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燕青打擂》(袁阔成)(二)唱词台词 剧本剧情介绍

评书《燕青打擂》(袁阔成)(二)
“哎呀!我的妈妈呀!”
  咕咚!吓坐了俩,余下几个跟头把式地跑了进去,报告庄主。等了老大半天,就听庄里边有动静,哎哟!劈里扑隆出来一百来口子。这黑压压一群人,往两边这么一站,中间闪出一个人来,正是庄主鲍佩权。
  他紧抢几步,到燕青跟前,双手一抱:
  “我当是何人?原来是英雄燕青,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皓月当空,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来来来,庄中一叙。“
  “嘿嘿!”燕青冷笑一声,“燕某来得鲁莽,庄主多多海涵!”
  “哪里话来!请啊请,哈哈哈哈!”
  从外边就给让进来了。来到大厅,当时摆酒。
  燕青也没客气,心说我吃饱了,喝足了,再跟你要人。酒喝了没有三杯,有人就提出来了。提什么呀?请燕大英雄给我们打趟拳看看。听说燕青十三自立门户,燕青拳驰名天下。
  燕青一想,好哇!正想露一手呢,把你们震一震。震住你们,好把我三哥要出来。练就练。他没客气,把外面衣裳一脱,出去了?这些人都跟出来了。跟出来往房檐底下一站观看。燕青练上拳了。那拳脚多漂亮,真是轻似狸猫,快似猿猴;论身法,他一蹦几尺高,落地一点声音皆无,象掉下四两棉花似的。这么漂亮的小伙子,不但长的漂亮,拳脚也这么漂亮。正在这些人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噗的一下子,可了不得啦!怎么啦?由房上掉下个活人来。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失脚棹下来的,还是看练拳看傻了滚下来的?大家都看见了,就是谁也救不了。那么高的房子,这个人摔下来,不死也得带重伤。燕青手疾眼快,看得很清楚。他纵身往前探身一跳,干啥?他要搭救这人。啪一!用手一推,推他干什么?把那人力量给撤一?。从物理力学上讲,从高空往下掉东西,每掉一米,增加三-倍分量。活人?活人也这样。这一推就把劲儿斤卸了,然后用手一托这个人的肚子,象甩个车轱辘似的,呜――丨就把这个人给抱在怀里了。等燕青把抱在怀里的这个人用眼一看,连他带看热闹的人全都傻了眼。怎么回事儿?原来燕青抱着的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大姑娘。
  浪子燕青一看自己怀里抱的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下子傻眼了。这可怎么办哪?是放下呀,还是抱着?脑袋轰轰直响,就是拿不定主意。因为古代年间,礼节非常严格,男女授受不亲,连沾衣摞袖都算失礼,何况两手托着个闺女呢!从房上掉下来的那位姑娘,当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起初,她在燕青怀里没动弹;过了一会儿,杏眼微睁,她这才发觉,自己正被一位英俊的青年抱着,立时羞得满脸通红。燕青一看姑娘苏醒过来,赶紧把她放下。在厅前看热闹的人开始都看愣了,现在明白过味来了,轰的一下子就乱了。姑娘由打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一转身,噌,噌,噌,朝后院就跑。这时,忽听鲍佩松一声怒喊:“梁山反贼欺人太甚,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来呀!将燕青给我乱刀分尸!”“是!庄主。”人群中一声呼应,接着一个个“唰,唰,唰!”抽出腰刀宝剑,向燕青扑来。
  燕青一声大吼:“不得无礼!我好心救命,未来酬谢,反而诬善为恶,以怨报德,是何道理?”
  “杀!”鲍佩松又是一声命令。
  庄主有令,谁还听燕青分说。众打手早已举起根棒刀剑,朝燕青打来。燕青火冒千丈,赤手空拳与打手们格斗。忽听脑后生风,他就势一闪,一个打手的刀扑空。燕青扑上,一脚把刀踢起,凌空接住,奋力厮杀。只见他指南打北,左挡右打,很快就将这二三十个打手打得人仰马翻,一片惊叫。
  鲍佩松一看家丁战他不过,唰!抽出腰刀,亲自参战了。
  燕青一看是擎天拄,更是怒不可遏。因为他开口第一个词儿就很难听,管梁山好汉叫“梁山反贼”,第二个词儿与事不符。我好心救人,你反诬我“调戏民女”。所以燕青一看是他,也不答话,举刀就攻。二人刚打了三两个回合,只听当啷啷一声响,只见一口宝剑从中架住:“住手!”
  擎天柱听到喝声,一个箭步跳出?外,燕青就地收住钢刀,愣神观望,啊――!原来是个女人。
  燕青抬眼一看,站在面前的是个女人。看她也就是四十来岁,清秀的脸上带着十分的威严。她身穿紧袖练功衣,两眼冷冷地盯着鲍佩松。跑佩松赶忙上前一步:“啊,夫人!梁山贼寇到处抢男霸女,这个刁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庄调戏女儿玉环,待我将这个孽种除掉!”
  “哼丨”上官夫人哼了一声,鲍佩松就不敢动弹了。燕青一听,怒声大喝:“鲍佩松,休得肮脏我梁山好汉,快将宋江交出来!”
  浸佩松一听燕青要宋江,又喊:“杀了他!”上官夫人两眼一瞪:“哪个敢??!”
  众打手一个个什淮虻刈吡恕<br />  上官夫人又对庄主说了句:“到后院来。”鲍佩松低着头,顺顺溜溜地跟着夫人进了后院。
  这是啥毛病,鲍佩松这个毛病过去叫“惧内”,用现代话说,就叫“妻管严”。你别看鲍佩松在外边,嗤哇啦地怪吓人的,要是一到家里呀,哎哟!可怕他夫人啦。这里也有个缘由。浸佩松的本领是跟他岳父学的,他和他夫人是娃娃亲,打一开始,他夫人的武艺就比他高一筹,一直到现在,人家的武艺还压他一头。
  燕青一看鲍佩松走了,一下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只见鲍佩松从后院急匆匆走来,规规矩矩地向燕青深施一礼:“燕大英雄,鲍某方才多有得罪。救了小女,本应感谢,我却口出无理言词,多有冲撞,俺这厢赔礼了。”燕青赶忙回礼。鲍佩松一边说着:“我夫人请燕大英雄后堂一叙”,一边把燕青往后堂让。就这样,鲍佩松在前边,燕青在后边,奔后宅来了。燕青一边走一边纳闷儿――他夫人干嘛要见我呀?他又一想,见见就见见,怕她什么!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来到后院门口,早有上官夫人在那里等候,鲍佩松上前作了引荐:“啊,夫人!这位就是梁山好汉浪予燕青。”
  上官夫人赶忙上前施礼:“燕大英雄,我接迟了。”说着斤燕青道了个万福。燕青一看,哟!这夫人漂亮,不单长得漂亮,而且二目神光炯炯。看上去这位夫人也就三十来岁。其实呀,四十都出头了!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燕青还了一礼:“夫人,只因小子年幼无知,正在施拳之时,无意中救了你家千金......”双方客套一番,把燕青让到屋里,双方落了坐,叫丫鬟叫出闺女:“燕大英雄,她就是我的独生女儿上官玉环。玉环,还不赶快上前谢恩。”
  上官玉环大大方方地上前给燕青施了一札:“谢燕大英雄救命之恩”,又给燕青倒了杯茶,才一笑转身走
  上官夫人说:“燕英雄此来实在不易,一定要多住几日。’,
  燕青一听此话,正中下怀。因为从鲍佩松的神色中可以断定,十之八九宋江是让鲍佩松给藏起来了。他赶忙说了句:“多谢夫人关照。”
  擎天柱鲍佩松一听上官夫人要留燕青,可真激了,
  他腾一下站起来:“啊,夫人,这......”
  “这什么?”上官夫人狠狠地瞪他一眼:“你陪燕英雄到前厅,好好款待,呆会儿再回来一趟。”鲍佩松答应一声,这才陪燕青离开了后宅。到了前厅,摆上好酒,由别人陪着燕青,他又赶忙回到后宅,不知道夫人又要斤他出什么难题:“让我回来有什么事?”
  夫人微微一笑:“庄主啊,你看燕青这个人怎么样?”“嗯,很好!武艺不错,他那套拳路很厉害。”“人品呢?”“夫人哪,我与梁山没有往来,他人品如何,一概不知。”“不是有那么句话吗,见其貌知其肝肺。我看燕青这位英雄很好,有宗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夫人请讲。”“我想把咱们的女儿玉环许配于他,你意下如何呀?”“啊!”鲍佩松一听此话,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使不得呀,这可使不得!夫人,我们与梁山仇深似海,如今太蔚高俅用重金聘我在泰安立擂,要扫平梁山,我们怎能和他结亲呢?”夫人等鲍佩松把话说完,脸色往下一沉:“庄主,我实话对你说了吧。你和梁山有没有仇,高俅请不请你立擂,我一概不管。我养的女儿我当家,这事就这么定了。不但把女儿给他,如果你有什么不高兴,连我也跟燕青去!”“啊!”鲍佩松一听这话受得了吗?“乱了!”“乱什么?我让这姑爷养着我。”“使不得,使不得呀!”鲍佩松把头摇得象个拨郎鼓:“玉环也是我的女儿,还得由我作一半主”。
  鲍佩松这句话,一下子勾起了上官夫人的心头火。只见她省毛紧拧,杏眼圆睁,用手指头一点划鲍佩松的脑门:“吸!亏你说得出口!”
  鲍佩松让老婆“呸”的吐了一口,啥话没敢说。为啥一提女儿的事上官夫人火气这么大,鲍佩松这么怕呢?里边有个秘密,暂且不表。
  单说上官夫人又白了一眼鲍佩松,才说:“这事我跟你打个招呼,你就不用管了,一切我托王贤弟来办。去吧,把王贤弟给我请来。”
  王贤弟是谁?他叫王定六,是鲍佩松的一个早年结拜弟兄。此人出身寒微,武艺出众。虽久走江湖,不泯其正义本色。近年因不满官府对百姓的压榨,退居乡里。最近听说鲍佩松当擂主了,特地从外地赶来观擂。刚才他正在前厅,突然被嫂夫人请到后宅,讲了请他给侄女当老红媒之事,又如此这般地嘱咐一番,王定六才离开后宅,兴冲冲地来到燕青房中。一进门,便向燕青抱拳贺喜:“燕大英雄,大喜,大喜!”
  燕青腾一下站起来:“找到我家宋头领啦?”王定六摇摇头:“还没找到。”
  “既然没找到宋头领,这喜从何来呀?”
  王定六笑嘻嘻地说:“这喜字开了头,顺心事儿天天有。是这么回事,上官夫人看你才貌出众,武艺超群,愿将女儿上官玉环许你为妻。燕大英雄,此女就是你救的那个美貌女子,托我前来……”
  燕青一听就火了,他一把抓住王定六:“这可万万不成!我哥哥至今生死不明,我在这里招的什么亲!莫再耍笑。”
王定六一摆手哎――丨不要紧,全包在我身上。我知道你的心事,你要办的那事儿就得在这儿办。”
“能找到我家宋头领?”
  “舍此别无办法。”
  “王义士,你说怎么办?”
  “燕大英雄,你应该顺水推舟,招亲!”
  “噢”燕青明白了,这大概是一计吧!使的是美人计。嗯――!我斤他来个将计就计,先把亲事应下,再利用这门亲事找三哥。想到这,燕青抱拳答道:“那好,我算暂时应亲。’,
  “别暂时了,你就答应得啦丨”说着王定六跑到后院儿报喜。这位夫人办事儿更干脆:“什么?他答应了?”
  “啊”
  “好!立刻成亲。”
  王定六赶忙又回到前厅,把此话一学,燕青哪里肯应:“这可不行!”
  “不行?不行也得行!”
  就这样,东院里搭棚聘姑娘,西院里搭棚娶媳妇。可倒好,没用上一天,就逼着燕青拜了天地,糊里糊涂地送往洞房。燕青一边走一边想:我这算干什么呀?保着及时雨宋江上泰安,半道上就把三哥给丢了。我到鲍佩松这儿来要三哥,人家连个字都没提出来,我却在这儿成亲娶嫂妇了!唉!我哪有这个心肠啊!干脆,我进洞房里把这些话都跟她说了。说明白之后,咱们根本不能成为夫妻。她要能明白,咱们一刀两断;她要不明白,我连她一块儿宰!杀了她之后再去杀鲍佩松,火烧庄院,救出三哥。就是这个主意。主意拿定,燕青由人扶到洞房门。别人就都走了。燕青一抬手把门推开,屋里摆的花红柳绿,没有人。他又向里间走去。唰!挑开竹帘,往里这么一看,不由打了个寒颤,愣在那了。
咋的了?燕青一进门儿,看这外屋还真有点洞房花烛的样子,布置的很款式,摆设也很讲究,称得起是珠光宝气啊。珠子串的门帘子,银子作的屏风,贴着大喜字,摆的酒席。-等到里屋,可就全变了,到处是一片白呀!床帐用白布蒙着,桌子椅子用白布慢着,就连新娘子也不象方才拜天地时穿红桂厩,而是头插白花,身穿重孝;桌子上放着灵牌,旁边插着宝剑。你说这搁谁不发愣啊!燕青稍一镇定,主意有了:既然你拿许亲耍笑于我,好!我趁机到鲍佩松面前去要宋三哥,对!主意打定,转身就走。燕青往外这么一走,姑娘着急了。她知道燕青是赌气走的,到前庭准闹起来,后果不可收拾。姑娘一急,顾不得害臊,喊了声:“燕青请转来。”燕青本不打算回来,就想直奔大厅,跟鲍佩松拚了。可又一想,既然她客客气气地叫我,我回去又能怎样!这么一想,燕青便怒冲冲地回来了。往那儿一坐,真生气了。那当然了,哪有这么开玩笑的!外间屋娶媳妇,里间办?事,这象话么!这一点,姑娘看出来了。上官玉却赶忙走至门口,将门栓一插,给燕青倒了杯茶水,双膝跪倒,泪流满面,说话了:“请燕君恕玉钚无礼,我有隐痛难言哪!君不知,我与擎天柱鲍佩松有杀父之仇!”哎嗜!燕青把眉毛立起来了,眼睛瞪起来了,感情她还有这么回事哪!他这才注目看这灵牌,灵牌上写着:丁茂成先父之灵位,燕青看完了灵牌,又打量这位新娘子,真是百思不解。燕青疑惑地问:“既然你是丁家女儿,擎天柱为何成了你的父亲?”上官玉环听燕青这么一问,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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