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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纪晓岚》（五）
一次礼部侍郎给母亲庆寿，文武官员去的不少，其中纪晓岚也在坐。有人提议让纪晓岚题首诗，纪晓岚写完第一句，就差点把侍郎大人气蒙了，众人手里也捏上了一把汗。你猜第一句是什么？是：这个婆娘不是人。当到第二句的时候人们又长出了一口气，第二句是：九天仙女下凡尘。第三句又坏了：生个儿子会做贼，到第四句的时候又引得人们哄堂大笑：偷来仙桃献母亲。
一年和绅家盖座大房子，很多人去庆贺。和绅让纪晓岚给房子题个字。纪晓岚便题了“竹苞”俩字，然后还告诉和绅，这两句话是出自诗经中的“秩秩斯干，悠悠南山”篇，是事业发达人丁兴旺的意思。和绅回头一查，还真这么回事，很高兴，就把字装裱好高高挂在了房门上边。整天人来人往，竟然谁都没看出毛病来。
这天乾隆皇帝到在和?府里做客，乾隆和和绅是亲家。和绅的儿子丰绅殷德在五岁的时候，乾隆就把自己的十女儿固伦和孝公主许配给了和绅的儿子。话说乾隆也是饱读诗书，诗画也算一绝。乾隆看见竹苞二字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来。
和?问：万岁因何发笑？
乾隆问道：这字谁写的？
和?说：纪晓岚写的。
乾隆说：你被他耍了。
和?说：奴才不明白。
乾隆说：你把这俩字拆开读，不是‘个个草包’吗？”和?仔细一琢磨果然不假，当时差点把他气个倒仰。
一日群臣正等待上朝，工部金尚书跑来告诉和绅，工部失火，损失严重，是不是在原址重建？和绅当即拍板，尽管去建，而并不问其他。恰好纪晓岚从旁走过，和绅想借此事出一联难难他，也好解解上次的竹苞之气。于是便叫住纪晓岚说：我有一联请纪大人对对如何？纪晓岚说：请和大人出上句。和?说：“水部失火，金司空大兴土木。”金木水火土五行全加了进去，就事出联，不可谓不妙。和绅满以为会难倒纪晓岚。岂知纪晓岚先端详和绅一会儿，随口说出下联：“北人南相，和中堂什么东西？”和绅当即目瞪口呆，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纪晓岚的对联也别出心裁，东西南北中全在里面，巧用“东西”二字，狠狠骂了和绅一顿。
由于以上两件事和?恨死纪晓岚了，要不后来纪晓岚犯了事，发配新疆的时候，不但没人说情，尤其是和?还狠狠的在乾隆面前奏他的本，都是因为开玩笑开过头了。
新科进士王熙平，大登科之后又小登科，在京中娶了一位侍郎的女儿。
大礼之日，宾客盈门，纪晓岚也前往祝贺。但是，他的礼物与众不同，送的是副对联。上下联分别是：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
横批：平上去入。
这下可把王进士难住了，怎么也猜不透什么意思，和其他人讨论半天，也不解其意。
夜深人静了，他在烛光下面，还拿着对联看个不停。新娘出身书香门第，也通晓文墨，她见新郎痴痴地发愣，觉得奇怪，凑过去一看是副对联，仔细看了好久，也像坠到了五里雾中。
等到夫妻行其周公大礼之时，新郎才恍然大悟，大声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接着哧哧地笑个不停。
新娘被他笑糊涂了，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那对联什么意思了。"新郎说。
"奥？什么意思啊？"新娘问道。
"主要奥妙在横批里，你听好，我给你再念念："平上去入，接下来还可以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
新娘听到此处说道：“哎呀！羞死了羞死了。....."赶紧扯被角把脸遮了起来。....
一年春节，大臣们按惯例又到宫中给皇帝拜年，纪晓岚也不例外。到宫门口，纪晓岚抬头一看，皇帝也早贴出春联：“皇恩春浩荡青晖日光华”。
看罢不由想到同僚青晖来，可就又要冒坏水了。给皇帝拜年出来，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青晖家。一进门，纪晓岚就给青晖夫人请安：“恭喜嫂嫂、贺喜嫂嫂！”
夫人不解其意，问道：“我喜从何来？”
纪晓岚说：“你还不知道，万岁封您为光华夫人了！”
“此话当真？”
纪晓岚说：“宫门上都贴出来了，青晖兄回来你一问便知。”
再说纪晓岚刚走，青晖就回来了。夫人问起皇上封她光华夫人的事，青晖不知所云。夫人便把纪晓岚的话讲述一遍，青晖才恍然大悟，大骂道：好你个纪晓岚！你什么样的玩笑都敢开呀！
后来这事传到皇帝耳朵里，乾隆也忍不住捧腹大笑，后来据说还真的把青晖的妻子封为了光华夫人，这也算沾了纪晓岚开玩笑的光。
这里说明一点纪晓岚不像影视剧演的那样是个光棍汉，前边咱们说过马月芳乃为正妻，另外还有六个姬妾，都是纪晓岚的贤内助并且彼此关系处的都很好，闲话休提书归正传，夫人们知道纪晓岚开玩笑得罪人，并且得意之时还大笑不止，很为他担心，尤其马夫人还经常劝诫丈夫要多多注意。
话说纪晓岚一生做过九次主考，五次乡试主考，四次会试主考。
纪晓岚为人爽朗，且有笑癖，每逢高兴之际，即开怀大笑，难以抑止。有一年纪晓岚主持春闱，也就是春天的考试，取刘玉树为第一名。发榜后，刘玉树到纪府拜望，行礼已毕，纪晓岚问刘玉树的住处，刘玉树回答说暂住芙蓉庵，纪晓岚听后略一沉吟，随即大笑不已。刘玉树心里一怔道：“恩师，难道学生做错了什么事吗？”纪晓岚摇手道：“非也，非也。老夫略有所思而已。”言罢，边大笑边转入后堂，笑声仍然不止，许久还没出来。刘玉树心中纳闷，惟恐何处不慎得罪了恩师。事后向纪府人才打听出原委：原来，当日纪昀听到刘玉树居住芙蓉庵的话后，就想起了一副上联“潘金莲大闹葡萄架”，无意间续出“刘玉树小住芙蓉庵”佳对。一时高兴忍俊不禁，笑癖发作，又不便说出，因而转入后堂。刘玉树本为此事惴惴不安，知道是这么回事，也不禁暗笑不已，这才放下心来。
一次有位举子中进士以后去拜望纪晓岚，纪晓岚见他跪在地上行其大礼，禁不住又大笑起来没完，后来笑得那人不知所措，只好莫名其妙的拜别而去。
回到后宅马夫人问怎么回事，纪晓岚说：当时看见那人跪在地上行礼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副对联。
马夫人说：想起对联也不该如此大笑不止啊，人家好心好意来拜望你这个老师，却把人家弄得如此尴尬，岂不有失官体吗？
纪晓岚说：你不知道，对联太可笑了，我是实在按捺不住。
马夫人说：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对联，竟如此可笑？
纪晓岚说是：今日学生头点地，昨夜师娘脚朝天。说完不禁又大笑起来。
又有一次新科状元张凤梧去拜望纪晓岚，通报姓名以后，纪晓岚问名字的来历，张凤梧说他出生的时候母亲梦到一只凤凰落在了梧桐树上，因此得名。听完纪晓岚又犯了老毛病―朝着来人大笑不止。当时把个新科状元笑得直发毛，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僵在了那。
马夫人知道后，赶紧写个条子派人去叫他。纪晓岚一看条子上写的是：夫人病危速回后宅，看到这他再也笑不起来了，赶紧对状元说明情况，回后宅探视病人。
等到后宅一看夫人竟好好的根本没病，纪晓岚不高兴了，指着马夫人说道：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
马夫人说：我不开这样的玩笑，恐怕你还在那笑呢，没人解围你叫人家张状元怎么办？
纪晓岚听到这复又转怒为喜，说：是我刚才问他名字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觉着实在是太好笑了，所以才有刚才一幕。
马夫人问道什么事，该不是又想起什么对联来了吧？
纪晓岚说：对联倒不是，方才那人叫张凤梧，我问他名字有没有来历，他说生他的时候，他娘梦见凤凰落在了梧桐树上，因此得名。我当时就想生他的时候，他娘梦到的不是凤凰落在梧桐树上，而是一只鸡落在了芭蕉树上，又该叫什么呢？
前边讲过纪晓岚给和?题字“竹苞”，曾引起过皇上注意，但真正引起皇上注意的还是纪晓岚的一副谜联。
话说有一年正月十五皇宫举办花灯节，乾隆让群臣们在灯上写好灯谜，让后宫的人去猜，以增添节日气氛。一切齐备以后，乾隆带着皇子皇孙嫔妃太监前去赏灯猜灯谜。开始看到的无非都是些常见的，像什么：有粗有细顶天立地，什么弟兄七八个，围着柱子坐，大家一分手，衣服就扯破；再不就是什么：麻屋子红帐子，里头盛个白胖子，都是哄小孩的，一点不新鲜。当他看到纪晓岚写的一副谜联的时侯，站住不动了，不觉来了兴趣。谜联是：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猫狼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
但他看了半天也不知所云，更不用说猜了，当然他身后那些人根本连大门也摸不着。最后无奈，只好连夜传来纪晓岚，让他把谜底说了出来。纪晓岚说：其实就是“猜谜”二字。然后又讲解一番，皇上这才明白。
这灯谜很巧：“与狐狼猫狗”仿佛，是“犭”，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是个“青”字，合在一起便是一个“猜”字；诗词论语都有的是个“讠”旁，对东西南北模糊，是“迷”，合起来是个“谜”字。
又有一次乾隆五十大寿，纪晓岚没的好送，仅送了一副寿联，虽是秀才人情，却使得乾隆很高兴，寿联写的是：
四万里皇图，伊古以来，从无一朝一统四万里；
五十年圣寿，自今而后，尚有九千九百五十年。
这是给乾隆歌功颂德的，正好暗含着“万岁”的意思。从形式上看对仗工整，平仄韵相和，也是前所未有。至于像：
八千为春，八千为秋，八方向化，八风和庆，圣寿八旬逢八月；
五数合天，五数合地，五世同堂，五福备至，嵩期五十有五年。
这是乾隆八十大寿时，纪晓岚送的另一副寿联，应该是三十年以后的事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乾隆也算是慧眼识英才，当即把纪晓岚封为侍读学士，按现在说法就叫做贴身秘书，陪伴皇上左右不离。
乾隆对吟诗作对也十分擅长，正愁没有对手呢，忽然发现个高手纪晓岚，怎么会不高兴呢？自此以后他们是朝上对朝下对白天对晚上对有事对没事也对，开始了断断续续长达几十年的君臣对，并留下了说不完的千古佳话。
一日乾隆在朝堂说了个对子上联，：千里为重重山重水重庆府，乾隆见无人能对，便有意的看看纪晓岚。
纪晓岚稍一沉思说：一人乃大大邦大国大清君
乾隆说人都说：江南是多山多水多才子，
纪晓岚说：我听说北方是一天一地一圣人。
乾隆很高兴，当场赏赐了纪晓岚。
一次君臣游历大佛寺，乾隆说:人过大佛寺，
纪晓岚说：寺佛大过人。
一次去天然居吃饭，乾隆说：客上天然居，
纪晓岚说：居然天上客。
乾隆连起来说：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纪晓岚说：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
一次君臣上街，乾隆见当铺林立，得一联说道：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纪晓岚随即说道：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一次游历白洋淀，乾隆看见水中的莲藕说：水中莲藕攥红拳打谁？
纪晓岚看到岸边的麻叶便说：岸边麻叶伸绿掌要啥？
一次游至四方桥，乾隆得一联：四方桥，桥四方，四方桥上望四方，四方四方四四方；
纪晓岚对：万岁爷，爷万岁，万岁爷前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次去斗鸡山，乾隆偶得一联说：斗鸡山上山鸡斗，
纪晓岚低头看见山下的龙隐洞说：龙隐洞中洞隐龙。
一次游至白龙寺，适逢寺僧鸣钟。乾隆说道：白龙寺内撞金钟，
纪晓岚即刻说出下联：黄鹤楼中吹玉笛。
乾隆当即拍手称快：佳对也。
一次乾隆看见一只老鼠，说道：鼠无大小皆称老，
纪晓岚环视一下四周，见一鹦鹉，便从容对道：鹦有雌雄都叫哥。
一次游历泰山，看到打柴的樵夫砍柴，随口说道：此木为柴山山出，
纪晓岚看到村里的炊烟说道：因火成烟夕夕多。
乾隆又借此说一上联：山石岩下古木枯，此木是柴，
纪晓岚说：白水泉边女子好，少女更妙。
天忽然下起雨来，乾隆说：风吹马尾条条线，
纪晓岚说：雨打沙滩点点坑。
君臣到农家避雨，女主人好客，赶紧给二人上饭，乾隆见桌上的煮鸡蛋随口吟一联：鸡蛋无盐真淡蛋，
纪晓岚见肠子未切便说：猪肠未切好长肠。
会儿不大雨过天晴，乾隆看见路上马车过桥说道：马过木桥蹄打鼓；
纪晓岚看见院里鸡啄食便说：鸡啄铜盆嘴敲锣。
乾隆看见院里晒着粮食，一小童手拿竹筒在赶鸡便说：饥鸡盗稻童桶打；
纪晓岚见房梁上有老鼠，故意咳嗽说：暑鼠凉梁客咳惊。”
从农家出来，路过家药铺，乾隆说：但愿世上无人病，
纪晓岚说：何怕架上药生尘。
乾隆又说：膏可吃，药可吃，膏药不可吃，
纪晓岚说：脾好医，气好医，脾气不好医。
街上来个谯猪的，乾隆说：双手劈开生死路，
纪晓岚说：一刀出去万年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