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快书《武松打虎》(高元钧)唱词台词 剧本剧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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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哩个当,当哩个当,
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
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武二郎。  
那武松学拳到过少林寺,功夫练到八年上。  
回家去时大闹了东岳庙,李家的五个恶霸被他伤。  
在家打死李家五虎那恶霸,  
好汉武松难打官司奔了外乡。  
在外流浪一年整,一心想回家去探望。
辞别了结识的众好汉,把那包袱背在了肩膀上。
手里拿着一条哨棒,顺着个大道走慌张。  
顺着大道往前走,眼前来到一村庄。  
嚯,村头上有一个小酒馆,风刮酒幌乱晃荡。  
这边写着三家醉,那边写着拆坛香。  
这边看立着个大牌子,  
上写着:“三碗不过冈”!  
“啊?!什么叫“三碗不过冈”  
噢,小小的酒家说话狂。  
我武松生来爱喝酒,  
我到里边把这好酒尝。”  
好汉武松往里走,  
照着里边一打量:  
有张桌子窗前放,  
两把椅子列两旁。  
照着那边留神看,  
一拉溜的净酒缸。  
这武松,把包袱放到桌子上,  
又把哨棒立靠墙:  
“酒家,拿酒来。酒家,拿酒来。酒家,拿酒来。”  
连喊三声没人来搭腔。  
这个时候买卖少哇,  
掌柜的就在后边忙。  
有一个小伙计还不在,  
肚子疼拉稀上了茅房啦。  
这武松连喊三声没人来搭话,  
把桌子一拍开了腔:  
“酒家!拿酒来”  
呦,大喊一声不要紧,  
我的娘!直震得房子乱晃荡!  
哗哗啦啦直掉土,  
只震得那酒缸,嗡隆!嗡隆的震耳旁。  
酒家出来留神看:  
什么动静?  
啊!好家伙,这个大个昨长这么长!  
他看武松身子高大一丈二,  
膀子扎开有力量,  
脑袋瓜子赛柳斗,  
俩眼一瞪象铃档。  
胳膊好象房上檩,  
皮槌一攥象铁夯,  
巴掌一伸簸箕大,  
手指头拨拨楞楞棒槌长!  
“哟,好汉爷,吃什么酒?要什么菜?  
吩咐下来我办快当!”  
“有什么酒?有什么菜?  
一一从头对我讲”  
“要喝酒,有壮元红,葡萄露,  
还有一种是烧黄,  
还有一种出门倒,  
还有一种透瓶香;  
要吃莱,有牛肉,  
咱的牛肉味道强;  
要吃干的有大饼,  
要喝稀的有面汤……”  
“切五斤牛肉,多拿好酒,酒越多越好”  
“是”  
这酒家牛肉切了五斤整,两碗好酒忙摆上,  
这武松,端起一碗喝了个净,  
“嗯,好酒”  
端起那碗喝了个光:  
“嗯,好酒!酒家,拿酒来!”  
“好汉爷,吃饭吧,要喝稀的有面汤。”  
“拿酒来。”  
“酒不能再喝啦。我们门口有牌子,  
写得明白,三碗不过岗”  
“什么意思?”  
“哎,哦,前边有个景阳冈。  
再大的酒量,喝完三碗酒,就醉到景阳冈下啦。  
这就叫‘三碗不过冈’!”  
“酒量有大有小,我是能饮,你就多拿好洒!”  
“哎,是啊。你是酒越多越好。再给你拿两碗来。  
要平常人喝得一碗半碗得。  
我还没有见过喝完过一碗半的嘞。  
你一家伙干喽两碗,那还少啊?”  
“拿酒来。”  
“酒无论如何不能再喝啦!”  
“啊!不欠你的钱,不赊你的帐,  
你不拿好酒为哪桩?  
你要拿酒两拉倒,  
不拿酒,揍你两巴掌!”  
“啊!两巴掌?  
他别说揍我两巴掌,一巴掌见了五姥娘。”  
这酒家又摆两碗酒,  
这武松两气又喝溜溜光:  
“拿酒来!”  
“还喝呀?”  
酒家又摆两碗酒,  
这武松两气又喝溜溜光!  
“拿酒来!” ?  
“你怎么还喝?你受得了吗?”  
一连气喝了十八碗,  
没留神,把五斤牛肉吃了个光。  
那还不光啊?喝口酒吃口菜,喝口酒吃口菜,  
十八碗酒喝完啦,五斤牛肉吃净了,  
又吃了两块大饼,喝了一碗面汤。  
“酒家,”  
“哎,好汉爷。”  
“几碗不过冈?”  
“哎,呵,三,三,三碗不过冈。”  
“我喝了多少?”  
“你喝了前两碗,后两碗,左两碗,右两碗,  
归拢包堆,一共总共十八碗。”  
“上身不摇?”  
“你是能饮。”  
“下身不晃?”  
“哎,你是海量!”  
“‘三碗不过冈’的牌子怎么样?”  
“这不拿下来了,再也不敢挂了”  
“诶,牌子照挂。我是能饮。算帐!”  
“算好了,不多不少,三钱银子。”  
武松付完了酒帐,把包袱系好,肩架上一背,哨捧一拿:  
“酒家!再会!”  
武松迈步刚要走,  
酒家过来拽衣裳:  
“好汉爷,”  
“啊?”  
“哪里去?”  
“今天要过景阳冈。”  
十八碗酒还能不能醉到景阳冈上。  
“好汉爷,景阳冈上走不得啦。”  
武松闻听闷得慌:  
“为什么景阳冈上不能走?”  
“好汉爷爷听我讲:  
景阳冈,出猛虎,  
老虎它是兽中王,  
行人路过它吃掉,  
剩下的骨头扔道旁。  
自从出了这只虎,  
只吃得三个五个不敢走;  
只吃得十个八个带刀枪;  
只吃得寨外就往寨里跑;  
小庄无奈奔大庄;  
阳谷县县大老爷差人去打虎,  
好多人都被老虎伤。  
现在四乡贴告示啦,  
巳、午、未三个时辰许过冈;  
巳、午、未三个时辰只得才能把冈过,  
十个人,算一队,个个要带刀和枪;  
单人要把冈来过,  
到那里准被老虎伤。  
现在末时已经过啦,  
依我劝,你就住到俺店房!”  
“住到你这里就不怕虎了吗?”  
“好汉爷爷听我讲:  
俺镇上,有二十个年轻的小伙子,  
白天睡到落太阳,  
天一黑围着个镇店转,  
个个都带刀和枪,  
听见外边有动静,  
锣鼓喧天就嚷嚷!  
老虎不敢进咱镇,  
它就不能把人伤。  
“噢,你看着我这个酒量大,  
你看着我的饭量强;  
叫我住到你这里,  
因为多嫌我的好银两。”  
“你这叫什么话呢?  
俺好言好语对你讲,  
你怎么恶言冷语把俺伤?  
你愿意走,你就走呗!  
我管你喂虎你喂狼啊! ”  
“呵呵,酒家,我有本领!我有哨棒!  
我遇见猛虎跟它干一场!  
我要是能把虎除掉,  
给这方百姓除灾殃。”  
“哎,那更好啦。”  
“再会!”  
“哎,咋着,你真走哇?”  
“什么话?”  
这武松一鼓劲走了三里地,  
觉摸着身上热得慌!  
“敞开怀再走。”  
武松这边留神看,  
有棵大树在路旁。  
树皮刮了一大块,  
字字行行写树上。  
武松近前念了一遍:  
“咳,跟酒家说的一个样。  
这是开饭馆开店的发的坏,  
吓唬走路的好客商,  
胆小的一见害了伯,  
回去住在他镇上。  
哎!什么虎!什么狼!  
哪怕虎狼在山冈!  
这武松晃里晃荡往前走,  
前行到了景阳冈:  
嚯!好大的森林哪!  
这边看,有座山神庙,  
庙门上贴着告示一大张。  
告示?阳谷县有告示?  
武松近前念了一遍:  
“啊!真有猛虎在山冈!  
真有虎!  
诶,我要是不把虎除掉,  
老虎总会把人伤!  
一咬钢牙往上上,  
我倒看老虎怎样强。”  
这武松又走半里地,  
一个条子大石在路旁:  
哎,天气还早,歇歇再走。  
这武松包袱放在石条上,  
又把哨捧立在小树上。  
武松躺下刚歇息,可了不得啦。  
山背后,“眸”,蹿出了猛虎兽中王  
这只虎,“眸”的一声不要紧,  
只震得树梢树枝乱晃荡!  
惊起了武松,顺着声音看:  
“什么动静? ”  
好家伙!这只猛虎真不瓤:  
这只虎,高着直过六尺半;  
长着八尺还硬棒; ’?  
前蹿八尺惊人胆;  
后坐一丈令人忙;  
身上的花纹一道挨一道,  
一道挨着一道黄;  
血盆口一张簸箕大;  
俩眼一瞪象茶缸;  
脑门子上有个字,  
三横一竖就念王。  
武松一看真有虎,  
一身冷汗湿衣裳。  
“咝"十八碗酒顺着汗毛眼儿都出来了。  
武松一看老虎出来了,  
暗叫自己你可别忙!  
你怕有什么有用呀……  
咿,我倒看老虎怎样强。  
老虎一看见武松呢,  
咦,本心眼里喜得慌:  
老虎想,这个家伙个不小,  
两顿我还吃不光哩。 ’  
那我够啦,  
我两顿还吃不了嘞!  
它两顿吃不了,这人受得了啊?  
老虎一见心欢喜,  
“闷儿”的一声,直奔好汉武二郎!  
这武松喊了一声:“好厉害!”  
急忙闪身躲一旁。  
好汉武松躲过去,  
老虎扑到地当央。  
老虎一扑没有扑着人儿,  
老虎心里暗思量:  
咳咳!这人哪?  
我每天吃,没有费过这么大劲啊,  
今天为的哪一桩?  
是啊,每天那人看见老虎就吓酥啦,  
把脸一捂叫了娘啦。  
老虎过去吃得更得劲哪,掐着脖子,呜啊呜啊吃得香。  
老虎还只当平常人儿哪!  
哪知道来了个武二郎。  
好汉武松躲过去,  
就看老虎的腰,“呜”的一声往上扬。  
啪的一声打过来,  
武松急忙躲一旁。  
嘎巴,这只虎胯拉没有打着武老二,  
这个老虎腰一塌,“闷儿”的一声,  
把尾巴一拧象杆枪,  
兜着地皮往上扫,  
又奔好汉武二郎!  
武松往上猛一蹿,  
蹿出去八尺还不瓢。  
这只虎一扑没有扑着武老二,  
胯鞑没把武松伤,  
尾巴也没扫着武松他,  
老虎心里着了忙啦。  
老虎一想,啊,坏啦,要费事啊,要麻烦啊。  
武松虽说不害怕,  
心里也是有点慌!  
抄起了哨捧他就打,  
忘记了个子高来胳膊长,  
就听咔嚓一声响,  
哨捧担到树杈上,  
嘎扎一声担断了,  
手里还剩尺把长,  
武松气得猛一扔:  
哟,不叫你慌,你偏慌!  
不叫慌,由不得自己了。  
这只虎三下没有捉住武老二,  
只听得嘎扎一声响耳旁。  
老虎一想,怎么的?要揍我呀!  
我吃不了他,他揍了我,我多不上算哪。  
老虎往前猛一蹦,  
大转身又奔好汉武二郎。  
武松一看,这回来得更是猛,  
心想再躲恐怕被它伤。  
这武松急中生智往后退,  
噔噔噔噔噔噔!退出了十步还不瓤!  
武松退去十几步,  
老虎扑到地当央。  
离武松还有尺把远,  
武松一见喜得慌。  
巴不得前忙摁住,  
两只手掐住虎脖腔,  
两膀用上千斤力:  
“哎!”把老虎摁到地当央。  
老虎一扑没有扑着人儿,  
觉得上边压得慌:  
哎!怎么还往下压呀? 这这这,这多别扭啊,这。  
老虎没有吃过这个亏啊,老虎不干啦。  
老虎前爪一摁地。  
老虎说:我不干啦。  
武松说:你不干可不行啊。  
老虎说:我得起来呀!  
武松说:你再将就一会儿吧!  
老虎说:我不好受哇!  
武松说:你好受我就完啦!  
老虎往上起了三起;武松摁了三摁。  
他们俩个劲头也不知有多大,  
这只虎前爪入地半尺还不瓤。  
武松想:它往上起,我往下摁,  
时间大了我没劲啦,我还得喂老虎啊。  
武松想到这,左膀猛得一使劲,  
腾出了右膀用力量,  
照着老虎脊梁上,  
恶狠狠地皮锤夯:  
“啊――嘿!”  
老虎也动不了啦,  
直挣歪,  
只觉着后脊梁骨酸不溜的一阵儿,  
老虎可没尝过这个滋味啊。  
老虎可更不干啦。  
闷儿闷儿的直叫。  
就听得那个声音真难听啊,好不糁人。  
武松把拳头攥得紧紧得,  
“啊――嘿!”  
“闷”  
“啊――嘿!”  
“闷”  
“啊――嘿!”  
“闷”  
打完了三下又摁住,  
抬起脚,奔奔奔儿,直踢老虎的面门上。  
拳打脚踢这一阵,  
这只虎鼻子眼里淌血浆。  
武松打死一只虎,  
留下美名天下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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