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崇祯皇帝太腐败,普天下,黎民百姓遭祸灾。农民们,揭竿起义占山寨,他们奋起反抗志不衰。单说那个义军的首领李自成,为了推翻明王朝,立闯旗,为大帅。闯潼关,破重围,商洛山,扎营寨。招募义军,明立刑罚,待等着将来!说这一天,闯王骑着他的乌龙驹,到校场观看将士们把兵排。路途中,边走边想心烦闷,据说是,在这义军中,竟敢有人把军纪来破坏!张家湾,良家民女遭污辱,到现在,这个作案之人还未曾查出来。我常说,军为鱼,民为水,有鱼无水鱼安在?我也曾,三令五申把那军纪讲,可为什么还有歹徒这样坏?正沉思,忽听得那校军场内杀声起,他是人喊马嘶的震山崖。但只见,刀枪剑戟似麻林,斧钺勾叉放光彩。这边瞧,对对的双刀齐挥舞,那边看,条条的花枪刺盾牌。这边有,拐子流星对哨棒,那边是,张张的弓箭满拉开。在那校场中,有一员小将正刺枪,他的动作敏捷透得那么帅。上刺青天,插花盖顶,下刺盘龙入大海。这条枪,只练了个风不进来雨不透,校场上的将士们齐喝采。您若问,这员小将是那一个,他就是,闯王的堂弟李洪恩,人称十二帅。闯王打心眼里边喜爱他,翻身下马朝着洪恩走过来。李洪恩一见二哥闯王到,收枪停步,走上前去躬身拜。闯王说:“恩子,你教的枪法怎么样啦,抓紧时间可要快啊!”洪恩他的神色很紧张,他是支支吾吾的把口开:“哎!二哥,您放心吧,两个月,定叫这弟兄们,把那杀敌的本领练出来。”正说词间,来了一员亲兵下马禀大帅:“大帅,总帅刘爷请您去一趟。”“哦!什么事?”“回大帅,刘爷说,把昨晚张家湾之事,跟您说明白。”“嗯!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们刘爷,说我随后就到!”“是!”这个亲兵转身上马走,闯王又把洪恩的肩膀拍:“恩子,你带着弟兄们练吧!”“嗯!明白!明白!我全明白!”李闯王,认蹬扳鞍上了他的居乌龙驹,把疆绳轻轻这么一带,嚯!这匹马,打了一个响鸣,四蹄蹬开,翻蹄亮掌,鬃毛乱乍,直奔那老营荡尘埃。闯王坐在了马上心暗想,嗯?就觉得方才洪恩的表情有点怪。他的情绪紧张不对头,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不自在。莫非说,昨晚张家湾之事就有他吗?唰!李自成,一身的冷汗透胸怀,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感情,不!不能!他不敢,别胡猜!正思索,就觉得乌龙宝马走的慢,抬头看,前面已然到了营寨。见大将刘宗敏,由那帐中接出来:“宗敏啊,昨晚之事查出来啦?”宗敏说:“对!正为此事请大帅。”“哦!这件事倒底是谁干的?”刘宗敏,他吞吞吐吐的把口开:“嗯,是,是洪…”“啊!谁?!”“呃!唉!是…洪恩!”“啊?”闯王闻听就是一愣,喀啦啦,就如同那晴天霹雳震天盖,口内的钢牙嘎支支的响,紫铜的脸膛全气白了。宗敏说:“昨天晚上是这么回事,有陈魁、李路、洪恩、刘大才,据审问,陈魁这小子是个主谋,带领着他们三人出了营寨,到张家湾村里一个百姓家,把良家的闺女来迫害。”闯王闻听点了点头,紧皱双眉是怒火填胸怀。暗说到:“洪恩呐,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看起来,你不是我们李家的好后代。军纪法规,我是一讲再讲,不准把百姓来伤害。你目无军纪,应当斩首,唉!可要杀了你,我对我的婶娘如何去交待?如不斩,岂不就是因亲废了军法,将士们一一定会说出闲话来!”想到这说:“宗敏啊,洪恩在你的帐下,就由你决定吧,违犯了军纪,一概制裁。”闯王说罢了把身转过去,刘宗敏的心里很明白。他知道,由打自成一起义,家族里大部份的亲人已不在。到现在,只剩下他们娘三个,洪恩就是其中最下的一个,他是特别宠爱。他知道,李自成不忍心把李洪恩斩,是啊!这一个李字,又怎么能够分得开。想到这说:“自成啊,我看这事还是由你来决定吧,依我说,还是把洪恩他给留下来。”“留下来?”“啊。”“什么?是我的兄弟,就该留下,今后别人再犯,又该怎么对待?”“这…这…”“这件事百姓们都知道,如不斩,咱们在商洛还怎么呆?宗敏啊,你的意思我明白,洪恩之事你放心,我自己能够来对待。你现在马上派人去,把他们几个全抓来。明天我亲自升大帐,审讯明白,斩首示众,谁要是再犯,我看他们高长几个脑袋!”
闯王说罢了一声不响回到后帐,心如乱麻难解开。这一夜,他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历历的往事盘旋在脑海。他回想起,我们李家受的苦啊,当牛做马,不能够把头抬。自从我五叔,被那官吏给逼死,我那五婶娘,只能守着十二这根柴。那时节,我给举人家里边当长工,吃不饱穿不暖,饥饿难捱。我还记得,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寒风呼啸,大雪皑皑。我收工回家发现少了一只羊,当时就把我吓坏。我赶紧回山去寻找,大半宿也没找回来。我不敢回去怕挨打啊,躲进一个山洞里不敢出来。到了后半夜,忽听得有人把我喊,喊着我的小名:“黄来,儿啊!黄来,黄来!”我赶紧出洞这么一看,呀!见灯笼火把一排排,原来是,五婶娘带人把我找,她浑身上下似雪埋。破烂的衣服不遮暖,蓬散的头发脸苍白。我一见,咽喉哽塞,心如刀绞,哇的声,我一头往她的怀里栽。五婶娘紧紧搂着我,串串的泪珠滚下来。她浑身打颤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把手松开。从那时起,十几年后,我是被逼造了反,把高闯王大旗接过来。我还记得,起义出征的那一天,五婶娘两鬓已斑白了。她对我说:“自成啊!婶娘我从年轻守寡可不容易呀!总算把恩子拉扯成了人才啦。现如今,我把这种苗交给你了,是好是坏,由你来安排啦!”闯王再也想不下去了,就好像,千斤的重石压在了头上,万把的钢刀刺胸怀。这一夜,他是此起彼伏的心情乱,直到了东方发晓出现了鱼肚白。闯王赶紧升了大帐,呼啦啦,满营的将官们走进来。个个两眼含热泪,给洪恩求情拜大帅。李自成,吩咐一声:“众将,都请起!把十二给我押进来。”小校们闻听不怠慢,喀啦啦!把十二就往那地上摔。洪恩上前忙跪倒:“二哥呀,千不对万不对,是兄弟我的不对。千不该万不该,是兄弟我的不该。我不该,给咱们李家现了眼,我不该,砸了闯字牌。我是被人拉陇受了害,望二哥宽容手高抬。小弟从今以后再不敢了,再犯此罪,千刀万剐也应该。”闯王闻听面沉寒水,啪喳喳就把桌子拍:“你住口!说什么受害不受害,说什么应该不应该。说什么现眼不现眼,说什么砸牌不砸牌。你也知现了咱们李家眼,你也知砸了闯字牌。你让我当堂把你赦,你让我当堂把手抬。如果别人犯了此罪,今天我可以不制裁。皆因为,你是我的堂兄弟,不斩你,这几万义军可怎么带,今后这军纪法规还存在不存在。”大喝一声刀斧手,把十二给我推出去,营房以外把头摘。众将闻听忙跪倒,给洪恩求情拜大帅。见秀说:“啊,李哥,不,大帅!你就饶他这一回吧,让十二带罪立功,沙场以上把错改。能不斩,就不斩,何况你们又是亲叔伯。再者说,这事不能完全怪洪恩,都赖那陈魁小子坏。依我说,把陈魁给杀了吧,剩下的每人打他二百皮鞭严制裁。”老神仙尚炯忙插话:“啊,见秀他说的很实在,十二他是个好将才。要念他,自幼丧父多寒苦,要念他,寡母孤儿把饿捱。要念他,一十五岁就随军起了义,要念他,撇母从军跟你来。他曾经,战场杀敌多英勇,他曾经,孤胆闯阵枪挑连营寨。他曾经,斩将擒敌身挂彩,他曾经,追奔珠北血染尘埃。重阳城,敌箭如雨他飞身入,西番地,刀剑如林杀进来。为义军,渴饮刀头明将血,为义军,他睡卧马鞍不解带。为义军,甲褂冰凌不觉冷,为义军,何惧那酷暑热难捱。我几次死里得生把他救,我舍不得呀,咱们义军失此栋梁才。闯王啊,念他的功劳大于过,请念我,年迈求情体力衰。自成啊,看在我们大家的份上,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今后他要是再犯,甭说求情,我连来都不来啦!”众将纷纷齐求情,李洪恩,他语不成声朝上拜:“二哥呀,还记得吗?起义出征的那一天,我娘跟你怎么交代?老人家把我交给你了,是好是坏,由你来安排!今天我做错了这件事,你怎么能一点情份没有,推出营门,就把刀开?”闯王闻听说:“你,你,你......住口!今天我要是不斩你,今后我怎么执掌这个将台?可我要是杀了你,唉!对不起,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想罢多时,斩!”小校们把十二架起来,推推嗓嗓朝外走。李自成,又吩咐一声:“把十二给我召,召,召,召回来!”十二上前忙跪倒:“多谢二哥把手抬。”“不!不!不是为兄我不斩你,我把今后的事情跟你说明白。老娘之事你放心,他活着我奉养,死了我送终,顶丧架灵,我会亲手把她埋!”说到这,大喝一声:“推出去!”唰!李自成,泪如雨下把那胸襟盖。这就是,闯王挥泪斩堂弟,大义灭亲,把那军纪法规树起来。从此后,全军上下军纪更严明,深受百姓拥护和爱戴,到后来,直至推翻了明王朝,李自成英雄的事迹传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