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快书《武松闹南监》(二)(杨立德)唱词台词 剧本剧情介绍

闲言碎语不多讲,
接连着上回说下章。
武松正然说大话,
呗儿呗儿呗儿呗儿,
监门外头来了人一双,
头里走着个细高挑,
脖子长地象刀螂,
在后边跟着个小矮个,
这个人不过四尺长,
多说没有四尺半,
粗里下两搂还不瓤。
手里拿着个枣木棍,
对?粗,长里下足够六尺长,
高个就是催命鬼,
矮个就是活阎王,
他两个管南监,
呗儿呗儿呗儿呗儿,
歪歪嗒嗒地到监房,
催命鬼说:“哥?”
“什么事呀?兄弟!”
“我听说,
阳谷县充军来了个武老二,
大老爷把他压监房,
南监里咱给他要银子,
要了银子换衣裳,
换衣裳,还还账,
花不了咱北门外头找闹玩去。”
“哎,好,走!”
叨叨念间来到了,
刚刚就来到监门上,
喝喊一声:“我来了!”
吱拗咣当!
拽开了虎头门一张,
这两个就把这个监来进,
歪歪嗒嗒开了腔,
崔命鬼说:
“哪一个是直隶广府的武二小呀?”
武松说:
“你爷爷我在这一方!”
催命鬼回国头来看,
呵!这个人长的这么长!
看武松身子高达一丈二,
膀大一身有力量,
脑袋好像量麦斗,
二目一瞪象茶缸,
胳膊一伸象屋棱,
皮槌一攥像铁夯,
巴掌一辆簸箕大,
手指头卟卟愣愣棒槌长,
脖子里戴着散把锁,
霸王铐别在胳膊上,
在下边趟着镣衣挂,
穿着一身红衣裳,
“哎?哪来的这个大个子,
你这个小子真混账,
上不来占个爷爷辈,
那一个愿占孙子行!”
武松说:
“爷爷好占爷爷辈,
把孙子放在你身上!”
吆!活阎王是个老干家,
“催命鬼!
别在前面胡嚷嚷,
你开开庙门望一望,
你认准神可再烧香,
你弯弯眉毛睁开眼,
别拿着老虎当绵羊,
你(就是)看看他这个个,
大腿好像瓦屋梁,
你别说和他去打仗,
你能搁住一巴掌了,
别说他用巴掌揍,
你看他这个样,
指头一戳淌了浆了,
叫我说,
硬的不行来软的,
咱给他个软硬夹的刚,
咱把银子诳过来,
(那么)再到外面喝四两。”
“唉!对!”
活阎王是个老干家,
二哥短来二哥长,
“武二哥,你可好,
一路之上受风霜,
这是咱的个新伙计,
什么公事也不在行,
哈哈,别的话不说了,
我有点小事跟你商量,
(白)咦!武松一听,这个矮个说话到挺好听的,
可就是鬼头蛤蟆眼的,没什么好事。
“商量什么?”
“二哥,你知道咱这个靠山的吧?”
“靠……”给我来这个,奥!我在阳谷县当过六班儿的督头,
这个我不懂呀,我装外行我看他怎么待我。“怎么回事?”
“二哥,你知道咱这个…嗯…哼靠山的不!”
“靠山的,吃石头!”
“二哥,要是这个…管河的?”
“喝水!”
“二哥嗯…哼,要是这个看南监的?”
“啃监墙!”
“你怎么这么外行哩!”
“靠山的不是打柴吗?管河的吃鱼税,管监的吃罪人,
这个南监里就得花两个出监礼。”
“花钱我知道,花多少?”
活阎王说:
“人家都拿一百二。”
(白)“我呢?”
“为朋友你那一百两。”
武松说:“真便宜,
到俺那里一进监就是二百两!”
(白)催命鬼说:“伙计,你把这个价要嫩(发lun)了!”
“哎,多少弄到手里才是钱,你光说要那么多,人间给蛮?”
“不管怎么的了二哥,你掏吧,”
武松想我搞吧,我别着一肚子气,
想揍你,我掏吧!别介,我叫他喜欢完了我在揍他,对!
这武松腰里一伸手,
武松假装一掂量,
“朋友们,不够了,
我掂着不过三十两了。”
活阎王说:“什么三十四十的,
陶出来大家伙来都望望。”
这武松又伸手,
“也就是还有十啦量。”
“十啦量,拿出来,
把银子摆在桌面上。”
这武松又伸手,
“顶多还有五六两。”
“五六两你掏出来,
大家伙的把酒装。”
这武松又伸手,
“也不过还有一二两。”
(白)催命鬼说:“你别叫他掏了,再掏掏净了。”
活阎王说:“二哥,你就算是一两,
你得拿出来吧,你怎么查到里面紧撸量?”
这武松,又伸手,
“咦!一个没有光溜光。”
(白)“你看咱说了吧!这个!”
催命鬼说:
“咱打了吧,揍了吧,
这小子不大服降。”
他把这个枣木大棍拿在手,
照着武松搂头夯,
武松倒说:“慢这点,
你这个小子不要忙。”
(白)“干什么?”
“揍你!”
“为什么打我?”
“没银子就打你!”
“没银子有票子行吗?”
哎!活阎王一听还有票子哩,还!
“催命鬼,滚一边,你怎么这么半吊子,你知道二哥没钱吗?
家在阳谷县当六班的督头,还没有朋友呀,
临来这个送三十两,那个送五十两,
百儿八十两,银子多了露了白怎么
办,人家都换成票子了,你知道什么呀你!”
“二哥,别生气,
不是都在他身上,
这是咱的个新伙计,
什么公事都不在行,
要不是看着你的个脸,
我当时揍他两巴掌,
我当着你的个面要打了他,
你这个脸上也无光呀,
(白)是吧?别管怎么的了二哥你掏吧!”
这武松又伸手,
武松腰里一伸手,
掏出来票子两大张,
这一张递给催命鬼,
那一张递给活阎王。
催命鬼他他看不了,
活阎王接过来一打量。
(白)“啊,这一张河南魏魁府,这一张孟州北门上,
嗯,魏奎府的十二吊,
二哥,你在哪里兑获得这个,差不
多十吊二十吊,嗯,八吊五的第二张,
这个更麻烦,十二吊地是皮袄,八吊五地是蚊帐。
咦!当票呀!弄半天!
催命鬼说:“揍揍他!”
“当票,当票,咱也要”
“你给他赎当去?”
“嗨,你知道说什么呀!他在阳谷县当六班的督头,
穿皮袄能穿孬地,至少地穿一百多吊钱的,
他当了十二吊,咱花十五吊赎出来,
卖八十吊不赚六七十吊,蚊帐也得值六七十吊,当了八吊五,
咱花十吊赎出来,咱卖五十吊,
四十吊,咱得赚一百多吊。”
“呸!”武松说,
“好事还到了你俩连!
我把这个票子给了你,
你们两个外边去商量,
谁拿本儿,谁拿利儿,
谁给你二爷回衣裳,
我冷地时候要皮袄,
我要是热了要蚊帐,
你要一时来不到,
你二爷恼了揍巴掌,
(白)“咦!俺吃八方,
这小子吃开了十六方了!”
催命鬼说:
“咱打了吧,揍了吧!
这小子不打不服降!”
他就把枣木大棍拿在手,
照着武松搂头夯,
眼睁睁就是一场闹,
下一回里闹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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