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领袖毛主席,
处处为人民谋福利。
颁布了新的婚姻法,
青年男女再不受委屈。
男女双方要是都同意,
马上登记成了夫妻,
要是这个双方都别扭,
两个人实在过不去了,
不要紧,法院里就能把婚离,
在那就社会,自己的婚姻自己不做主,
自己的婚姻偏偏别人做主意。
两个人从来不认识,
硬拉到一块拜天地。
搁现在,那是婚姻不自由了,
在过去,却硬说这是老规矩。
旧社会,有多少青年男女投河上了吊,
有多少青年男女受委屈,一天到晚哭啼啼。
我说这话你不信,
有段故事说仔细。
说了个大姐才十七,
四年不见二十一。
嫁了个丈夫才十岁,
你算算,整整比她的丈夫大十一。
这一天,小两口井台以上去抬水,
一头高来一头低。
小大姐后边猛一起,
啪嚓嚓,把女婿弄了个嘴啃泥。
水桶落地打了个滚,
一桶清水湿了地皮。
小女婿躺在地下哇哇地哭:
(白)“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我告诉俺娘来打你。”
小大姐一听害了怕:
我的娘哎,不得了可了不的,
要叫婆婆知道了,
不死也得蜕层皮呀。
赶紧就把女婿哄:
“起来吧,起来我给你买糖买鸭梨。
一会儿我进城去截布,
给你做件衣服带花的。”
(白)起来吧,乖。
哪知道这个小孩不识劝,
躺在地下发脾气。
又哭又闹撒开了泼,
两只脚不住地蹬地皮:
(白)“不起,我就是不起。”
他还梗梗着脖子往后移呢。
小大姐气得一松手,
啪嚓嚓,这个小孩一头碰到水桶里。
碰疼了脑袋更恼火了,
他爬叉起来动武力。
抄起了扁担他就抡,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小大姐一连挨了几扁担,
脸上还划破一层皮。
这一顿打得大姐怒火起:
哎,一不做,二不休,
我再不受这窝囊气了。
想到此,她把小女婿摁在地,
拳打脚踢来反击。
小大姐正把女婿打,
来了个拾粪老头真滑稽。
老头说:“大嫂你要管儿子家里管,
可不能井台以上立规矩呀?”
小大姐看见生人停下手,
站在一旁哭啼啼。
老头说:“这就叫,打在儿身疼在娘心,
我知道你也舍不的。
你这个小孩真淘气,
看你弄的这身泥。
以后要听你娘的话,
也不怪你娘来揍你。”
这小孩爬起身来猛一蹦:
“你这个老头不是好东西!
你别看她比我的岁数大,
我是她丈夫她是我的妻。”
老头就说:“我不信,
她不是你亲娘是后的。”
(白)耶,他认准是他娘了。
老头说把转身走,
可不好了,来了小孩家的人马一大批。
小孩哭着一告状,
老婆婆脸色气成茄子皮了。
她哆里哆嗦下命令:
“给我打,给我打,打死这个野东西,”
(白)反了你了。
嚯,小叔子上前用拳打,
小姑子下边用脚踢。
婆婆的拐杖往下摞,
这一阵打得如下雨。
小大姐跪在地上求饶命,
满脸的鲜血往下滴。
多亏了街坊邻居来解劝,
这一场灾祸才过去。
到了半夜里,小大姐躺在床上暗悲泣,
越思越想越委屈:
爹娘啊,这门亲事明明俺就不愿意,
都是恁父母强逼的。
这包办婚姻可害苦了我,
你们把女儿活活推进了火坑里。
这苦难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呀,
难道说,俺女人就该受人欺?
哎,雄鸡一唱天下白,
来了党和毛主席。
颁布了新的婚姻法,
小大姐根据法律把婚离。
离婚之后搞生产,
工作学习都积极。
到后来妇联评三八红旗手,
她被评上是第一。
这才是千年的冰河开了冻,
万载的枯树青了皮。
饮水思源谢哪个?
还要感谢咱们伟大领袖毛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