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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书《赵子龙》(袁阔成)(六)
评书《赵子龙》(袁阔成)(六)第六回公孙瓒火中自缢
袁绍攻易京楼不下,可急坏了。一是因为易京楼坚固,外面有土围、深沟,厚城墙;二是有赵云把守。所以袁绍三十万大军硬是攻城不下.
袁绍的谋士许攸,给他出了个主意:“您这样硬攻不行,须要智取。孙子云:‘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力不足。’我们用三十万之众攻打易京,易速战速胜,旷日持久,会使我军疲惫,锐气挫伤则攻城不下。主公率军在外久战,会财竭空虚。现在我们已攻城两个多月,再战下去,对我军不利,不如跟军校挖地道至易京楼下,火烧易京楼,公孙瓒可擒。”
袁绍恍然大悟:“火攻易京楼,真是妙计!立刻传令,挖地道,我要把公孙瓒浇死在易京楼!”
赵云带领人马坚守易京,虽兵微将寡,可赵云用兵有法,易京还是岿然不动。忽然,袁绍免战牌高悬,赵云倒是紧张起来。他心想:“兵者,诡道也。袁绍远劳之师来攻易京,本应速战,如今却免战脾高悬,会不会有新的破城之计?”
赵云赶紧把赵亮找来:“袁绍按兵不动,必有诡计.知彼知己,才能守住易京,你带几个军校去打探,要速去速回!”
“是,我就去。将军,您多日不得休息,趁此机会,您睡一觉吧!”
“知道了,你速速去吧!一定要探清楚。”
赵?走了。赵z?哪里睡得着?在中车大帐等着赵?回来.
天刚放亮,赵亮急匆匆跑回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袁绍的掘子军在挖地道,听说已经挖了好几天了!,,
赵云一听好紧张:“什么?袁绍派人在挖地道?看来是要火烧易京楼!地道要是挖到易京楼下可就完了!快,赶紧禀报公孙将军。”
赵云赶紧带着赵亮去见公孙?。
走到楼口,又叫女侍从给拦住了:“将军,有什么事,请讲,我去回复。”
赵云急得手扶胁下佩剑,真想一脚把女侍卫踹一边儿去。可一想不行,这是公孙瓒吩咐的,只好说:“赶紧到楼上去禀报,就说我有紧急军情,要面见将军!”
这些女侍从也知道,赵云这员将非同一般人,没事绝不会到这里来,来了必有急事。所以赶紧跑到楼上去回禀。
赵云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见送信的侍女回来。忽然赵亮告诉子龙:“将军,你看楼上的窗户又打开了,还得从窗户那儿说!”
赵云举目抬头一看,果然窗户打开了,有个侍女往外一探身:“子龙将军,主公有令,有什么事写在纸上,我去传给主公。”
“啊!这是什么时候了?还写在纸上?你去告诉主公,叫他快些出来,我有紧急军情禀报!”
这个侍女听说有紧急军情,就又跑回去。
一会儿,侍女又回来了:“子龙将军,主公在喝酒,他说易京楼修得坚固,袁绍再派三十万人马来也攻不下易京楼。主公还说,袁绍是远,远......啊,是远劳之师,没有粮食他自然就退兵了。还有什么军情,请将军写在纸上,我拿去给主公看。”
赵云哭笑不得:“亮儿,笔墨伺候!”
赵亮取来笔墨,赵云“嚓嚓嚷”写了几行字,放在筐里,象打水似的,侍女把筐拽了上去。自从易京楼修好后,筐都拽坏了六个了。
侍女拿着纸条来见公孙瓒。公孙瓒这时已经喝醉了。他拿着纸条晃晃悠悠地看了半天,一个宇也没看明白。公孙瓒瞅着侍女纳闷儿:“我说,去问......啊......问问赵云,他怎么糊涂了?这些宇儿怎么都写......写......写倒了?我可不认得.拿......拿......拿回去,叫他......重......重写!”
公孙瓒身边的妻妾侍女,都乐了.公孙瓒一见这些美人笑了,就好象花枝乱颤,更美了。他醉眼朦胧,端起酒杯:“喝!袁绍他永远别想攻下易京楼,你们就在这儿跟我享......享福吧!来呀,笑什么?快喝吧,干!”
公孙瓒的妻妾之中也有认识字的,拿过条子来一看,“哎呀!主公,主公,大事不好!子龙将军说袁绍的掘子军在挖地道,要是挖到易京楼下用火烧易京楼就完了!主公,你醒醒酒!赶快去见子龙将军吧!”“不要紧,什么挖地道!他哪能挖到易京楼?就是挖来我也不......不......不怕。别担心,别......别害怕,没事儿,只管去守城吧!”
公孙瓒说的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叫谁去守城。侍女没有办法,只好到窗口喊:“子龙将军!主公叫你放心,只管去守城吧!”
赵云急得直踩脚:“哎呀!你再去回复主公,我必须和他面谈,不然易京楼就要付之一炬了!”
侍女为难了,磕巴了半天才说:“这......这......嘿!子龙将军,我知道您着急,我去回复了也没有用,主公他喝醉了!”
“什么?你说什么?”
赵云不是耳音不好,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赵亮又学说了一遭:“子龙将军,公孙将军喝醉了!”
赵云听了都呆了:“什么什么?喝醉了?这是什么时候,还在喝酒!”
赵亮也急了:“子龙将军,别和他废话了,他喝醉了酒,你说什么也明白不了啦!”
“算了算了,咱们自己去想办法!”
赵云带着赵亮赶快巡城。他不知道袁兵把地道挖到哪儿啦,便让军卒趴在地上,贴着地面听,想在地上往下挖沟,从地下把袁兵截住.哎哟!好些士卒全趴地上了,这哪儿还象打仗的呀!
就在当晚三更时分,赵云忽然听到易京楼下一声喊杀,霎时间都乱了。赵云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不好!袁绍的军兵已经把地道挖到易京楼下了,赶快备马!”
赵云一声令下,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一般。赵云提枪上马,带着赵亮就往易京楼赶。老远一看,易京楼浓烟滚滚,烈焰冲天,火苗子顺着窗户往外窜.
赵云明白了,袁绍已经把易京楼点着了!赵云大喊一声:“来呀,快救公孙将军!”
赵云刚往前一催马,忽听对面有人哈哈大笑,十几员大将,象影壁墙一样,挡住了赵云的去路。
为首的一员大将,正是颜良。他骑在马上,一横合扇扳门刀:“子龙将军,你不必去救公孙瓒了。我们的掘子军已把地道挖到易京楼下,从下面把楼点着了!你就是去了也救不了公孙瓒了!你赶快下马归降吧!,,
“呸!匹夫休走!”
赵云催动胯下玉兰白龙驹,拧枪就刺.袁绍的十几员大将,把赵云团团围住。赵亮在马下,赵云在马上,二人力敌众将,是一场混战。这时,赵云心里不踏实,一边打一边往易京楼上看。只听钱京楼里奇声怪叫,凄惨无比,一声声直喊救命!
刹那间,只见烟火越烧越大,易京楼所有的门窗全着了。突然,“嘎吧!”一声,易京楼最上面的窗户,让人给踹下来了。就见公孙瓒帽子没了,衣服也着了,两手扶着窗台喊:“子龙,子龙!快救我呀!”赵云奋力拼杀,想杀开条血路去救公孙瓒,实际上,就是杀到易京楼也无济于事了。易京楼的火太大了,楼内烟雾弥漫,对面看不见人,侍女,歌伎,以及公孙瓒的妻妾,都被烧得满楼乱窜,有的为了活命,不得不跳楼了。烧伤的,烧死的,摔死的不知有多少。
开始,公孙瓒见楼被烧着了,他想逃出易京楼,就吩咐侍女:“赶快扶我下楼!”
火是从楼下点起的,连楼梯都着了,从哪儿下楼?公孙瓒又往楼上窜。窜到最上一层,没地儿去了,公孙瓒这才后悔了:“子龙说我修易京楼是作茧自缚,我就是不听.今日果应其言,现在真是走投无路了!这如何是好啊?”
公孙瓒在楼上喊赵云求救,见赵云想杀出条路来救自己,可被团团围住,杀不过来。其他大将都哪儿去了?都跑了。谁还在这儿等死啊!见公孙瓒也见不着,说话也听不见,谁能象赵云那么忠心耿耿!公孙瓒见此情景,知道大势巳去,他提溜着宝剑,杀了妻妾,就要自刎。他把剑放在脖子上,又想起了赵云,“子龙对我一片忠心,现在为救我还在厮杀,我要这么偷偷死了,赵云不知,他万一为我有个什么好歹,就更对不起子龙了!”公孙瓒想到这儿,解下衣带,拴在窗户上,自缢而亡。
赵亮眼快,见易京楼最高层的窗户上有人上吊了,再仔细一看,是公孙瓒。他赶紧告诉赵云:“子龙将军,你看,公孙将军在窗户上已自缢身亡了!”
“啊?”赵云把马勒住,横枪举目一看,见易京楼烈焰熊熊,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公孙瓒确实在窗户上吊着呢!
在这厮杀之际,能容赵云这么东瞧西看吗?这里有个特殊情况,袁绍因为特别喜爱赵云,传令诸将,不许伤害赵云,谁要能抓活的,赏万金。所以这些员大将都想活捉赵云去领赏。颜良、文丑等几员将,见赵云直看易京楼,也都回头观看。
“啊,公孙瓒上吊了!这回我看你赵云还保谁?就得保我们主公了吧!”
这个时候,赵亮趁机低声告诉赵云:“将军,咱们赶快往外杀吧!”
赵云见公孙瓒单在窗户上上吊,就明白公孙瓒的意思了,这是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不用再救他了,赶快走吧。赵亮再一提醒,赵云点了点头:“赵亮,跟我来!”
赵云一拔马头,赵亮噌地一蹿,跳到赵云的马上,他两脚擗住马的三叉骨,左手紧紧抓住赵云的吞天兽,右手扛着镔铁棒,爷俩朝着东南方向就杀下去了。
颜良、文丑还在那儿看呢:“公孙瓒这易京楼修得不错,高高飕飕,凉凉快快,他挂得还挺高,真会找地方!”
颜良、文丑手下的军校,突然发现赵云没了,就喊:“将军,赵云已经杀出重围!”
颜良、文丑听了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赵云走了。他们命军校:“快,快,追!抓住赵云有赏!”
颜良,文丑带人马去追赶赵云。可赵云骑的是一匹宝马,在关键时刻就显出来了,颜良,文丑硬是没有追上,只好回兵。
赵云和赵亮骑着马,一口气跑出去了百里之遥,这才松了口气。赵亮扶子龙下马,找了一块大青石,让赵云坐下歇息。
赵亮叹了口气:“唉!将军,咱们上哪儿去啊?易京楼算完了,这公孙瓒也活该如此!”
“他已经自尽了,不要再提他了!”
“那是他自找!”
“不要再罗嗦了.赶快带马,咱们暂且回真定吧!看看兄长,再想办法。”
赵云带着赵亮无处可去,只好又回了真定。赵云到家一看,这才知道哥哥赵霰病势沉重。赵霰是赵云唯一的亲人,对赵云十分疼爱。他听说袁绍带几十万大军去攻打易京,公孙瓒贪恋酒色,不理军务,不得人心,只有赵云替他卖命,赵霰为弟弟担心,忧虑成疾。赵云终于回来了,兄弟总算见上了一面,没过几天,赵霰使弃世而去。
赵云给哥哥发丧之后,把赵亮找来:‘亮儿,我与兄长多年相依为命,如今兄长一死,我再也没有什么可挂念的了,你我赶快典房卖地,打点行装,咱们速速赶到平原去投刘、关,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