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施公案》(四七四)唱词台词 剧本剧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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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书《施公案》(四七四)
第四七三回 访奇案无意得凶人 招口供欺心是赌鬼
却说黄天霸奉了施公之命,到各村庄访问那个云里猪。走了几处村庄,见那些男子、妇女均不在家,只有些年老妇人、幼年孩子,向他问话,皆是所问非所答,把个天霸急躁的万分。此时又到了个人家,仍然见一孩子。天霸不得已,问道:“这家可有姓云的么?你家大人向何处去了?”谁知那小孩子是个哑子,见来了一个生人,已是惊疑不定,又见天霸那身装束,是武士派头,更是??哑哑,闹个不了。天霸见他指手画脚,说不出一句话来,更是气怒非凡。当时骂道:“偏是俺今日晦气,遇见你这小杂种,连言语还说不出,还要在世上吃饭!”说着,便匆匆向前而去。哪知这个哑子,见天霸如此模样,一时惧怕,便大哭起来。正闹之时,前面田内早已听见,随即跑来数人,向哑子询问,劈面遇见天霸,疑惑他是个强盗,连忙骂道:“汝这狗头,白日间想来打劫,不是爷爷宽厚,将你这斯捉往送到县衙,送汝一条狗命!”天霸听了此言,哪里忍耐得住,转身喝道:“汝这班混帐杂种,在此撤野。知道俺是谁?县衙里也管得老爷么?”说着,便立下身躯,端然不走。谁知那人也是应该破案。见天霸说这大话,不禁抢上一步,举起拳头,劈面打来。嘴里骂道:“老子在此立业,谁不知道俺的大名!你也同拳头粗做对!”天霸一时听不清楚。见他说:“拳头粗”三字,疑惑他说的是云里猪。赶着将左手伸开,对定那人拳头,一把揪住。忙问道:“你便叫云里猪吗?”那人不知他问的是何缘,依然怒道:“老子便叫拳头粗!能将老子的拳头挡得住?”说着,便猛力向前,想收回去。天霸见他承认,也不问是与不是,便将他向身边一提,夹在腰间,大踏步转身便走。
来到了镇上,便在店门外面,摔了下来,那人还是大骂不止。里面许多人见门外喧嚷,赶着出来,瞧见地下睡着一人。天霸左脚踹在那人身前,右手取了条麻绳,便行捆缚。此时施公也就出了店外,见天霸捉来一人,连忙问道:“黄贤弟,且莫动手,让本院前来问他。”说着,只见天霸将他提起,到了店内,高声喊道:“汝这厮知道俺是谁?俺乃现任总兵黄天霸是也。这位乃漕运总督施大人。可知道你做的案件?有人告你。在此吃苦。”此时店主连忙上前请罪道:“小人不知大人驾到,照应不周,望大人恕罪。”施公道:“本院向来如此!汝到城内县衙投信,命萧县知县前来会我,本院有话吩咐。”店主听了此言,那里还敢怠慢,随即传了地甲,到县衙而去。
施公一面命那人跪下,问道:“你这人姓甚名谁?还是祖居于此,还是目下到此?”那人听说是施大人,心下早经吓慌,深恐那亏心的事为他问出。连忙道:“小人姓朱行二。”说着,那人脸变了色,战蛾兢兢的,现出那个情虚的模样。施公见他如此,连忙喝道:“汝这狗头,可知你平日事情!本院已皆知道了。你明是姓云,叫云里猪,为何将上两字改去,单说姓朱呢?”朱二听了此言,方知天霸的言语误听。一时急道:“小人实是姓朱,排行第二。只因平时性情不好,动辄与人交手,因此外人起了个插号,唤拳头粗的朱二,并非甚么云里猪。大人不信,这店中管账的小二认得小人,问他便知真实了。”施公本是个依样葫芦问这案件,见他说是“朱二”两字,心下恍然悟道:”这人定有眉目了。方才黑云里面两个野猪,分明是个朱二。”当时大声喝道:“汝这狗头,还要提那管账的小二。他的父亲、叔叔,皆为你害死。你还想他来辨认么?”把个朱二吓得魂不附体。脸上颜色早已吓变,嘴里嗜嗜的问道:“小人此事不敢,求大人放我回去。”正说之间,那个小二已由外面进来。忽见施公面前跪着一人,再为细望,不禁说道:“朱二叔,你还在此么?”施公见他向他说话,连忙问道:“此人你何以相识?可知你父亲身死,便是此人谋害?某非别人,正是现任漕督施某便是。汝可将这人的原由告知本院,自代你父亲、叔叔伸冤。”小二一听,方知是施公,赶着俯伏在地下,放声哭道:“小人今日遇见青天,这疑案可以明白了。但是这朱二是我父亲的表弟,前来借钱。因父亲手头无钱,未能应命,后来我父亲死后,他因无人可靠,第二日便回去了。不知何以为大人捉来?”施公听毕,冷笑一声,复向朱二问道:“你这厮,可招也不招!当时因何物害死他二人?可知本院日为阳官,夜为阴宰。日前你表兄已经告你,我劝你赶快说来,不然便用刑来。”当时便命施安取出五根铁条,约有七、八寸长;另外一个铁筒,有笔筒大小,摆在旁边。朱二本知施公断案如神,现在见他一语道破,心下如同小鹿一般。过了一晌,方才说道:“大人之方,乃是无辜牵涉。若叫小人招供,小人从何招起,岂不将小人冤杀么?”施公听罢,怒道:“汝这巧辩,瞒不得本院。本院这刑具,向不常用,今日倒要试验你这手段。”便命施安将铁条放在筒内,将朱二手拖出来,盖在筒上,每手夹内,隔一根铁条。只见施安两手抱定,上面用力,将铁条一夹,早把个朱二夹得叫苦连天,筋骨暴露。连忙道:“大人饶命,小人情愿供来,求大人先行松下!”施公冷笑道:“你这厮,赶快说来,将汝松下。”朱二此时,实是疼痛难忍,连忙招道:“这皆是小人一时之错,干出这丧心害理之事。小人家住沛县十里庄地方,因连年五谷不登,日食难度。所有陈米陈稻以及衣服等件,又为小人平时赌尽。加之天寒岁尽,无可如何。心想:我表兄,在这店中有二、三十年之久,谅该积聚许多钱文,因此前来借钱度岁。谁知他一毛不拔,也不令我回去的,问起他来,便说无钱,小人疑惑他现财难舍,怀恨在心。暗道:‘我与他是个至亲,他竟如此悭吝,何不用个毒计,将他两人治死。他儿子年纪又小,不知世情,便可得他的财物了。’那日主意想定,听说那药老鼠药内放有砒霜,赶到城中,买到两包未药回来,和在酒内,以便将他药死。谁知这裘怕虎未曾吃酒,反被兄弟裘伯龙吃下,当时并未发作。小人恐他一时不死,访出真情,反害自己。小人左思右想,无计可施,当晚便以睡着为名,先行走去,却暗躲在他床下。到了二鼓,裘伯龙只喊肚疼。未到三更,便大叫一声,竟尔死去。裘伯虎也在房中,听他这个声音,随即起身来问。小人怕他看出破绽,顺手便是一棍,打中他的腰下,大叫一声,栽死于地。小人见他两人已死,仍就回到自己房内。次日,他便收殓了。”这番供毕,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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