火通明 黄全会在大门房檐下支了个小床 看着大雨发呆】 黄全会：（唱）长途跋涉回家来 爹娘不认我这个儿 只知道我翻译官当的蛮红火 哪知道我的心里七零八落 事业风光再红火 哪比家庭和谐欢乐多 （白）自从我上学把书念，多亏了妻子刘桂兰。说起这个事我心不甘，当初她富我贫她自愿。 （唱）我从不敢在单位提这个家 我的妻子是个睁眼瞎 一年说不上一句话 写信还得让别人念着传话 我把事情干得再大 却不能跟老婆说一句知心话 她嘴里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这样的日子过下去我会变傻 各奔东西也不用她苦守活寡 （白）所有人都反对，说我是当代陈世美。我爹娘要将我赶出门，我下跪求饶才让我在门檐下容身。邻居们将我的铺盖搬回了桂兰房里，我死也不进看他们能把我咋地。桂兰现在不吃不喝都几天了，我怎么劝她跟我离婚她都不肯， （对着桂兰屋里 唱）没文化，差距大， 谁让你是个睁眼瞎。 要说你对家贡献大， 看起来就像我的妈。 我给你赔些钱管着娃， 你在家不是也像福疙瘩。 有吃有喝有钱花， 这样的日子你还嫌咋？ （桂兰屋里 桂兰躺在炕上有气无力，黄渊荣、黄渊贵一人拉妈妈一只手哭。桂兰一个劲抹眼泪） 刘桂兰（唱）我叫叫一声没良心的啊 十六岁我就进了你家 你上学我在家你总把我夸 夸我勤劳贤惠貌美如花 你在外把事业干大 又嫌弃我是个睁眼瞎 跟你没法说志同道合的话 我的汗我的泪谁帮我擦 支撑着这个家我总是咬着牙 老天爷啊 下吧下吧 将我多年的苦楚一一冲刷 老天爷啊 可怜我这个妇道人家 让没良心的回心转意将我们母子接纳 （黄父、黄母屋里 刘父、黄父、黄母脸色都很难看，邻居甲乙丙丁在帮忙劝说） 刘父：（唱）我可怜的女呀 自从进了这个穷家 吃苦受累当牛做马 孝老爱小把难作扎 女婿在外我女守的活寡 盼的是我女能有一天享受荣华 没成想天杀的半路要把我女抛下 为父我搭上老命也要为女讨句公道话 黄父：（唱）我的亲家啊咱们心情一样 你女下嫁我家受了?惶 都说我祖德好养的好儿郎 没想到却是一条黑心狼 邻居甲：（唱）我们劝架好多场 你儿已经铁心肠 黄父：（唱）陈世美用刀铡 我也敢把崽娃子杀 单位的事情甭干啦 不忠不孝的人在单位也干不成啥 邻居乙：（唱）我把你儿被子三番五次搬回屋 你儿就不往屋里住 邻居丙：（唱）老哥你要想清楚 你儿干事有前途 家庭不能当拦路虎 回家让背对太阳面朝土 邻居丁：（唱）强扭的瓜 儿它不甜 不如另起炉灶另打算 【天仍然下着大雨 院子里、两个屋里，伤心落泪的人、咬牙切齿的人还有下定决心的人都在继续 幕落】 第六场 劝 学 【幕启 清早 屋外还下着大雨 屋里 黄渊荣闹着不肯去上学 刘桂兰在哭着】 黄渊荣：（唱）光说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爸识了个字变成了坏心肠 我今天就不去把学上 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刘桂兰：（哭唱）儿呀 听妈给你说仔细 你爹变心不怪认字 新社会人要有知识 妈不识字老把亏吃 你要好好上学给妈争口气 妈的后半生才能指望你和你弟 黄渊荣：（唱）妈妈我已经长大 能帮着你支撑这个家 我就当没有过这个爸 一辈子我也不认他 有知识有文化不懂道理不顶啥 咱们拿他没办法 就去单位去告他 刘桂兰：（唱）天上下雨地上滑 自己跌倒自己爬 也怪我不识字没文化 人说要门户相当一点没差 去单位再努力一下 实在不行我就把这个苦果咽下 我儿你要读书好好学文化 给妈争口气不能当睁眼瞎 也让你没良心的爹看读书人应该像个啥 【黄渊荣不情愿背起书包下 幕落】 第七场 告 状 【幕启 在北疆黄全会的单位 黄渊荣手拿一张大字报上】 黄渊荣：（唱）我母子千辛万苦来到北疆 单位领导苦苦相劝没个名堂 我爹不仅不认我妈的皇 还说我不像他亲生的儿郎 我今天要将大字报贴在墙上 毁掉他的名誉让他尝尝 （看看四下没人 展开大字报贴在了墙上） （白）黄全会 昧良心 你是当代陈世美 我妈敬老爱小很贤惠 遇上你个王八蛋真倒霉 人前模样人后鬼 盼你翻进沟里跌断腿 大字报贴单位 不开除你活见鬼 （刘桂兰 上） 黄渊荣：（白）妈，咱走。 刘桂兰：（白）儿啊，你刚才在干啥？ 黄渊荣：（掩饰 白）没啊，我在看墙上的大字报。妈，我给你念： 毛主席，真英明，他是人民大救星。 万里长城万里长，解放军们守边疆。 万里长征万里长，毛主席的话能打胜仗。 这个大字报写的真好。妈，咱走。我爹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要咱了，咱回家，让他在这里好过吧。 【黄渊荣搀扶着刘桂兰下 幕落】 第八场 返家 【幕启 八年之后 黄全会带着妻子和女儿上】 黄全会：（唱）人生路是多么漫长 一步走错我的心里受伤 自从那年儿子将大字报贴在了墙上 我被开除公职离开北疆 无奈我投奔弟弟来到西凉 在大学里我把外文老师当 为人师表糊口还算勉强 认识了我的妻子赵玉芳 生了女儿取名洋洋 一家三口生活幸福安康 突然病魔缠到了我的身上 难道是上天惩罚我对桂兰的伤 暑假里我三口回到家乡 想尽力为家里作些补偿 （白）玉芳，洋洋，到了到了。 赵玉芳：（在一旁悄声唱） 我的夫婿他已病入膏肓 不敢给他细说端详 今日陪他回到家乡 算是了却心愿让他心情舒畅 （白）全会，来了来了。 （村口，村民不让黄全会一家进村，说他是当代陈世美） （几个小朋友在村口跳着皮筋唱着歌谣） （合)黄全会，昧良心 你是当代陈世美 陈世美，铡得美 翻进沟里跌断腿（合）黄全会 你甭笑 你的老婆我知道 长安大街十五号 电话一打就来到 【一看这个阵势，黄全会红着脸忙带着妻子和女儿急急下 到邻村的妹妹家里住下】 第九场 悔 罪 【幕启 黄全会已经得知了自己的病情 躺在床上】 黄全会：（唱）莫非是苍天有眼 惩罚我对不起桂兰 谁让我一时雾迷双眼 抛弃妻子另觅新欢 可怜桂兰还在守着家园 依旧孝老爱子将我的责任承担 自从离婚后我年年往家里寄钱 倔强的桂兰从来不收次次退还 老天索命我心甘情愿 下辈子做牛做马把这良心债偿还 赵玉芳：（唱）过去的事你莫要放在心上 专心养病你现在最需要健康 你若有事我母女找谁依傍 莫非你还要再辜负我母女一场 黄全会：（唱）想起往事我心凄凉 辜负了桂兰我又要辜负玉芳 你还年轻趁早重返西凉 我要落叶归根在此埋葬 （赵玉芳抹着眼泪带着洋洋下，黄渊荣上） 黄渊荣：（唱）听说黄全会病入膏肓 只因他心太硬黑了心肠 我一辈子不见他都在理上 无奈我妈求我说人死就不能在世上 要我来听听他的所思所想 （白）哎，就说你不得病是不是就没想着回来?你别怪我做事太绝情，地在下天在上，你做过的事情天理难容！ 黄全会：（臊着脸唱）儿啊为父我说声对不起 照顾你妈多亏了你 爹爹我也愧对祖先天地 生不能陪死要陪你妈在一起 黄渊荣：（唱）为了爷爷奶奶和我兄弟 我妈受尽了冷言冷语 为了我兄弟不被人欺 我妈死不改嫁守在这里 时时朝向北疆守望着你 期盼着你能够回心转意 你杳无音信只把钱寄 早忘了你年迈爹娘年幼儿女 如今你又变得可怜兮兮 才把爷娘世间亲情想起 黄全会：（唱）听我儿将我声声埋怨 我的心如刀绞恨不得往地缝里钻 前悔容易后悔难 我实实对不起刘桂兰 让你娘原谅我是我临终心愿 下辈子当牛做马死也心甘 （黄渊荣悲愤交加，泪流满面 刘桂兰上） 刘桂兰：（唱）怕我儿血气方刚对他爹冲撞 我赶过来急急忙忙 事到如今我只能原谅 让他心安能把眼睛闭上 （白）渊荣儿啊，走，背你爹回家! （黄全会看见桂兰来了，低头要下跪，桂兰忙扶起不让） 黄渊荣：（白）妈呀，你这是？ （唱）不背不背就不背 因为他是陈世美 让我在人前说不起话 连小娃都编了歌谣笑话他 刘桂兰：（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爹他已经知道过错，你妈不识字也不能全怪你爹，此时此刻你要听妈的话，把你爹爹背回家。这么多年你爹在外也不容易，如果过的好也不至于成这样子。 【黄渊荣很不情愿背起了黄全会，桂兰赶忙帮着拿东西下 幕落】 第十场 归尘 【幕启 黄全会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 刘桂兰精心伺候，黄父黄母背对着黄全会】 刘桂兰：（白）自从全会跟我一刀两断，爹娘也恨之入骨不愿相认。如今全会已经悔罪，您二老就同意吧。 （唱）我曾经滴泪成行 天大的委屈我都能扛 如今他变成这副模样 我不忍心让他流落他乡 我与他生不能见死隔阴阳 愿公婆能让我苦命守望 黄父：（唱）我儿媳桂兰是个好心肠 我儿他对我活不养死不葬 桂兰劝我让狼崽子进祖坟安葬 我和老伴恨这个崽娃子没心没肠 一切顺着桂兰的心思让她思量 （白）我的好儿媳啊，按理说全会这个崽娃子辜负于你，你完全可以丢下我们爷孙另嫁他人。你却奉老爱子，不离不弃，眼看孙子已经长大成人，你让这害人的货回来，他的好处你没沾过，他的害让你受累，我们全家愧对你啊。 【黄父黄母给桂兰跪下，桂兰赶紧拉起他们 幕落】 【幕启 多年以后一位蹒跚的耄耋老人缓缓上，她慢慢坐在那棵老槐树下的板凳上，背对着夕阳，向远处的山峦凝望】 （画外音）如今，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刘桂兰已经是八十多岁高龄的老人。往事如过眼烟云，消失在了梦里，风里。 【全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