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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板《五子争父》
河南有一个登封县
离城十里许家滩
许家滩有个许老汉
姓许名叫许万年
老夫妻虽说女儿没一个
儿子媳妇倒齐全
只可惜俩儿子一个比着一个懒
俩媳妇一个更比一个馋
光馋光懒还不算
最不该不拿二老当人看
他们整天吃得香油和白面
让老人却把残羹冷饭餐
宽房大屋自己住
把二老挤进了阴暗潮湿的房一间
老人为此常叹气
却也感怒不敢言
许老汉一生很节俭
从来好忙不好闲
这一天老汉清晨把床起
忙把柴筐背在肩
他要郊外把柴检
会不大到在路旁小庙前
他朝着台阶看了看
就发现有个钱袋在上边
他拿起钱袋看了看
见里边有八块元宝五吊钱
老汉看罢多一会
不由暗自想心间
暗说道这些钱能买房子能置地
能使穷人把身翻
我有心把它拿回去
怕只怕丢钱之人活命难
还不得吃信喝卤把梁悬
呜呼哀哉命归天
想到此他把钱袋揣坏内
等着失主来找钱
这时节见路上有的推车把路赶
有的肩头把担担
有的人抬大轿走
有的骑马手摇鞭
南来北往人不少
却不见有人上前来认钱
他朝着天上看一看
就只见红日东升已三竿
这一看天不要紧
不由心中为了难
暗说道倘若我要回去的晚
逆子们不但不给我把饭端
还全得闹将起来没了完
许老汉正在为难着窄处
就只见一书生满头大汗跑近前
到在近前施下礼
气喘吁吁把话言
老人家你在此处来休息
见没见有个钱袋在庙前
老汉说别着急你先把事情经过讲一讲
再说说你丢了多少银子多少钱
书生说我是赶考的一举子
老家居住在江南
俺卖了祖上留下的房一座
还卖了仅有的八亩好良田
可说是倾家荡了产
才凑够八个元宝五吊钱
这些钱我一来为的去赶考
主要的为到京城把账还
有这钱一家老小能活命
没这钱再想活命难上难
书生把话说到此
二目之中泪连连
老汉言道你说得对
这正是八个元宝五吊钱
快把钱袋拿去吧
不要误了把账还
更不要误了京城去求官
书生把钱接在手
噗通通跪倒地平川
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天伦父
我是您亲生儿子一样般
赶快着说说您的名和姓
到将来您的恩情报不完
到将来我一定孝敬您老在堂前
许老汉忙把书生搀扶起
开口他又把话言
这本是老汉应该做的事
不必记挂在心间
说罢转身回村去
这书生手指苍天发誓言
此一次若是进京能得中
不管哪里去做官
要带老人在身边
早晚侍奉在堂前
说到此起身迈步上了路
再回头说说老汉许万年
他急急忙忙回家转
会不大家门不远在面前
一进门儿子媳妇把眼瞪
恶狠狠的把话言
这个说你到哪里去闲逛
一去就是大半天
那个说凭你拾这点柴
还有脸回到家来把饭餐
老汉说虽说我今天没把柴来检
我却是拾到银子拾到了钱
听此言儿子媳妇高了兴
各自脸上带笑颜
这个说你拾到银钱有多少
拿出来大家快看看
那个说拿出来一家分一半
大家谁也别多贪
老汉说按说是我拾到的银钱可不少
总共有八块元宝五吊钱
不过是不义之财不可取
我已经给失主原封不动全退还
无奈何他把经过讲一遍
四人登时把脸翻
这个说世间奇事儿多多少
还没听说拾了银钱非得还
那个说你拿到钱袋就该跑
为什么非等失主去找钱
这个说你还活着有什么劲
倒不如找条绳子树上栓
然后挽个打狗套
脑袋就往套里钻
把腿一蹬玩儿了完
省的见了叫人烦
四个人你一言来我一语
简直就闹的翻了天
老伴一旁全看见
不由阵阵心发酸
忙上前扶着老汉往里走
到在了阴暗潮湿的房一间
老伴说还不如咱们出门去乞讨
也省的他们整天折磨咱
老汉说我也早就有此意
若如此也许还能活几年
老伴说说走咱就马上走
这才叫眼不见来心不烦
说到此老太太黄磁瓦罐怀中抱
许老汉打狗枣条手中掂
互相搀扶到在大门外
四人一见又开言
这个说若走了永远别再回家转
干脆饿死在外边
那个说死在外边到划算
还能够省下两具棺材钱
说到此这一个光当当的把门上
那一个华愣愣的上上栓
自此后老夫妻穿村越寨去讨饭
忍饥挨饿受风寒
虽说受尽多少苦
到觉着比在家里强万千
这一天二人到在一个村寨
村名叫做张家湾
抬腿迈步把村进
就只见有座大门面冲南
朝着门里看了看
见一位年轻女子把线缠
他二人大门以外施下礼
大姐给您添麻烦
你道女子是哪一个
她姓李名叫李玉兰
她刚刚过门一年半
丈夫姓张叫张继先
老人早已下世去
只有个兄弟名叫张凤仙
弟兄地里把活干
李玉兰烧火做饭把家看
一家人济老怜贫好行善
十里八乡美名传
她这时听到有人在说话
举目留神往外观
但只见有两位老人门外站
正在施礼把腰弯
李玉兰赶忙上前还一礼
然后才把话来言
老人家不知你们有何事
不如对我当面谈
老汉说俺夫妻离乡背井把饭讨
今一日来到你们张家湾
还望把我们多可怜
玉兰说原来只为这点事儿
这点小事不遭难
来来来来请请请
请到上房屋里边
我好歹管上你们一顿饭
也算咱们有机缘
说到此她迈步就往前边走
二人跟随在后边
到在上房落下坐
李玉兰一到厨房不消闲
只听到刀勺案板一阵响
把火又往灶里添
会不大做熟两碗荷包蛋
热腾腾的往上端
老夫妻看罢这情景
不由阵阵心发酸
暗说道俺那儿俩媳妇也是父母生来父母养
却为何比人家差着地北与天南
两个人眼含热泪用罢饭
玉兰一旁把话言
你二老家中还有人几个
是否有儿子媳妇在身边
老汉想儿子媳妇全都有
却和没有一样般
我不如昧着良心说谎话
也免得人家知道了笑话咱
想到此处主意定
面对玉兰把话言
俺老伴跟我过了几十载
却不曾生过一女并半男
因此上走到天涯与海角
并无一人来挂牵
玉兰说却原来二老无依也无靠
常年在外受饥寒
莫不如干脆就在咱家住
就让俺供着你们的吃和穿
老汉说咱两家不沾亲来不带故
那能给你们添负担
倒不如有什么零活我们做一做
这顿饭算是管的也不冤
玉兰说别说家里没活干
即使有哪能把你们来劳烦
倘若丈夫知道了
还不和我闹翻天
老汉说如此俺就告辞了
祝愿你好人一生保平安
说到此一同老伴往外走
到在了大门外边仔细观
就只见门旁种着几畦菜
不少野草长中间
老汉说咱不能白吃人家一顿饭
倒不如帮她整整小菜园
老伴闻听说声好
说干就干不拖延
说着话先到菜园去拔草
然后把丝瓜扁豆架上盘
二人累得满头汗
腰又疼来背又酸
俩人正在把活干
从地里回来了继先和凤仙
哥俩看罢多一会
进到门来喊玉兰
(白)这个说玉兰,那个说嫂子。玉兰说都回来了,吃饭吧。继先说:不吃!玉兰说:这怎么了?哪来的这么大火气?继先说:外边菜地干活的俩老人是不是你娘家人啊?是不是我那未见过面的岳父岳母啊?人家来了是贵客,你怎能让他们干活啦?真是岂有此理!听到这玉兰这时才明白了,原来为这事儿。便说你们误会了,那不是俺娘家人,更不是俺爹妈,那是俩要饭的,我管了他们顿饱饭,俩人觉着过意不去,当时就要活干,我没答应,谁知他们又到菜地去了,这我可一无所知。听到这里哥俩气才消了不少,不过继先又说:要饭的也不行,那么大的岁数,这么热的天,怎能让人家干活啊。快把他们请进来,我还有话要说。玉兰闻听说好吧。她这才急急忙忙到在外边,一看,果然不假,老两口子只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还干呢。玉兰说二位老人家,我早提前有话,不让你们干活,得,这下你们可把我害苦了,丈夫知道了,说什么也不拉倒了。快帮我求求情去吧。老汉说这还真的拿着好心办坏事了,没办法,那就走吧。
老夫妻二次来到上房内
哥俩急忙迎向前
这个端来洗脸水
那个一旁把扇儿扇
又把身世问一遍
许老汉便又把编好的谎话说一番
哥俩说既然二老无依靠
干脆住咱家里边
再也不要去讨饭
俺保证供着你们的吃和穿
老汉一听一摆手
颤抖着嘴唇把话言
是方才大姐也是如此讲
俺怎能无故给你们找负担
玉兰把话听到此
面对哥俩把话言
(白)我说你们是不是真心实意让老人留下呀?二人说焉能有假。玉兰说你们要是真心实意的话,就得给老人个名分。二人说此话怎讲?玉兰说你们看如今咱们家既不缺吃又不缺穿,只缺什么啦?这真是老龙正在沙滩睡,一句话提醒梦中人。
哥俩闻听不怠慢
同玉兰扑通通跪倒地平川
开口就把爹娘叫
儿女给你们来请安
老夫妻吓得直了眼
登时间分不清哪是北来哪是南了
急急慌忙身站起
颤抖着双手去相搀
从此后老夫妻再也不用去讨饭
张家湾上把身安
没多久老二他也把亲娶
媳妇进门也很孝贤
到后来各自怀胎十个月
分别都把儿子添
老两口帮忙就把孩子看
那日子简直过得比蜜甜
这头放下且不表
回头来咱再把老家情况谈一谈
自从是父母离家出走后
俩儿子整天就往赌场钻
俩媳妇背着炕坯谁大觉
家里乱的不勘言
这一天妯娌俩挤住大懒和二懒
恶狠狠的把话言
俩老鬼虽说年老不中用
里里外外听使唤
如今他们出门去
你俩只顾去玩钱
日子越过越艰难
你们快去把老鬼找
找不来谁也别想把家还
二人生性就惧内
媳妇的话就像军令一样般
无奈去把父母找
简短说一找就是十几天
这天来到一村落
一打听村名叫做张家湾
又听到满街议论着一件事
议论的是继先凤仙和玉兰
说他们收养了一对老夫妇
待他俩就象亲人一样般
二人听罢不怠慢
急慌忙找到张家大门前
朝着里边看了看
但只见二爹娘正在哄着孩子玩
他二人大门外边高声喊
叫一声二位爹娘请听言
赶快跟我们回家转
若不然你那俩媳妇可和咱们没有完
再者说咱家中好多事情等着干
你二人怎能够跑到这里躲清闲
老人惊得往外看
原来是俩逆子双双站在大门前
老汉看罢多一会
方才开口把话言
(白)你们给谁叫爹叫娘啊?哎,哥俩说怎么才吃两天饱饭,就撑糊涂啦,我们是你儿子。老汉说没听说过,老伴说我也没见过。这时惊动继先凤仙出来观看,说道:爹,娘,怎么回事儿?老汉说不知哪来这么俩小子,愣给我们叫爹叫娘不算,还要赖着我们回家,我跟他们素不相识,你说说哪有这个道理。老太太也说:我看八成这俩人是疯子,快把他们轰走吧。继先凤仙说:二老当真不认识他们?老汉说:根本就没见过面。听到此处哥俩转身喝道:是不是想来诈骗,滚!不然要你们的命。大懒二懒说:这是俺爹俺娘,诈的什么骗!继先凤仙又说:胡说八道,这是俺爹俺娘。这两个越说越脑,那两个越说火头越壮,最后竟打了起来。
四个人话不投机动了手
又来了乡约地保把事儿完
一打听觉着这事不好管
忙派人将四人压到县衙大堂前
大老爷把案子从头到尾问一遍
也觉着这事很新鲜
又一想那双老人是关键
忙派人赶快去把老人传
衙役们闻听不怠慢
急忙到在张家湾
书要简短方为妙
会不大老夫妻也被带到大堂前
二人大堂身跪倒
老爷上边便开言:
(白)下跪者何人?老汉说:草民许万年,这位是老伴陈氏。老爷又说:这四位年轻人都说是你儿子,想这里边必有隐情,还望如实讲来才是。听到此处老汉无奈用手一指大懒二懒说:他俩确实是我的儿子,用手又一指继先凤仙:他俩是我的义子,准确的说应该是收养我们的恩人。老爷说:你既有亲生儿子,不在家中享其天伦之乐,为何却被人收养?老汉说:这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老爷您听了:
老汉这里开了口
尊声老爷您听言
只因为我个俩儿子不行孝
俩媳妇又象魔头一样般
叫我们吃的是残羹和剩饭
住的是阴暗潮湿的房一间
是死是活全不管
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
说起来还是因为一个钱袋
给俺夫妻惹的祸端
县官听到此处忙问:钱袋!钱袋怎么回事儿?
老汉说那天是我起得早
就把柴筐背在肩
一到荒郊把柴检
到在路旁小庙前
我朝着庙前的台阶看了看
就发现有个钱袋在上边
(白)县官说:里边有多少银子多少钱啊?
老汉说我打开钱袋看了看
里边有八块元宝五吊钱
(白)县官说:那后来呢?
老汉说我要把钱拿回去
又恐怕丢钱之人活命难
我这才坐在原地把失主等
到后来有个书生认走钱
(白)哪再后来呢?
老汉说因为这事回家晚
没人给我把饭端
无奈我将实情讲
儿子媳妇把脸翻
这个说我老混蛋
最不该等着失主去认钱
那个说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也免得让人看见心里烦
四个人你一言来我一语
简直闹得翻了天
老伴说若如此还不如出门去乞讨
也许还能活几年
俺夫妻拿定主意往外走
他四个并无一人去阻拦
还全都恶狠狠的把话讲
都盼着我俩饿死在外边
接着就光当当的把门关
唰啦啦的上上栓
从此后我跟老伴就讨了饭
挨饿受冻好艰难
那一天张家湾里去讨饭
才遇上张家兄弟收养咱
虽说是不沾亲来不带故
他一家却待俺如同亲人一样般
俺夫妻今天正把孩子看
两个逆子到门前
言说是家中活计没人干
硬要带俺转回还
继先凤仙出门看
逆子口中出恶言
四个人话不投机动了手
这才带到大堂前
这本是以往真情话
老爷呀,绝无虚言对您谈
县官把话听到此
迈步来到堂下边
开言就把爹娘叫
噗通通将身跪在地平川
老两口吓得直了眼
在一旁大懒二懒把话言
(白)哎,我说大老爷,这可够乱的了,你就别再乱上添乱啦,再说刚才是四个人争这俩老棺材瓤子,再添上你可就五个了。县官也不理他,面对一双老人讲话:老人家不要害怕,你仔细看看我是何人?我就是当年那丢钱的书生啊。自从您把钱袋还我,我才进京赶考,皇榜高中,做了爷家的七品知县。你老刚才进来,我就觉着似曾相识,但又不像,因为比从前胖了许多,所以才没敢贸然相认。我是昨天刚刚到任,我打算安顿下来,就去寻访你老人家。不料今天竟在大堂相遇,这也算得是天缘巧合。说到此处只见他身形站起大声说道:听判:继先凤仙济老怜贫修好行善,赐你们贤孝牌一面以示表彰。大懒二懒虐待父母不行孝道,各打四十大板,发回原籍面壁思过,何时改好了,何时才能父子母子相认。
县官这里判完案
接着他又把话言
今一天俩老人谁也不许领回去
就住在本官我的衙里边
当年我曾许过愿
如今正好把愿还
我要把二老来供养
让他们无忧无虑过几年
说道此处不怠慢
赶紧上前用手搀
老夫妻一见心高兴
各自脸上带笑颜
这就是五子争父一小段
流传千载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