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燕青打擂》(袁阔成)(四)唱词台词 剧本剧情介绍

评书《燕青打擂》(袁阔成)(四)
  谷木空抬头一看,嘭!从树上蹦下一个人来。谁呀?这个人正是梁山好汉鼓上蚤时迁。谷木空一看来人了,便假意上前央告:“小哥,我实在走累了,借马骑骑吧?”“什么,什么?借马,哼哼!”时迁一伸手,呛啷啷!把宝剑就抽出来了:“你先问问它!’,
  谷木空仔细一看站在对面这个拿剑的人,差点儿乐了,为啥呀?这位口出大言的人小个儿不高,?小猴干,浑身上下穿的破衣罗索。那衣服都是十个色儿,青黄赤白褐,黑红紫绿蓝。那脚下的鞋是打着包头,上着后包跟儿。英雄大氅披着,肋下带着刀。说起话来叽溜溜的,又尖又炸。谷木空真想不理他,可是时迁两个小拳头一攥,动手了。时迁一动手,谷木空心里有底了,时迁哪是他的对手,只见谷木空左手一晃时迁的眼神,右手往前一伸,一个金丝缠腕,“嘭”一下子就把时迁的腕子斤抓住了,接着抬腿一脚,登登登登,朴通!时迁被踹出一丈多远。唰!谷木空抬手一刀,把缰绳斩断,飞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肚子,啪!给这马脑袋一巴掌,这马嗖一下,象阵风似的,就跑下去了。
  时迁从地上爬起来,一看怪和尚早跑没影了,真是又急又气又后悔。有客官问,时迁一个人怎么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树沐子里来了呢?原来他和九尾龟陶宗旺算是一路人马,可是下山之前,他找到金毛犬段景柱。段景柱是个马倌。水泊梁山的所有马匹都归他管。时迁软磨硬泡,好歹算从段景柱那借来一匹良驹。一下山,他嫌陶宗旺慢,他两人约定十天后在泰安东门会合,就把九尾龟给甩了。他觉得这马忒有意思,连跑带蹦,很是开心。可他光顾开心了,错过宿头,再加上身子又困又乏,便把马往树下一拴,爬树上睡觉去了。没成想在这儿碰上了谷木空。时迁这时候是马也没了,剑也丢了,人也让人家打了,他坐在地上是越想越气,一骨碌爬起身来,咧咧嘴:“好哇,你个贼秃驴!今天就是你跑到天边儿我也要追你,上天我追你到凌霄殿,下海我追你到水晶宫,不把良驹夺回来,你也不知道我鼓上蚤的厉害。”主意打定,甩掉大氅,一猫腰,顺着大道就追下去了。时迁追了一程又一程,一直追到一座山谷之中。
  哎哟,我这是追到哪来了?他找了块平整的石头,靠着山石探身往四外这么一看,只见时迁身子一哆嗉:“哎呀我的天哪”,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时迁发现在这山谷中理藏着无数的人马,仔细一看,这些旗号都是官军的,他当时就明白了,这是高俅埋的伏兵啊!此地离泰安近在咫尺,准是冲着神州擂来的,等我等弟兄进了泰安之后,咔嚓一下,用重兵把泰安包围,我们是一个也跑不了哇!时迁是越想越害怕,干脆,良驹也不想要了,快回梁山报信去吧!想到这儿,他是抹头就跑。还别说,时迁这一眼看的真准当。此地确实埋伏着一哨人马。老贼高俅为了消灭义军,他围着泰安神州埋伏了十三路人马,这是其中的一哨。领这哨人马的统帅是高俅的亲随,党氏兄弟。老大叫党世英,老二叫党世雄。这哨人马是高俅亲自下的密令。那天高俅把这哥俩请到帅府,当面分咐:“你们这路人马是老夫身边的一把匕首,图不穷匕首不能见。”不许人知道。那谷木空咋来了?谷木空不是高俅的护府教头吗!高俅曾和他说过这码子事。谷木空今天奔这儿来,一是想打听打听太尉高体离没离开东京汴梁,什么时候能到泰安;二是他脑袋让燕青给片下一片肉,跑了一阵子,直迷糊,也想到这儿包扎伤口,歇息歇息。不过党氏兄弟一听谷木空求见,可把这哥俩吓了一跳。都是高俅手下的人,他两害啥怕呢?各位有所不知,老贼高俅在送他俩走的时候,曾一再嘱咐他们:你们去的天竺峰,是将来宋江、方腊?走的必经之路,一定要埋伏好。如果暴露了目标,坏了我的大事,哼哼......!”往下高俅没说,你们俩琢磨去吧。
  就因为这个,党氏兄弟一到天竺峰,就把这一带的黎民百姓,上至八十的白发老人,下至吃奶的娃娃,全都秘密活埋,一个活口也没留。不光一个活口没留,他们连平时马一声长嘶,都吓得直哆嗦,你说谷木空今个突然冒出来,能不害怕吗?这想不明白:谷木空到这?干什么?他若是引来外人,把底儿给露了,我们哥俩的脑袋还不得搬家呀!他俩一交换眼色“不能见!”党世雄啪一拍桌子:“传我的命令,赶快派一百弓努手,把谷木空给我乱箭射死!”
  党世英一听他兄弟传令要把谷木空乱箭射死,到底是哥哥比兄弟大两岁,他一伸手:“慢!二弟,不能射呀!”“留他何用?”“别忘了,他是太尉的护院教头,咱们两个跟太尉很近,人家也不远哪!那叫保镖的呀!万一太尉......”“呀呀!大哥,他这一来,倘若带一双眼睛可怎么办哪?到那时候,太尉知道了,咱俩的脑袋不得搬家呀!”党世英眼珠一转,有了:“二弟,我看咱们给他这么这么办,你看怎样?”党世雄一点头:“吸!还是大哥想的周到!”他立刻吩咐:“请谷教头!’,一听“请”字,谷木空掸了掸身上的灰丈,就大模大样地进来了。他刚走到帐口儿,党氏兄弟就打里边迎了出来,谷木空赶紧上前俯身:“党将军,谷木空这厢有礼。”这兄弟俩皮笑肉不笑地一拱手:“原来是谷教头。”“不敢。”这哥倒也没让谷木空坐下,就不客气地问上了:“谷教头园何到此呀?”谷木空一听这个问话,真是又气又难受啊。他心里话,我让人家给片了一刀,淌的满身是血,你们应该先让我进帐篷里坐会儿,给我上点药,换换衣服,弄点饭吃,然后再?我什么。可倒好,现在你们就问上了。生气也没用啊,只好答几句吧:“我奉太尉钓旨,先到泰安,来看看梁山蚁寇有何动静。现在我已打探清楚,不单打探清楚了,我还抓到梁山首领及时雨宋江。”说到这儿,谷木空是面现得意之色。这党氏兄弟略停片刻,一伸手:“谷教头,请把太尉钧旨拿来。”‘哎呀!二将军,那是没有成文的密令?在我乔装改扮,离开东京……”党世英一摆手:“不要往下说了,再拿来。”谷木空一愣:“二位将军还要什么?”“你不是说已经抓到水伯梁山的头领宋江了吗,人哪?”谷木空一摇头:“人是抓到了,可是......,一言难尽哪!二位将军,是这么回事......”
  党世雄“啪”一拍桌子:“任!大胆的谷木空,你要令没令,要人没人,竟敢在我们兄弟面前一派花言巧语,来人哪!把谷木空给我锁入囚车!”
  谷木空被打入囚车,是大喊冤枉。党世英走至车前,皮笑肉不笑地说:“谷教头,这是太尉的钓旨,喊有何用!等我等到泰安见了太尉,自有分晓。”谷木空一听高俅已到泰安,这才强咽下这口恶气,不做声了。经过一番准备,当晚定更时分,党世雄率领三十名改扮的小校,赶着囚车向泰安进发。当他们这伙人马刚刚走到山口,只见一个年轻的壮士立马横刀,高声断喝:“呔!你们听着!赶快把囚车给老爷留下!”
  旗牌军一看这人威风凛凛,口出大言,不敢作主,慌忙跑到党世雄跟前:“启禀将军,前边有人要截咱们的囚车。”“......!”党世雄眉头一皱,翻身下马,走至前面,强压怒火,脸挂笑容,两手一拱“壮士请了!天到这般时候,壮士拦住我们的去路是为何呀?”“为啥?把囚车给我留下!”“啊!”是劫道的!劫什么不好,偏偏劫囚车呀!党世雄真想把兵刃亮出来,可他大眼珠子一转转,多了个心眼。我呀,干脆,拿嘴把他打发走得啦!“啊,壮士,我们是客商,今日错过了宿头,结伴去泰安。眼看天色将亮,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说到这儿,他有意把肋下的刀环一碰,“嘎楞!”那意思是告诉你,我这儿也不是省油灯。谁知,这壮士毫无惧色:“你把囚车搭下,啥话没有;再道半个不字,让你尝尝老爷的厉害!”党世雄这几年在高俅手下,谁对他都是高看一眼,净挑好听的说。他今天一听这话,真是气得火冒三丈,哇呀呀怪叫:“好一个胎毛未干的小儿,竟敢在你太爷面前口出浪言!看拳吧!”说着,他两腿叉开,双拳一举,“呜!’’就朝那人打过去了。党世雄本想,只需三拳两脚,就能把他打趴下,谁知,今天他碰到茬口上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浪子燕青。前面书说到,谷木空一跑,燕青和玉环先是去找宋江,可是左寻右找,硬是没找到,燕青这才来追谷木空。谷木空早跑远了,哪还有个追!燕青追至山口,这时天色已黑,真是又困又乏。他找了块石头,坐下来稍事歇息。-正在这时候,借着月光,远远看见囚车上坐着个秃头。
  他一琢磨,不是那个贼秃驴呀!管他呢,先把囚车截下再说。别看党世雄块头大、胳膊粗,他哪是燕青的对手。
  两人还没打上一个回合,只见燕青左手向前一晃,党世雄的眼睛一眨,啪!右手迎面就打过来了。党世雄把头往右一歪,脑袋是躲过来了,可他的左肩窝上,重重的挨了一拳。“哎哟哟!”党世雄就觉得他这胳膊酸疼酸疼的,半拉身子都木了,登登登登!往后退了几步,扑通,摔了个仰面朝天。
  党世雄让燕青给打了个跟头,跌出一丈多远,燕青刚想上前再问问他囚车之事,这小子还真有点功夫,一个鲤鱼打挺,腾!又蹦了起来。很快从小校手中接过他贯使的点钢长枪,瞪起牛眼珠子,唰唰唰!照着燕青那单细的身子就刺。党世雄想,好小子,这回我非结果你的小命不可!燕青也不怠慢。他抽出雁翎钢刀,对准来枪,啪啪啪!飞刀相还,二人打在一处。经过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这时,燕青突然卖个破绽,党世雄一看机会到了,说了声:“着家伙吧!”唰!那点钢长枪对准燕青的胸口便剌过表了。当枪就要刺中时,燕青冷丁来个鹤子翻身,躲过点钢长枪,左手顺势一抓,牢牢地攥住了枪杆,右手的钢刀沿枪杆一推,扑!党世雄的手就被砍得鲜血直流。“啊呀呀!”他一声大叫,扔掉点钢长枪,抹头就跑。当官儿的一跑,他手下的几十名小校谁还给他卖命!那真是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一个个连?带爬,相继逃命。燕青倒不关心党世雄,他想着的是赶快抓住谷木空,问清宋三哥的下落。就因为这个,燕青根本无心追杀那些小校,三步两步,便直奔囚车而去。谷木空一看燕青奔他来了,一声大叫:“不好!”身子猛力一晃,撞开囚车,就没命地向树林子里跑。等燕青冲到囚车跟前,谷木空早混进逃兵群,跑得不见踪影了。燕青一看如此光景,真是又气又恨又窝火一一送人,人丢了;追人,人没了;再找,往哪去找呀!“咳!”燕青仰天长叉,不觉泪水簌簌直滴:“燕青啊燕青!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脸面再回粱山去见众家兄弟!干脆死了得啦!”他眉一皱,脚一跺: “对!不活啦!”主意拿定,举起钢刀,于是照脖子就抹。
  燕青刚要拿刀抹脖,就听身后有人喊燕青贤弟!”哎――!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哇?他不觉放下钢刀,回身仔细一看,哎呀!原来是行者武松?“贤弟何必如此?’,燕青一声长叹:“武松哥哥,这次下山我算栽了!”“怎么讲?”“军师令我保宋三哥,三哥丢了;追谷木空这个贼秃驴,那贼秃驴跑了;眼下只剩我只身一人,是找没有处找,追没处追,你说我还有何面目回山去见众兄弟?我对得起谁呀?”武松的一只手往燕青的肩头一搭:胜?乃兵家常事,贤弟何必如此?”燕青一踩脚:“也罢!哎――!武松哥哥,你怎么也来了!”“自你随宋三哥下山之后,吴军师又点拨了九路头领尾随下山,现在均已到了泰安附近。军师哥哥让我找你。走!快随我去见军师哥哥。”燕青一听武松让他去见吴军师,头摇的象个拨郎鼓:“武松哥哥,找不见宋大头领,我是誓不回山哪!”武松眉头微皱:“要你去找军师,这是军令,焉敢不从!贤弟,咱们快走吧!”燕青一听军令,这才收起骓翎钢刀,走吧!
  长话短说,这二人从半夜走到黎明,又从黎明走到日中,这才来到泰安城边上的三岔口酒店。三拐两绕,来到后院的一间僻静小屋。一挑门帘儿,这两人就进去了。燕青一看宋江红光满面,端坐正中,那眼泪唰一下子夺眶而出,扑通,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三哥......三哥!都怨小弟年幼无知,误中贼人奸计,致使三哥遭陷此难!”宋江赶忙上前一把搀起燕青:“贤弟快起,你看,哥哥我不是好好的吗!”燕青被宋江搀起来,又拜见了军师吴用和下山的众家兄弟,悲喜交集,自不必说。
  燕青不明白,宋三哥怎么安然无恙地生在这儿了?他禁不住又问:“三哥,你是如何从虎口脱身的呀?”宋江微微一笑,往身后一指,燕青这才发现,在宋江身后不远,站着一位十分俊美潇洒的后生:“全凭她!”她是谁呀?此人原来是女扮男装的上官玉坏。两人相见,更是千言万语也说不尽离别之苦,万语千言也道不完相见之乐。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二人只是点头示意。燕青禁不住又问:“三哥,你到底是怎样脱身虎口的呀?”宋江微笑,手拈短髯,又讲了一遍那天晚上的事情――由于谷木空给他用了蒙汗药,宋江躺在篷子车内,糊糊悠悠。冷风一吹,兵刃震动,宋江突然苏醒过来,他两手强支身体,爬起身来,探头向外一看,那熟悉的燕青身影一看就认出来了。他猛一用劲,腾!跳出篷子车,本想助燕青一臂之力,可是不行啊,蒙汗药的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呢,宋江刚往前走了几步,扑通,又跌倒在地上。他心里明白,若是这样走上前去,不但帮不了贤弟的忙,还会坏了大事儿。干脆,先走吧!主意拿定,他是跌跌撞撞地跑上山岗,迷糊在一块石头边上。谷木空一逃,燕青往南去追,玉环往北来找。正好就被玉钚找到了。宋江完全苏醒过来,彼此互问。此处不是久呆之地,往哪去呢?宋江一琢磨,只有去水泊梁山的秘密联络点三岔口酒店。途中,他们又遇到军师吴用、鼓上蚤时迁、行者武松。宋江这才把武松派出去寻找燕青。宋江把这段插曲讲完,吴用右手微伸,庄严发话:“根据玉环姑娘提供的情况和时贤弟的探察,证明老贼高俅和鲍佩松确实在看台下埋了大量炸药,安放了上百门火炮,活埋了干活的民夫,妄图一举消灭天下义军。据说这中间有个石匠逃走,至今下落不明,目下擎天柱正撒下大批人马到处搜寻此人,这给我们留下了破擂的活口。现在离开擂日期只有七天,我们必须抓紧时机,在开擂之前,不管是上天入海也要找到这个老石匠,探清炸药、火炮的安放位置,神不知鬼不觉地拆除导火索,保证众家兄弟的安全。各位有何高见?”大伙异口同声:“军师哥哥说得极是。”“好!武贤弟听令,你率几个弟兄,将擎天柱的擂台细目探听明白!”“遵命!”“燕贤弟听令,你去神州,将从擂台里死皂逃生的老石匠找到,打探明白炸药安放的位置,药捻埋在何处!”“遵命!”燕青领了军令,立刻改扮行装,和宋头领、吴军师、上官玉钚等一一告别,混人泰安城里。一连两天,他在民?里左找右问,毫无结果。这天,他又是白白探访一天,叹口气,正要往回走,忽见对面走过一个人来,啊――是他!
  谁呀?这个人原来是卢员外的家童周亮。燕青一开始真有点懵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一拍来人的肩膀: “哎呀,原来是你呀!周亮,啥时候到泰安的?”周亮的大眼睛四处一撒目,“此处不是讲话之地,请到家中一叙。”说着话,燕青跟着周亮,三拐两绕,来到一处小青砖房。
  周亮开开门,把燕青让到正座,又给他倒了杯浓茶,这才谈了这两年的情况:“前年卢员外正打算上梁山的时候,我突然接到老母病重的消息,使连夜赶回泰安。到家没过多久,老人家便归了天。为了给老母守葬,这两年是哪也没去。......”
燕青因为有重任在身,听了周亮的简单介绍,便单刀直入地打听:“周亮,你在泰安多年,亲朋一定不少,不知你是否知道擂场看台下暗埋的炸药和导火药捻藏于何处?”“哎呀,此事及其机密,听说除了擎天柱与一个官爷外,无人知晚!”“那修造的石匠?子呢?不是听说逃了个老石匠吗?”周亮点点头:“喂!”燕青一把抓住周亮的胳膊就问:“此人姓氏名谁,现在哪里?”“那老头是我义父的一个老友,姓姜名冲,现藏在山林中的一个破庙里,我还随叔父给他送过一次饭......”周亮还要继续往下讲,燕青猛然站起来,拽住他的手:“别说了,快快领我去查访此人!”
  长话短说。二人离开泰安城,真是越山洞,穿老林,过石谷,攀峭壁,走了两个多时辰,来到一座坍塌了的破座前。周亮一摆手,示意燕青停住,他便进庙了。冷清清,到处是鸟儿的鸣叫,不见人的踪影。周亮在庙里喊了几声:“姜老怕!姜老伯!”除了回声,左近全无半点动静。
  燕青一看周亮的几声喊过,四外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觉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心头:完了,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全完了。这光景,只见周亮跑出来,一拽燕青的手再往里走走。”二人又走过了一片片参夭古树,一块块嵯蛾怪石,来到一个千年枯树的树洞旁。周亮又喊:“姜老伯!”在回荡的声音过后,只听一阵响声,突然有个人影从枯树洞里钻了出来。燕青抬头一看,不觉吓退了两步。这个人看样子有六七十岁,面目黝黑,披头散发,胡须打卷儿,衣不遮体,腰间围着一张豹皮,双手紧攥一柄大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两个来人。周亮扑通一声跪倒:“姜老伯,你受苦了!”老石匠也不答话,用手扶起周亮,举目再看燕青,见他肋下挂刀,打了个冷战,回身就跑。周亮一把将他抱住,赶忙解释:“姜老伯你莫走,他是我家公子。”没等周亮把话说完,老石匠转身猛力将周亮一推,还是拔腿就跑。燕青一阵心酸,紧走几步,在老石匠面前是扑通跪倒:“老伯!”老石匠一看燕青拦住他的去路,手举大斧,眼冒怒火。“别砍!”周亮一看这场景,顿时吓得魂飞?散,连滚带爬地上前抱住老人两腿:“姜老伯,你不要砍,他是梁山好汉浪子燕青啊!”老石匠一听“梁山好汉”四个字,两手慢慢放下,两眼不住地上下打量这个眼前砍倒之人:“什么?他是梁山好汉?”燕青抬起头来:“不错,我就是杀赃官、诛恶霸的梁山好汉浪子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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