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丑娘娘》（郭德纲）（十六）
走来走去，走到了半路途中，前边队伍不走了，说郡马爷，咱们不能走了。“啊？怎么啦？为什么不能走啊？”“有人劫道，您瞧瞧吧。”“我看看。”两旁边的兵丁雁别翅闪开，往前一摧马吴起定睛观瞧，对面站着一个僧人，这大脑袋呀比那灯笼不小，挺大挺圆。大耳朵，挂着大金环。一脸的横丝肉，底下呢有这么两寸多的胡子茬。最要紧的是这张嘴与众不同，大嘴叉，要没有这耳朵挡着能咧到后脑勺去，血盆大口，手里边拿着一把戒刀。胸前佩戴的这挂数珠，一个个都跟馒头这么大。往这一站是一团的杀气。吴起一瞧：“这位师傅，您是哪位呀？我与您从来不认识，为何阻住我的去路？”“弥陀佛！！”吴起心说怎么意思？还有话佐料呢？“您是……”“你是吴起吗？”“是我呀。”“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认识我呀，江湖上我叫血葫芦僧！”“血葫芦僧？”“诶？倒是有这么个耳闻，说有一位出家人马上步下了不起，而且还有神通。”这人是半仙之体，大和尚叫血葫芦。“哦～您恕我眼拙，您就是高僧血葫芦吗？”“不错！正是贫僧。”“真是久仰啊，只是不知道您为什么叫血葫芦呢？”“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啊。当初我学艺的时候，我师傅说你叫血葫芦，日后你就明白了，这不到今天我也没明白吗？哈哈哈。”“哦，是，大师傅，拦住我的去路有什么事吗？”“哈哈哈，吴大将军那，你是了不起的能人呀，啊？这一次难道说你是从临淄城混出来的么？”“唉，大师傅，不提了，这个事啊，我一说起来心都难受。”“你甭说了，我知道，你这是打算奔楚国吧？”“对呀，大师傅，您怎么知道？”“我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你是打算投奔楚成王，借兵复仇，反攻大齐，对不对？”“诶呀，师傅您算得太准啦！诶呀，您看我这一去能成功吗？”“嗯，看吧。我估计你能成功！为什么呢？要是你自己去未必，有我陪着你这仗你是准赢。”“诶呀师傅，我怎么谢您哪？！”“别客气，哈哈哈，你带着干粮那吗？贫僧在这等你等了半个多月了，肚中饥饿。”“有！有有有有，给大师傅预备吃的。”有人给拉过马来，随军带的一些吃的给他吃。一边在马上吃着东西一边往楚国走。在路上，血葫芦告诉他：“别担心，一切都有我呢，只要你听我的，保证你打赢这场仗。重返大齐，以后大齐的疆土有你的，”诶呀，高兴坏了，“我说大师傅，您算的这么准吗？这大齐的疆土真有我？”“你放心，哈，以后啊，这大齐的社稷都有你的，大齐的江山也是你的，有朝一日你去世了，你的尸体也要埋在大齐。”“好，我借您吉言，借您吉言。”一路来在了楚国，吩咐人往里通传，说吴起晋见。楚成王啊，正在殿上坐着呢，嘶？一琢磨啊？吴起来了？听说他是齐国的郡马呀？他来有什么事呢？和文臣武将一商量，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呢？文臣武将一琢磨：“我估计他来呀，投降咱们的面大，不管怎么说，让他进来，咱当殿问一问他。”楚王说：“可以。”功夫不大，由打底下上来仨人，头里走着的血葫芦僧，后边跟着的吴起两口子。啊~这边这个是菱花郡主，这边这个是吴起，来到了银安殿上是飘飘下拜。两位扑腾跪下了。楚王赶紧客气客气：“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来呀，赐秀墩。”有太监搬过凳子来，仨人坐好了。楚王说：“三位呀，今天来到我们这，有什么事吗？”没说话吴起眼泪下来了：“大王千岁，我求您来了，没有别的，啊？我与大齐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此生不灭大齐我就不活着了。”把自己的经历一说，他可没说怎么勾搭夏迎春，这个都没提，就说齐宣王怎么怎么坏，无盐娘娘怎么怎么狠。把这事一说，楚王一琢磨：“诶呀，吴郡马呀，这个事是这样，嗯，您来借兵来，按说是我应该借给您，至于您许给我大齐的江山呢？小王我不敢想。不过话说回来，我与他们无冤无仇，又何况这无盐娘娘据说了不起呀。她一个人退几十万大兵啊，湘江会日锁五龙，赋响藕丝琴，都是人家干的，露脸的事太多了。这个事……你看看你要是到宋国和鲁国去问问可不可以呀？据说他们两家还沾亲戚，想当初娘娘彩凤山，立牌招亲，啊？鲁灵王、梁真王，他们上那去过，求过亲。我估计这关系还不错。”“啊，这个大王，您说这个我知道，他们两国是去了，让人给打回去了。打的惨着哪。”“是呀，你这么去借兵不是挺好吗？”“诶呀，大王千岁，我为什么找到楚国呀？关键是血葫芦僧，大法师算出来的。日后啊，齐国的江山有您的一份，而且来说，这一仗是准保成功。大师傅，您跟大王说说吧。”“弥陀佛！”和尚站起来了，楚成王一瞧：“嗯，这和尚有样。”站在这是一团的威风啊。“大师傅，您能算吗？”“哈哈哈哈哈哈，贫僧我通天彻地，能文能武啊。我掐指一算啊，齐国的疆土大部分是您的。齐国的社稷也是您的，日后您驾崩了，也要埋在齐国的土地上！”吴起站起来：“诶？这词一样啊～～你说我也这么说的。”“你甭管了你甭管了，我是神仙你知道吗？大王千岁，这一仗是准能赢啊。”楚王一琢磨：“要是赢那可不错。”楚国地方比较小，全国搁到一块，从这头走到那头三十分钟。总想扩充疆土，要是这么说，我把全国的军队调集到一起，啊？让这些个大将们跟着一块去打仗去。“您有十成十的把握能胜吗？”“弥陀佛！！没问题呀。有我血葫芦在，你就看热闹吧！”楚王点点头：“好，寡人我就信你们一次，发全国的人马攻打大齐！寡人我要看看热闹。到底有多热闹啊？”血葫芦点点头：“要多热闹有多热闹。”“好，寡人我信你们，祝你们成功。诶？大师呀，你给寡人算一算，为什么寡人这个右眼直跳呀？嗯？”“您甭信那个！那都算人，你知道吗？来呀，吴郡马，咱们谢一谢大王千岁赐咱们兵马，此一去，两军阵前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一定要把大齐一举拿下！”说的挺好，校军场点兵，带领着楚国的人马，要杀奔大齐，临走的时候，楚国的大元帅黄大力跟大王说，说：“您哪，这个旨意传下来，我们做武将的要听，但是您啊，晚发兵一日，我要安排一下，有的兵马走了，有的兵马还要留下来护城保驾的，另外呢，微臣家中有些事，我得回去安排一下。”楚王点点头：“你去吧。”黄元帅回到自己的家，这个元帅呀，四十来岁，大个，而且双膀一晃无穷的力气。黄大力。回到家来，一进门，正瞧见自己这公子，黄小力，由打对面过来了，小伙子长得漂亮，一张小脸蛋，蓝汪汪的，翠蓝翠蓝的，剑眉虎目，鼻直口阔，大耳朝伦，微微的有点橘红色的头发。顶盔掼甲是罩袍束带。由打对面走过来了：“孩儿参见爹爹！”“罢了！哈哈哈哈哈哈，儿啊，越发的英姿飒爽了，啊？此一番，两军阵前，为父带着你见一见世面，做我的马前先锋，去吧～到后堂见一见你的母亲，咱们父子，要出征了。”“是！”孩子往后堂就走，来到后堂一瞧啊，自己的母亲跟这正摆弄花呢。黄大力的夫人呢就喜欢花，什么都不爱，一天到晚的什么墨菊呀，牡丹呀，各种的花，都是全国各地挑来的，稀有的种子，呵，一盆一盆摆弄的特别好，平时也不爱说话，除了和儿子有话说，这回正浇花呢，儿子打外边进来了：“娘啊。”放下浇花这碗一回头：“呦，儿啊，今天出去练了吗？”“我这不刚回来吗？我跟您说点事，现如今呢，咱们和齐国准备交锋了，我爸爸带着我两军阵前让我做个先锋官。我跟您说一声，我们明儿个就走了。”“啊？去打哪啊？”“去打大齐！听说大齐国有一位皇娘叫钟离无盐了不起，孩儿我现在满身的能耐，两军阵前不出三个回合我非把她杀了不可！”老太太上前跟身进步抡圆了啪！这大嘴巴打的，打的孩子转俩圈，一回头捂着脸：“打的是我呀？”给打懵了，这巴掌给打到三叉神经上了，再瞧这位黄夫人眼泪下来了，“孩儿啊，来来。”“不过去了，还打呀是怎么着？上瘾了？您这解恨不行啊，有什么事您说呀。”“跟我进屋来有话告诉你。”一伸手拉住自己的少爷，来到内室把门关好了，往这一坐夫人这眼泪可止不住了，这通哭啊。哭罢多时，擦了擦眼泪：“孩子，你知道娘为什么哭吗？”“那谁猜的着啊？啊？您哭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啊。到底因为什么啊？您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父亲？还是说不愿意打仗？”“孩子呀，一句话两句话可说不清楚，我就告诉你，两军阵前倘若说碰到了锺离国母，没有别的，不允许你伤害她一根头发，倘若说你掉了她一根头发，你回来为娘我就死。”“诶，娘啊，这是因为什么？”“你甭管了，这些个话现如今是说不清楚了，你记住这句话就行了，不需你伤害锺离国母！”“是！我听您的！”这孩子从小就听话，跟这辞别了母亲出来，随着自己的父亲是赶奔大齐。大队人马一出征啊，那可了不得啊，您想啊，人上一万是无边无沿。这抄起来是好几十万人马丫丫茬茬是乌杨乌杨的。大队人马在紧前边头一个就是这位血葫芦僧，旁边呢是郡马，这位吴起大将军。这边就是黄氏父子，骑在马上一个个精神十足啊，这意思一到了大齐两军阵前，交锋对垒，一下子就能把这钟离无盐那就能给杀了。一路上行走的时候，血葫芦僧啊，不住的打气：“你们啊放心，我是从三岁开始练，真正的童子功啊。啊？我没有不会的，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什么带尖的、带刺的、带棱的、带刃的、带绒绳的、带锁链的、带倒齿钩带娥眉刺的，这些个我都练过！而且我是半仙之体啊，我一跺脚我就能飞起来，啊?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我还会七十二变……”说的挺热闹：“我什么都会，有我在你们放心吧，大齐国这次就算是完了。”说的简单这一天来到了临淄城以外，大兵压境，齐国早就得着消息了，娘娘一听说怎么着？有人来伐齐了？谁呀？一扫听：吴起！楚国借兵，把娘娘气得：忘恩负义，无耻的小人!他来了饶不了他！“来呀！抬过我的刀来！备过我的撼海麒麟！”娘娘整盔掼甲正身的披挂，“也不用多，带上我儿东鲁王薛昆，点精兵一千，随哀家我出城迎敌！”开开城门放下吊桥，人可就出来了，来到这把人排好了一瞧对过，丫丫茬茬这队伍看不见边。影影绰绰看队伍前边站着一大和尚，呲牙咧嘴，娘娘坐在憾海麒麟上一拽这缰绳，把这刀一抖棱，哗楞楞！！刀上有金环，金环碰金环，环环入耳，打到耳朵里边嗡～～～～坐到撼海麒麟上拿手一指：“呔！楚国兵将你们马前受死！！！”楚国的兵将是面面相观哪，都看着血葫芦僧，心说：“到地儿了，您给我们打气打了一道儿了。终于两军对垒了。”黄元帅坐在马上一拱手：“高僧，大师傅，您看怎么办呢？”“哈哈哈哈哈哈，休得担惊少要害怕，二等不必惊慌，涨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不就是一个丑鬼吗？有什么可怕的？来，听某将领：先退兵！兵退二百里。”元帅纳闷啊：“这是什么道理呢？”“你听我的没错。先退二百里我缓缓再说……”一挥手，哗～前队改后队，人人扭过脸去，大队人马往下就败，娘娘坐在憾海麒麟上吓了一跳：“呀？打仗打多了，都是两军阵前你看我我看你晤一下子往上来呀，他们怎么晤一下往后去了？错了？找错道儿了？不是打大齐，打别的国家。”又一琢磨不可能，这楚国人是吃饱了撑的这是？探马蓝旗报得没错呀，啊？明明是吴起借兵他们倒反大齐。怎么会不打了呢？“不行，我得追上前问问。拿这个刀攥啊，在这个撼海麒麟跨上啪！打了这么一下，撼海麒麟知道这是主人告诉自己：快点跑，往前是连蹿带蹦，跟飞似的，楚国的兵将跑着跑着一回头：“诶呀！追来了！！”哗!!!跑得这快呀，来的时候都没这么快。回去这快呀，前队改后队，那么最後一个兵呢就改成头一排的了，那么来的时候头一排呢是血葫芦僧，他改了最后一排了。他想往前来也不那么易，头里好几万人呢你就说把大伙不拉开了也得有会功夫，而且这一乱顾不过来了。脚底下这一乱，有摔倒的有马腿折了的，乱做一团。娘娘催麒麟到了切近，一伸手，嘭！就把血葫芦僧后脖梗子这僧袍抓住了。葫芦僧一回头：“弥陀受不了的佛！”娘娘心说：“我听说了，就是你，血葫芦僧，怂恿吴起借兵，啊？兵罚大齐，你好不了！”娘娘那脾气您知道，轮圆这胳膊，胳膊也长――啪！！！就这大巴掌打的，俩眼当时就封上了。紧跟着这血哗就下来了，往下一扔他：“滚！”娘娘站在原地不动，看着楚国的兵将纷纷后退，血葫芦在地上缓了半天才站起来，擦了擦眼：都睁不开了，拿血把眼睛都迷住了。拿手一指娘娘：“后会有期！”迈腿就跑，娘娘坐在麒麟上叹口气：“唉，你图什么许的？这不是吃错了药了嘛？啊？”自己的兵丁也追上来把手中的兵刃一横：“别追了,由他们去！！”一转身，兜过撼海麒麟，大齐的兵丁转回临淄城。楚国的兵啊倒退了三百多里，扎住营盘，大伙得歇会啊，元帅也累坏了，心说这打仗图什么许的？一仗没打让人追出好几百里地去。歇会吧，翻身下马，马拴在柳树上，往这一坐，再瞧吴起，躺在地上，把身上的盔甲都解开了，跑热了，一通的喘。大伙歇够了：“大师呢？高僧哪去了？”有兵丁说：“我瞧见了，跑得时候回了一下头，那丑娘娘正打咱们大师呢。嘴巴子跟不要钱似的，打的挺惨。诶？回来了。”再瞧远处哩了歪斜回来了，脸也肿了，脑袋上都是血，元帅点点头：“嗯，来者是血葫芦吗？”
“弥陀佛！贫僧掐指一算……”“你闭嘴！倒霉倒你身上了！！你怎么回事啊？两军阵前还没打呢，你这闹着退兵，到底因为什么呀？我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是元帅干嘛听你的呀？嗯？”“不是，我这不是能掐会算吗？我一算，你看啊，咱们主动退兵，还让人家追成这样了，这要迎上去咱们早亡国了知道么？”“你要早明白这个你撺掇我们打仗干什么呀？！啊？！”“不是，你别着急，知道吗，兵不厌诈！”“炸死你都不多！！知道吗？！！”“不是，你别着急。我好歹也是神仙，给神仙留点面子……”“我啐你我告诉你吧啊！再提这个？行了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先歇着吧。”密松林安营扎寨，跟这大伙缓着。你说带着兵出来，一仗没见大败而归，回国去见楚王也没法说，黄家爷儿俩唉声叹气，吴起是心里着急：这是借的兵啊，要是本国的兵怎么都好说，我借的兵啊：“我回去怎么跟人交待？我要是不辞而别可就坏了，我跟他们也做了仇了，这仗还得打。不光打，还必须要胜，不胜都不行。”低头无语琢磨自己的。血葫芦僧呢？这几天每天用心修炼，晚上不睡觉，每天晚上踏钢步走，冲着月亮：“哈～～呼～～哈～～呼～～”巡逻的兵丁瞧着他：“哼，没羞没臊的，哼。”他也不往心里去，一点事都没有。元帅过了五六天把他想起来了：“诶？那大师哪去了？我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别让他走了啊？他不能走，回国得带着他走啊～跟大王千岁怎么说啊这事～”兵说：“他不走，他往哪走？他一天你知道他吃多少饭？他从这走了就得饿死知道吗～您放心～”“行行行行。”等着吧，修养了十天左右，兵丁们也恢复元气了。这一天，帐篷里边，黄元帅哪，端着茶杯，正喝茶呢，一边喝茶一边琢磨这个事，吴起蹿腾自己打去，可是自己的意思呢？打算退兵回去：“我要是回去的话，我跟大王怎么说这个事……”正琢磨呢，端着茶杯，听着门口：“弥陀佛！！”元帅点点头：“忙着呢！别进来啊！！别进来啊！！”门帘起处，血葫芦把脑袋探进来了：“就占一会儿功夫……”“你要说你是神仙你信吗？”“商量商量商量……”“进来进来！！”“诶诶诶……辛苦几位……辛苦辛苦……”元帅瞧瞧他：“你有事啊？～”“诶，嘿，我掐指一算哪……”“出去出去！出去！！”“我还没说完呢……”“别废话！你再说这个你就出去！”“不是不是，咱们马上就要打胜仗了！”“唉，你这两天是没少吃东西啊，撑的你是胡说八道啊。啊？说说吧，怎么打胜仗啊？”这喝着茶，斜眼看着他，“哈，元帅，临淄城指日可破！而且大齐国全国的君臣一个也留不下！让他们全死！！”“是啊？～好～祝你成功～”“不是，元帅，您别这样，您得鼓励鼓励我……我言出必行，我准让他们都死……”“啊，看吧，啊……”“元帅，你也别这样，我知道你恨我，头一仗是我没琢磨透，这回准赢。我想一办法，我是神仙哪，半夜里我驾着云彩我夜入临淄城，我想一主意，我给他们下毒！无论是河，无论是井，无论是溪，只要沾水，我一做法，全是毒，他们一喝这毒水是必死无疑！！临淄城连一个耗子都剩不下，全得死！”“诶，你怎么能担保你这法术能灵呢？”“我试验过！”“你在哪试验过？”“咱的营盘！”“噗！！！！！！捆上他！！！捆上他！！！！！”黄小立过来抹肩头拢二臂捆住了：“你别走啊！！你别走！！我觉得有点肚子疼。你终於说一回实话，啊？有解药吗？”“不不，我没在您这喝的水里，我在兵丁喝的那水里……”“这不缺了德了吗？！咱们的兵丁怎么办？”“咱们这药轻，药轻，哈，缓个十天八天就成了，啊～没事，他们这一灵了呢，我马上夜入临淄城……”“你今天夜里就去！成与不成都是好事！！！知道吗？啊？”“不是元帅，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要成了咱们就得胜而归，你要不成，你死他们那我也痛快痛快知道吗？啊？老血，准备准备去吧，啊？”“弥陀……”“出去出去，出去！！！”神仙也分三六九等，这个神仙就属于心宽的，换二一个人，换我，我就受不了这个，啊，这神仙没事，由打这出来，晚上饱餐栈饭，为什么呀？晚上有重大的体力活动。呵，高僧这通吃啊，甩开腮帮子，撩起后槽牙，饭菜象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里边小仓库打开了，钥匙拧开了就跟倒土箱子里似的，哐哐哐哐，兵丁们看着：“嗯，好，饱死鬼这是。好，吃吧。”都吃完了，按时间说，夜里边十二点，和尚站起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袖口、裤腿都弄好了，冲着跟前的几个兵丁挥了挥手：“贫僧要去啦。”“嗯，好，去吧去吧，明年，明年今天我们给您烧香……祝您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