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范中华在宫中天天把弯遛,
男:土垃坷翻了身咱也上高楼;
女:李太后每顿做粉条炖猪肉,
男:吃的我迷糊糊尿尿直淌油。
(说)真事啊。
女:这一天范中华来到后宫内,
求太后放他走要回大青沟。
男:(说)别唱了!人家范中华顿顿吃粉条子炖猪肉,吃得牙干口臭,找了李太后,请示换胃口。
女:(说)换啥胃口?
男:(说)茄子炖土豆,蒜苗炒粉头,咸菜小米粥,馋了再往里面放点瘦猪肉,也没有说回大青沟哇。
女:(说)剧情需求,编剧不让他在皇宫仙游,要范中华马上回大青沟。咋的?干气你这个猴。
男:(说)我叩。接着往下诌。
女:李太后听说中华他要走,
娘知道你有那个怕好吃的病,
讨饭时不要馒头多要点窝窝头;
娘知道你有那个怕当官的病,
这一件旧蟒袍你穿上就不怕头。
男:范中华接过蟒袍叩头把娘谢,
穿上它出皇宫就往家里悠。
女:在皇宫这些年净吃那炖猪肉,
男:没见过咸菜条还有小米粥;
女:有一个血泪仇始终都没报,
男:要饭时被狗咬臭狗是范文秋。
女:一提起那个范文秋――
男:我气就往头上流;
女:身上的那个旧伤疤――
男:往一块揪揪,还有点麻悠悠,好像里面有泥鳅,泥鳅还往心上扣,扣到心里头,扣得我
心抖擞。
女:十年前范中华前去把饭要,
男:我讨饭讨到了范家的门楼;
女:范文秋坐在那楼上喝烧酒,
男:着门丁放出狗狗牙象匕首;
女:那恶狗照准腰咬上一大口,
男:扑哧哧腰子掉肉团直打悠;
女:范中华昏死在范家的台阶上,
男:范文秋在楼上召唤看耍猴。
想到此我的腰又是一阵痛,
忍着疼咬住牙来到范家楼。
女:一对石狮蹲两侧,
男:四只石耳趴上头;
女:门前台阶有五蹬,
男:最后那个通门楼;
女:门里放养七条狗,
男:八个家丁站岗楼。
女:范中华伸手把门敲响,
(说)开门!开门!
男:从屋门走出我范文秋。
女:他脑袋大得象――
男:象柳罐斗,
女:他眼睛小得象――
男:象扁担沟;
女:他眉毛乱得象――
男:象耷拉柳,
女:他鼻子肿象――
男:象大粉瘤;
女:他走道象――
男:屎壳郎推粪蛋,
女:他说话象――
男:嘴里含屎球,鼻涕老么抽喽。
(说)谁呀?火气咋这么大呀?
女:我是你的爷爷来要饭,
快快请我进到你门楼。
男:(说)我爷爷?
我把大门拉开个缝儿,
把扁担沟眼往外佝偻。
女:一双大眼明又亮,
男:眼珠好像小火球;
女:两只大手把棍握,
男:要把棍子攥出油;
女:头戴一顶开花帽,
男:脚下草鞋麻绳揪。
女:一件蟒袍穿得正,
蟒袍底下玉石筘;
天蓝染料锦缎面,
白龙水上翱翔游;
做工精细手刺绣,
品格质地堪成优。
男:穿上蟒袍走上一走,
不是驸马也得是王侯。
女:我是范家一花子,
今朝回乡微服游;
得命太后一懿旨,
打探乡绅劣与优。
(说)快快开门也!(对观众说)不跟他之吾者也的他不能怕我。
男:范文秋开门脸赔笑,
忙把爷爷叫不休。
咱俩本是一家子,
孙子我还打提溜。
女:既然我是爷爷辈,
见爷为啥不磕头。
男:范文秋急忙跪在地,
哐哐哐叩了三响头:
爷爷您老有啥事,
快对孙孙说根由。
女:我来问你几句话,
男:我照本实发不遗留。
女:谁家天天吃猪肉,
谁家夜夜泪交流;
谁家财宝数不尽,
谁家空空攥拳头;
谁家穿起绫绸缎,
谁家尽披破布头;
谁家无米把锅下,
谁家吃得嘴流油。
男:瘦人天天吃猪肉,
蜡烛点灯泪交流;
无影财产数不尽,
和尚拜佛攥拳头;
掌柜穿起绫绸缎,
花子尽披破布头;
无米下锅去饭店,
铁锅吃的嘴流油。
女:(说)你无耻!
你家天天吃猪肉,
我家夜夜泪交流;
你家财产数不尽,
我家无钱攥拳头;
你家穿起绫绸缎,
我家只披破布头;
花子无米把锅下,
地主吃得嘴流油;
你们害死多少命,
活的流浪大青沟;
我都一一记心上,
然后上报李太后;
皇上一旦发了怒,
你的狗命准难留。
男:范文秋一听傻了眼,
跪在地告侥直磕头:
范大爷爷快来救我,
下辈子给您当马牛;
只要您保住我的命,
其他事全都您研究;
你要吃肉给把猪砍,
保准砍的都是后砬;
你要粮食我家都有,
包你吃到几十个秋;
你要穿戴就去后院,
成批成捆任你来搂。
女:你说的这些我都要,
我要你分给花子楼;
还要你家咬我的狗;
煎炒烹炸带烀骨头,
男:范文秋一听不怠慢,
开起仓放粮救饥优;
下达了杀狗动员令,
花子开始把棍子丢;
范文秋从此来行善,
大青沟上把祠堂修。
合:这正是――
讨饭花子去报仇,
蟒袍无语自抖擞;
恶人变善功劳大,
中华大名传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