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打铜板接上章,
接连着上回闹监房。
武松一看真要打,
好卖上两手你望望。
这武松,一提气,
把气运到他的顶梁,
催命鬼恶狠狠的砸下去
嘣的声打到武松脑袋上。
这武松望上这么一挺,
嘣的声大棍振起来有二尺长。
催命鬼赶快撒了手了,
抓着手腕叫了娘了,
“哎吆…………”
武松说:
“河南孟州的粮饭贱哪?
你喝的凉水买的糠吗?
你打你二爷使点劲,
别给你二爷挠痒痒。”
(白)活阎王一看,
“你怎么揍他不使劲呀?”
“我我这手都震坏了,我怎么不使劲呀!”
“你真是废物,你看我的。”
活阎王二番又捡起,
照着武松搂头夯,
他恶狠狠的杂下去,
嘣的声砸到武松脑袋上了,
这一回使的劲太大了,
把个手虎口震的冒血光。
武松说:
“你这个小子还要打哩,
你不如那个一半强。”
(白)活阎王一看,没治了这玩意儿,
他不怕打你说这玩意儿了得吗?
那位说武松这个脑袋怎么这么硬呀?他怎么不怕打呀?
不是脑袋硬,人家的功夫硬。什么功夫?
内练一口气,外联筋骨皮,
这个气儿往上一提呀,叫“油锤灌顶”
把这个气都能运到上半部来,头上这个气别的能起疙瘩,
小地核枣核(发hu)是的,大地和鸡子儿鸭子儿一样,
你就是油坊里的头号油锤照头上卟卟哩卟卟砸七七四十九下肉皮不准发红,
金刚钻钻都不冒漠,气儿运上去就这么硬。
活阎王是个老干家,打了两棍以后看出来了,
“伙计!”“干什么?”
“怨不地不怕打了,这有功夫”
“什么功夫?”
“你看那头上都起了疙瘩了。”
“那是打的!”
“你打两棍起两个,怎么还起一脑袋吗?”
“那怎么哩?”
“这就是功夫!”
“怎么办?”
“还有一个办法,不行就完了哈!
他把气都运到上边儿去了,下面成空的了,
指上头揍底下,找大腿根儿一上把他撂倒,
我把他揍到你就过去把他摁倒,我就掏银子,
掏了就跑,你可别叫他抓住,抓住我就不管你了。”
“哎哎!好!”
活阎王嘀咕好了。把棍子拿起来了,
“打!”
武松说:“打哪里?”
“我打脑袋!”
武松闻听打脑袋,
可上了当了!
把气运到他的顶梁,
活阎王照着上面一比划,
“你着家活!”
嘣的声揍到武松大腿上了,
“哎吆!”咯啦把武松打坏了,
武松疼的脸焦黄,
武松说:
“你不是说的打脑袋吗?
你为么走我打腿上,
你要打按着一头打,
你怎么给我个两头忙你?
(白)你打死我怎么办?”
“打死你三个五个抵不了尝!”
(白)“质见呢?”
(白)“我们写个条递上去,就说你得病死了,
死个十个八个地也不要紧!”
“澳!南监里打死人都不偿命啊!
好我跟你玩玩奈何防?”
(白)“吆呵!你还玩玩,你怎么玩?”
“就这个样!”
“哎!你带着三大件,
你这个打仗不沾光!”
“这个,我要是想戴才能戴,
我要是不戴戴不长!”
(白)“你不戴不行,这是国家的王法”
“我要是服他是王法,不如他是屁法,头发!”
“你光咬牙也不行呀!那是铁的”
“钢的我都不在乎!”
“你不是弄不开他吗?”
“你敢说两个弄不开?”
“你弄不开,弄不开,治不开,你就是弄不开。”
他说了三四个,他量仗着武松弄不开,
他哪里知道你别看武松好几个月地官司,
有道是虎瘦雄心在,武松身形一抖,
三大件的刑具,哗……!
这武松,
呼呼啦啦两三步,
在四少以上用力量,
脚步使劲扒开镣,
髁膝盖孟一抨,
“开”霸王铐子两分张,
脖子里抓犯法锁,
好象猛虎脱了缰,
这武松一甩手,
哧地声扒了光脊梁(发niang),
这个手抓住催命鬼,哧!
这个手就抓出活阎王,
“我不打你我不骂你,
我叫你两个抨咣咣,
你们连个抨脑袋,
你试试谁的头硬棒你!”
“我!这个……嗯……哈……”
啊---扑,漏了。完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