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丑娘娘》(郭德纲)(十二)
次日早朝之后,宣王啊吩咐一声文武群臣:“行啦,你们都走吧,家走吧。我上太师府里边看看我那个老丈母娘去。”
东鲁王殿下过来了:“父王千岁呀,我保着您一块去吧。”
“哦?你跟我一块去呀?好。外边顺辇。走。”
来到太师府这,一瞧啊,门口是张灯结彩。有人在门口接着。这边一下辇,老太师在里面出来了撩衣跪倒:“接驾了迟,望乞宽饶。”
这站起来,往里边就带。带到二门这,这些个内侍兵丁,越进一层门人就少一部分,进一层门人就少一部分。怎么呢?往里边走,有人过来了:“哎,这几位,您这歇息片刻,哈。嗯,太师府里边老太师现如今呐着急,因为太师夫人这个病呀,需要静养。我们走道,把鞋都脱了,您看见了吗,您这些个甲叶子这些个兵刃它响。陪王伴驾有几个人就够了,不用这么些人。”进一层院子退几个人,进一层院子退几个人。
来到紧里边,就剩东鲁王殿下薛昆,保着这位齐宣王。到得里边,推开门一瞧啊,老太太躺在床上躺着呢,又白又胖。
宣王看了看:“你比我还壮呢,什么病啊?”
“呦,哈,大王千岁呀,我这不舒服呀。哈,我最近那我觉着肚子胀得慌。哈,特别的难受,他们说我可能是太胖了。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好。”
“啊,不要紧的,啊,饿两天就好了。不要紧的,行了,寡人我算来了。真龙进了宅,你这个病啊就算好了。”
转身出来,太师说这摆了酒宴了,没别的,大王您来了,咱们君臣一块痛饮。往这一坐,吩咐人:来呀,大排筵宴,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山珍海味全摆上来了。东鲁王殿下一直了站在大王的身后,心说:“我不能喝酒,我的任务很艰巨,我要保护大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太师把酒杯放在这,往后一指:“我说,儿呀,给大王耍一耍咱们家祖传的金花。”
什么样的金花呢?有一大花盆儿,里边有土,这长出一根树来,一人来高,分出很多枝儿,枝儿上边长着很多金花,长的不全是金花,但是在花上套着很多金刺,五金打造。这花呢?本身也是暗器。耍起来之后有可绷,一按绷簧,顺着花心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往外出这些个飞簧啊绷钉子。这是个暗器,别人耍不好。为什么呢?你想啊,它这花呀,有冲这边的,有冲这边的,有上有下,你要耍不好,别人没事你把自己就订死了。啊,所以说这个东西呢必须要受过特殊的训练。大国舅郑春就连过这个。今天在酒席宴前,把这盆花端起来了。
齐宣王很高兴:“嗬,这个东西是少见呐。来来来耍一套让我瞧瞧吧。”
老太师心里痛快,心说:“完了,我儿子一耍金花你是非死不可。”
想的挺高兴。这花举起来了,要耍还没耍,一旁边有一位保驾的大将军东鲁王殿下薛昆,齐宣王的义子干儿,往前跟身进步,苍啷啷宝剑出了鞘了,拿手一指:“国舅,一个人耍可没意思,咱们俩人来吧。”说着话,往前进步,这剑可就举起来了。
国舅一瞧:“哎,这可不成,哈,我这个东西是暗器呀,不是两军阵前打仗的东西。”
可是这会,剑来到跟前了,赶紧拿金花往上一举,?――――到底是宝贝的东西呀,这金花树了不得呀,啊,硬度非凡,一剑就给剁折了。
大国舅站的这眼泪都下来了:“哎呀呀呀――――祖传七辈儿五,一回没用就完了。”这是他们家老祖宗研究出来的,想的挺好,以后能用上,可这七八辈儿都没用上,哎,今儿用上了,刚举起来,可能年头也多了也糟了,一剑剁折了。大国舅坐地上哇哇地哭。
老太师一瞧这可坏了。说时迟,那时快。再瞧东鲁王啊,眼珠子都红了,这叫血贯瞳仁。不好,站起身来往外一摆手“来呀”。说一声来呀,由打门外头呼拉抄进来一大批的勇士刺客,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兵刃。
齐宣王一瞧:“呀,这是怎么地了这是?啊?啊?”
其中有一个人到跟前了,苍琅琅手里那刀就举起来了,直奔齐宣王脖子。齐宣王往旁边这么一闪,剁空了。
宣王拿手一指:“我猜你是要杀我,对吗?”
刺客愣了:“啊――是啊――怎么了?”
“没事啊。”
“嗳,没事你说话?你看家伙。”
二次抡刀,宣王这才明白:“我的亲娘呀。”一低头,钻到酒桌底下去了。
再瞧东鲁王,眼珠子也红了,血贯瞳仁,手中这口剑是砍瓜切菜,来的这些人没有一位能到的了跟前的。东鲁王薛昆这能耐除了无艳娘娘能够降的住,其他的谁也打不过他。眨眼的工夫,这些刺客是死走逃亡。又一伸手,把老太师抓过来了。再想跑跑不了了,举起来之后,脑袋冲地,“啪”――摔了一个万朵桃花开,脑浆子都出来了。
齐宣王爬起来看看:“哼,活该呀。你是个坏人呐。唉。不过你死的也够惨的,脑浆子都出来了。我说儿呀,”“父王?”“回去跟御膳房的说,以后早点别安排豆腐脑咧。看着咽不下去,哼。”
回到银安殿,赶紧吩咐人:“快,把郑婵玉给我叫来。”谁呀?西宫娘娘。工夫不大,环佩叮当,娘娘由打外面进来了。是紧锁愁眉呀,准知道好不了。如果说自己的父亲跟哥哥能成了事,齐宣王死了,自己呀活着也没意思。如果他们没成事,他们可就完了,自己呢,估计也就交代了。心里挺难过,款动金莲,来在了银安殿上,噗嗵跪倒,把齐宣王气得,一拍桌子:“郑婵玉呀,郑婵玉呀,我是没想到啊,你这个爹可是太能害人了,啊,弄了一棵大树,叫什么金花树,打算暗害孤王,若不是东鲁王救驾,恐怕这会我就完了。来呀,把她绑了。杀!”
郑婵玉连奔儿都没打,站起身来,扭头往外就走。心说:“得了,我父兄事情败露,我自己也活不了了。走吧,站起身往外走,耳边厢就听的有人喊了一嗓子:“呔!刀下留人!”紧跟着脚步声音:咚,咚,咚,咚。齐宣王站起来了:“啊,国母来了,啊,你们听那个动静。哎呀,完了,银安殿上这些金砖呐,全踹碎了。嗯。”
娘娘来了:“哎,大王千岁呀,我听说您杀杀杀,砍砍砍,杀的哪个,斩者何人?”
“哎呀,国母呀,又让你猜着了,他们这回又是美女胭粉计呀。这是第七回了。哈。这不吗,太师已经死了,我准备把这个西宫娘娘推出去杀了。”
“您不能这样做呀。这个事可与她无关。在此之前,她跟我说过,所有的事全讲了。所以,她与此事没有关系。”
“那也不行。哈。刺王杀驾,一行大罪。你说饶就饶了?死罪已免,活罪难饶,推出去,重打40。”
“大王,板儿下留屁股。”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是?”
“不是刀下留人,板下留屁股吗。”
“没有这么说的。你还要给她讲情呀?”
“是呀,我准备呀求您,把她饶过。不管怎么说,一进宫的时候,人家提过这个事。我跟您说了,您不信哪,才有今天这一场大祸。你不能对郑婵玉如何如何。”
“奥,你看你看,要是别人讲情,孤王我是绝不答应,哈,你要是讲情呀,寡人我就应允了。行了,把郑婵玉带回来吧。”
工夫不大,郑婵玉回来了:“谢我主不斩之恩。”
“嘟,我说郑婵玉呀,非是我不斩你。啊,上去谢谢,这是国母皇娘给你讲的人情。”
郑婵玉过来,咕咚跪倒,眼泪下来了。娘娘过来赶紧掺着:“妹子,妹子,妹子,啊,不要紧的,啊,别哭了,怎么还哭啊?啊。”
郑婵玉心说啊:“后边哭是吓的。”哼。有宫娥们过来,掺着郑娘娘回到西宫下院,回去休息。这边有人去安排太师府的一些事。都放到一边,不值一提。
又过了一个月。这一天,皇门官过来了:“启禀大王,大事不好。”
“哦?什么事呀?哪一国又送娘娘来了?”
“不是,人不能总送。啊。今天啊在城外来了一队人马,言说是吴国的公主鲁琳公主,到这来呀要吴起将军。”前文书咱们讲了,湘江会的时候,吴国的驸马大将军吴起被齐国生擒活拿了。今天呐,是他的妻子,哎,公主鲁琳来要丈夫来的。“人,已经到了城门以外,安营扎寨。大王千岁您看这事怎么办?”
“嘶,哎呀,我可听人说了,这个鲁琳公主这个能耐了不起呀,嗯?今天来了,要吴起呀。吴起已然是归顺咱们大齐了,我封他站殿的大将军,啊?他也没提过打算回去呀。你看这个事闹的。来呀,请国母皇娘。”
工夫不大,国母又来了。“怎么着?大王千岁呀,什么事呢?”
“你这买卖又来了。哈,来打仗的了。你看一说这又乐了不是?哈,一沾打仗她能耐大着了。哈。”
“什么事呀?”
“什么事呀?你知道吴起吗?”
“我知道啊。两军阵前,我把他生擒活拿的。”
“对了,他那个媳妇儿要他来了。啊,你看看怎么办呢?”
“不要紧的,您打发人呐先出去,抵挡一阵。谅她一个小小的公主也不会有多大的作为,把她打跑了就得了。好吗?”
“嗳,你这个主意不错。啊,不过你别走,我估计他们是不行,哈,你们先去吧。”
大元帅应国英领着一哨人马出去了,工夫不大,应元帅领着人马回来了:“咳,主公啊,让您说中了。”
“怎么着?我也有说准的时候啊?”
“咱们让人生擒活拿3员大将。”
“啊,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你们不行,哈,你吃饭我吃不过你们,这个我聪明着呢。我说梓?啊,爱妃啊,国母啊,皇娘啊,我的娘啊,去吧,别等着了,这事就得你呀,你不去是不行的呀。”
娘娘乐了:“要去也行,我先不出马,您跟我顺马道上城,到了城楼之上,咱们看一看鲁琳公主。”
“啊行,我跟你一块儿去瞧一瞧去。”
大队人马簇拥着君妃二人来在了城门这,顺着马道上了城楼,手扶着垛口,往下一看啊,嚯!人挨人,人挤人,人可来的不少,正当中一员女将,坐的马上,耀武扬威。
娘娘一指:“您看见了吗?这就是大吴国公主鲁琳。”
“嗯,这就是鲁琳呐。还怪漂亮的啊。”
“你说什么呢?”
“啊?这个缺德人长的这个寒碜。啊?她怎么那么丑呢?啊,你看看啊。我看惯你了,我看不了她们现在。你知道吗?哼。”
娘娘说:“你不亏心呐你呀?”
“你看这不顺着说嘛,也不行了。这个,哈。现如今,3员大将让她带走了。你说这个事怎么办呢?”
娘娘乐了:“大王千岁呀,咱们两个人那打个赌,我能让她现在从马上下来,哎,窟嗵一下子摔在地上,你信不信呐?”
“你闹着玩儿呢。你这个,我不信。两军阵前,你不打她,也不骂她,怎么能让她下马呢?”
“你看,你要是相信还则罢了。你要是不信,咱们二人打赌,十万两雪花银。”
“那行,寡人我跟你打赌。赌十万两雪花银。”
“好,你看着吧。”再瞧娘娘,手扶着垛口,用手点指:“呔!城下来的你是鲁琳吗?”
鲁琳公主坐在马上,绣龙刀身后一背,拿手一揽丝缰,抬头观看:“嗯,这位大将军,你是何人呐?”
“啊,我是打齐国国母皇娘钟离无盐呐啊呀呀呀呀。”
鲁琳差点没哭了:“是啊,就是你把我的丈夫抓走了?也莫怪呀,你吓唬吓唬他也得掉下来,啊。呔!丑鬼,我家丈夫现在哪里?把他放下来。”
“哎哟,你还要啊?你早说呀,宰了。哎,你来看,首级现在此处。”拿手一指,有兵丁在旁边旗杆上一?绳子,突一下子,斗大的人头是鲜血淋漓。鲁琳公主在马上摇两摇,晃两晃,从马上咕咚一下子摔在了马下。
娘娘一伸手:“拿钱。拿钱来吧,我赢了。”
“你瞧这个玩意儿闹的,啊,这一翻一瞪眼这个啊。嗯?啊,说输就输了。这是十万两雪花银呐,啊?咱们商量商量,少给点吧。”
“少来这套,啊认赌服输,知道吗?啊?”
“好,好,好,一会儿把那银子给娘娘拉到后宫去,啊。哎哎呀,娘娘你看她掉地上了,这事怎么办?”
“我再跟你打一赌,我能让她醒来之后跪在这城底下给我磕仨头。”
“切,你这个太狂了,你都忘了吗,啊想当初,先王爷在世的时候,有过一句遗训呐啊,他说是久赌无胜家啊。啊,知道吧,你胜了一回,赢不了两回,这回你要赢了,20两雪花银。”
“20两?”
“20,20万两雪花银。”
“行,打赌。”
“打赌。”
这会儿的工夫,再瞧鲁琳,由打地上站起来,手扶着鞍桥是泪如雨下:“丈夫丈夫我来晚了,我哪想到,你命丧此处啊。”拿手点指:“钟离无盐呐,钟离无盐,你个丑鬼呀,我与你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你还我的丈夫。”
这一哭,娘娘站在城楼上,拿手扶着垛口,哈哈的大笑:“豁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你与吴起乃是恩爱的夫妻,好,适方才呀,我是试实验试验你。来,你接人头。”把人头摘下来,顺着上边啪扔下去了。
鲁琳一把抱在怀里,扑哧就乐了:“嗳,假的。奥,不是真的?”库嗵跪在地下:“娘娘啊,我谢谢你。”嘣嘣嘣磕仨头。
娘娘一回头:“给钱。给钱。”
齐宣王一瞧:“你看这事闹的。你是不是跟她串通好了?你们俩是一回事吧?啊?你你怎么说了就算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