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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妈还不放心,把门闩拉开,拉开门往外一看通后街,又把门关上回到屋里一瞧,炕上放着两吊钱,姑娘一指说:“您带着。”“干吗,又下不为例是不是?你这孩子,真没办法,你麻烦到我了,我不给你办对不起你呀,也对不起你妈呀!”其实她妈连知道都不知道!她把钱装兜里跟姑娘说:“咱丑话可说在前头,我把赵二哥找来,你看看穿的衣服合适不合适,马上叫人家回去!”“叫您落不了包涵。”“好啦。”这回周大妈就不敢走前院啦,怕惊动了宋五,她从后门出来绕到前街“容义斋”门口,赵二呢?躺在铺上正看书,看的是《凤仪亭》――“吕布戏貂蝉”,正看到吕布跟貂蝉见面了,就听有人敲门:“赵二哥!”“谁?”“我!”赵二一听是周大妈,心想:又是什么事?赶紧站起来,下地把门开开:“哟,大妈,您还没睡呀?”“是这么回事,姑娘问那衣服穿着合适不合适?”“您不是看了吗?挺合适,这活儿做得真好!”“这孩子……她老不信,想叫你去瞧瞧!”赵二一听不像话,怎么?深更半夜我跑人家去?再说那后院没别人就他们娘俩,回头碰上宋五爷,我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当时说:“明天吧!”“明天可不行,你现在就得去!”“现在深更半夜的……”“没事,可以从后门进。”后门进去也不合适啊,“不行,不行!”“你到屋里让我们姑娘瞧一瞧,后门进去满合适,你马上就回来!”赵二想推也推不开,周大妈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紧劝,赵二实在没办法,就跟周大妈出来,把门锁好了,俩人就来到宋家后门。一推门就开了,进到院里直奔北屋,周大妈来到门口轻轻把门推开,这是里外间的屋子,外间屋放着一张八仙桌,旁边有两把椅子,靠里屋那儿搭着一个小铺,铺上铺着凉席,那是周大妈睡的地方,姑娘住在里屋。这时周大妈把赵老二带进来以后,姑娘也出来了,周大妈拿手一指说:“你看穿在身上多合适啊!”姑娘说:“赵大哥,我做得不好,您看哪儿不合适我给你重做。”“啊……合适,合适,都挺好!”周妈冲姑娘一努嘴使个眼色,心说“你看都合适,快叫人家走吧!”这时姑娘说话了:“赵二哥!”“啊!”“今儿个您甭回去了!”“啊?……”周大妈一听:“什么?不回去!我睡哪儿呀?”“您还睡外屋,我想跟赵二哥说会儿话!”周大妈当时也没有办法,就这样从那天开始,这赵二隔三岔五的总到这儿来……
周妈今儿个对宋五爷从头至尾这么一说实话,宋五爷听完了点点头:“好!”周妈吓坏了:“您看这事呀……我办的也不对……您看怎么办呢?我真对不起您!”五爷一摇头对周妈说:“没事,这些年我对你可不错,这个事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不用声张啦!”“您放心吧,我决不跟别人说,我要跟别人说天打五雷劈!”“我问你,咱这个丫头今年十九啦,这赵二多大啦?”“赵二今年二十二岁!”“比银屏大三岁,都是老街坊,这个事往后好解决,我还有点事。”“您说,我能办。”“明天你把赵二给我叫来。”“啊……干吗?”“你叫他还到银屏那屋里去!”“叫他到后院?”“对!”周妈心里想:可能宋五这回顺水推舟,成全了他们青年人,忙问:“叫他什么时刻来呢?”“二更天吧!”周妈一听吓坏了,二更天叫赵二来?那能有好事吗?忙说:“五爷,您别……”“你也不用担心,明天把他给我找来就行啦!”“他来了我怎么告诉您呢?”“他来了你在后院对前院咳嗽一声,我就知道他来了!”“哎,明天咱就这么办!”周大妈就这样回到后院,见着银屏姑娘也没敢说这事,随便说个瞎话,娘儿俩就睡觉啦。
到第二天,宋五爷有计划,有准备,该喝茶还喝茶去,天黑从外边夹着一卷白纸回来,五奶奶瞧见就问啦:“你买白纸干吗?”五爷说:“我打算糊屋子!”五奶奶也没上心里去,吃完晚饭就睡觉了,宋五爷自己到厨房打了一锅糨子,五奶奶也不知道,因为平时宋五爷睡得很晚,经常练练武什么的,所以谁也没注意宋五的这些行动。说话就已经接近二更天,外边梆锣齐鸣,梆梆镗镗……五爷一想:到时刻啦。来到院里站到后院门口,就听后院“啊哼”咳嗽一声,宋五爷就知道赵二来了,随着问了一句:“还没睡啊?”“啊!您怎么还没睡呀?”“我也就睡!”“您还到后院里来吗?”“啊,我瞧瞧!”周大妈心说:“坏啦!他要进来!”也没有什么办法,就把门敞开。宋五爷来到后院进到北屋,站在外屋一瞧,屋里没有什么变样,就这工夫听里间屋吱扭一声合页门响,可是没撩门帘,随后姑娘从里屋出来了:“爹,您还没睡呀?”“没有,我刚练完一遍功,到后院瞧瞧。”“您上屋里来吧!”“哎!”五爷进到屋,四下一瞧,炕上放着枕头,被卧,都很整齐,看不出什么可疑的迹象。宋五那多大的经验,他先看脚底下,合页门敞着,从门底下发现了一双青缎鞋。宋五爷急忙一关这合页门;嘿,赵老二穿着一个裤衩在那儿站着哪,赵老二一看宋五爷,吓得噗通跪下啦,嘴里喊着:“五爷,饶命……饶我这一回!”“赵二,站起来!”“唉……您饶命!”“站起来!”周妈吓坏了,心想:今儿个非得出人命不可。宋五爷瞧瞧赵二,一转脸叫周妈:“周妈!”周妈吓得直哆嗦:“哎……什么事?”“你到厨房,把那捆白纸和糨子给我拿来!”这时姑娘低头不语。宋五爷说:“赵二!”“哎!”“我宋五在北京里九外七皇城四,没有不知道的,今儿个你来我这儿做这种事,败坏了我的名声;你放心,我一不要你的命,二不把你送官司!”“您饶我这条命吧!”“我有一个条件。”“唉,您说什么都行!”“别嚷!街坊都睡觉啦!”“是!”“我叫你回家。”“唉,谢谢您!”赵二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宋五爷说:“站住!我放你走是放你走;但是,不能这样走。”“啊,怎么走?”宋五爷一伸手把纸打开了,赵二一看这是干吗?他挺纳闷。宋五爷说:“别动!”“哎,没动!”宋五爷从炕上把笤帚拿起来,蘸上糨子向赵二身上这么一刷,赵二心里害怕也不敢言声,宋五爷从脖子往下刷,连胳膊带大腿,前心后心全刷满了;把白纸拿过来,左一道,右一道,就给赵二糊上啦,都糊完了,宋五爷冲赵二说:“别动!”赵二哪儿敢动呀!五爷又把他的两只脚,两只手都用布带子给捆起来。赵二是浑身上下糊了一身白纸,而且还不能迈步;这时宋五由桌上拿起一个尖溜溜的大帽子,就给赵二扣在脑袋上了。赵二一愣:这是怎么回事?要干吗?说着话宋五又从桌上拿一团纸,对赵二说:“把嘴张开!”“唉,我张嘴……”宋五卡住他脖梗,把纸往赵二嘴里这么一塞,外边还耷拉着老长,有一尺多这么一个大红舌头。周妈一瞧:得,这回赵二好看啦!跟吊死鬼一样!这时宋五才跟赵二说:“你放心,我现在就送你回家!”赵二一看自己,心里说:“我这模样怎么跟家里人见面呀!”一说话:“呜!”怎么回事呀?那纸团里有个笛儿,一说话“呜”地响,这时宋五爷扛着赵二出来,他先开开门瞧瞧左右没有什么人,就把赵二放在那儿,告诉赵二说:“你可以走啦!”
赵二一迈步,走不了,脚手都捆着哪,只能往前嘣,这一蹦,哗!浑身纸响。赵二一想:我上哪儿去哪?临出来时我把门锁上了,现在脚手都捆着开不开门,自个儿进不去呀!到我嫂子那儿去吧,回哥哥家。他走不了只能蹦,一蹦,哗――哗响,他从后街往前街蹦,刚蹦到要拐弯的地方,从对面来了俩打更的。头一个姓张叫张大胆儿,后一个姓王叫王二愣。张大胆儿打梆子,梆梆,后边王二愣敲锣,镗镗。“我说张大哥,咱俩干这活真倒霉,深更半夜人家都睡觉了,咱这儿还得转悠着,我心里也犯嘀咕……尤其一进这喜鹊胡同,我就从脖子后头冒凉气,浑身全发炸……”张大胆儿说:“嘿,兄弟,你还是年轻差远啦,知道哥哥为什么叫张大胆儿吗?听我跟你说,不论什么道儿哥哥都敢走;南下洼那个坟地晚上谁都不敢去吧,我敢在那儿睡觉,要不怎么叫张大胆儿呢?”“我可不如你,我走黑道儿就害怕……”张大胆儿一边说着话,一边敲着梆子,梆梆,王二愣那儿敲锣,镗镗,两人说着走着,刚要拐胡同,就听对面:哗,哗!张大胆儿一瞧:“哎哟……”扭头撒腿就跑,这时就听后边“呜”、“呜”直叫!王二愣一看:“这……我的妈啊!”当时就闭过气去啦!赵二心说:宋五这法子可真损呀,这要是真碰上个大胆儿的,还不把我打死!没法子还得往前蹦。哗――哗――转过胡同就来到哥哥家门口啦,心里高兴啦:这回到家了,吓死那俩我也甭管啦!叫门不行,手脚都捆着哪,喊嫂子吧,这一喊:“呜!”院里赵大夫妻俩已经睡觉了,半夜翻身的功夫,就听外边:“呜”!“呜”!赵大说:“这是什么叫啊,我出去瞧瞧!”赵大嫂也醒了说:“也许是谁家的孩子讨厌,半夜学鬼叫,你别去了!”“不对,都半夜啦孩子还有不睡觉的?要是孩子讨厌,回头谁一说什么不合适,都是街坊邻居的!”“我出去瞧瞧,要真是谁家孩子叫他快回家就算啦!”赵大嫂起来到院里就听外边:“呜”!她忙问:“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还不回家?”伸手把门开开,向外一探头,外边赵二一看嫂子来了,可见着亲人啦,要说话:“呜!”“哎哟!”咕咚一下子,赵大嫂吓晕过去了。赵大在屋里就听咕咚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急忙起身到门口一看,自己媳妇脑袋朝外叭下啦!再向外一看:“啊!”门口站着那位穿一身白,嘴里耷拉着挺长的红舌头,“呜!”赵大当时喊:“啊?有鬼……”这句话没说完也叭下啦。这两口子都吓得闭过气去啦。赵二一想回头再回来一位,还得叫我给吓死,我干脆快回屋去吧,他一蹦一蹦的回到了嫂子的屋里。院里邻居就听大门响,接着,“哎哟!”咕咚!怎么回事呀?也全起来啦,来到门口一看赵家两口子躺下了,赶紧扶起来扑扑前胸,捶捶后背,赵大嫂慢慢也醒过来,长吁一口气说:“哎呀,吊死鬼……”大伙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也有的劝说:“哪儿来的鬼呀?不定瞧什么瞧错啦!”这时赵大也醒过来,大伙儿扶起来,旁边有上年纪的人说:“别害怕,是鬼就怕人!一开门他就跑了,都歇着吧!”赵大一琢磨也对,就跟大伙儿说:“没什么事啦,都回去吧!”这两口子把街坊都送走了,回到屋里刚定定神儿,赵大嫂抬头一瞧炕上:“哎哟……”“怎么啦?”“吊死鬼进屋里来了!”赵大回头一瞧,在屋里炕上倒着一个,身穿一身白,老长的舌头,往脚底下一看明白啦。叫自个儿老婆:“别害怕,不是鬼,看见了没有,穿着鞋哪!”赵大嫂一瞧这鞋认得,是她给做的。“哟,这是老二啊!”赶紧的把灯捻了捻,屋里亮了,把赵二扶起来,把尖帽子给摘了,把踊里的纸团给掏出来,把身上的白纸撕了撕,把脚手给解开,找出衣服给换上,这时赵二才舒服。赶紧问明这是怎么回事,赵二从头至尾把经过这么一说,可把赵大给吓坏了。
当时告诉兄弟:“这事你可惹大了,在北京提起宋五爷没有不知道的,重者说得出人命,轻者说也得把咱‘容义斋’给砸了……”这时天将大亮,赵大一想:我出去瞧瞧去吧!出了胡同拐过弯来,他先看看宋家的大门关着,来到“容义斋”门口,一看窗户关着,门也还锁着。正要开门这时候,就听身后有脚步声,他回头一瞧,不是别人,正是鬼头刀宋五。赵大这回可害怕啦,不说话不礼貌,一说话嘴里拌蒜:“啊?宋五爷……不是,是这么回事!”宋五一听,一嘴外国话。“不是……五爷,你干吗去?”“我刚起来,喝茶去!”说着话宋五走了,宋五来到茶馆跟往常一样,喝茶聊天,回家吃饭。赵大观察了几天,一看宋五也没有什么动静,慢慢地也就放心啦。
又过了几天,宋五爷跟五奶奶说:“我跟你说点儿事,咱们孩子出的这个事,在这门口不能住了,咱们赶紧得走!”五奶奶说:“咱得把房子卖了,另找房这得费多大事呀?”“不费事,房子也不用卖;咱南下洼坟地有几间平屋,咱们先在那儿住几天,等姑娘把孩子生下来,咱们再回来,人不知鬼不觉就行啦!”五奶奶没别的办法,也只好如此吧!特别是周大妈心里也高兴,她为什么高兴?这样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再说宋五爷当天做准备,第二天一大早晨雇好车。把铺盖衣服和所用的炊具、粮食、蔬菜都搬到车上,来到哈德门外南下洼。看坟地的姓王,叫王老二,这人是东边人,一看宋五爷来了,赶紧迎出来说:“哟,五爷来了,我这几天就惦着您,请您也不来,您赶快进来吧!”赶紧搀五奶奶下车,姑娘也下车奔里边。这王老二把车上的东西都给搬下来,把车打发走啦。跟宋五爷说:“这回您得住些日子,您看连被卧褥子都带来了,您来了好呀!”宋五爷说:“在这儿住几天,你也不要声张。”“好啦,我不满市街说去,您住着吧!”晚上宋五奶奶和周大妈守着姑娘,怕出事呀!一宿没睡。第二天趁宋五出去办事,五奶奶跟周大妈说:“咱们总这么熬着也受不了啊,咱们俩一个前半夜,一个后半夜吧。”周妈说:“行啊。”结果前半夜是宋五奶奶,后半夜是周妈。周妈是后半夜顶着,这前半夜没事就先睡去了。宋五奶奶折腾两天没睡啦,也够累的,坐那儿就迷糊了。一会儿呼噜呼噜也睡着啦。宋五爷从外边进来一看姑娘还没睡,轻轻地一拍肩膀头儿,姑娘回头瞧瞧宋五没说话,宋五冲她一点手告诉她:出来。姑娘下地跟宋五爷来到外边,宋五爷在前头,姑娘在后头,来到宋家坟地。坟地门口有个石头牌坊,在牌坊右手二丈多远宋五站住了,姑娘也站住了,五爷回过头来跟姑娘说:孩子,这是咱家坟地,我从小爱你如掌上明珠,这些年可不容易啊,没想到你做的这事给爸爸脸上抹灰。”姑娘低头不语,宋五接着说:“是我的孩子听我的话……”拿手一指:“你瞧瞧!”姑娘低头一瞧,已经挖好了四四方方一个炕,当时两眼发黑,宋五说:“你要是我姓宋的孩子,有骨头……”拿手一指这坑,“别让我费事,下去!”姑娘点点头,一转身跳下去了,躺在那里斜着身儿脸冲上,宋五爷瞧瞧自己的姑娘,一回手从炕边抄起一把铁揪,创土就埋,等把土填平了又用脚踩踩,把锨拿起来,回到院里放下,进到屋里一嚷:“啊!姑娘呢?”宋五奶奶机灵醒了,一看姑娘没了,宋五奶奶可吓坏了:“屏儿,我的孩子……”连嚷带闹。看坟地的老王赶紧进来啦:“您,怎么啦?”“姑娘没啦……”“这么大的活人怎么能没啦?找去吧!”宋五奶奶大哭,宋五就劝:“慢慢找吧!”其实哪儿找去?宋五不过是拿这话应付。
不说宋五。再说赵二,由打那天回来之后,染病在炕,一病病了三四天,请了许多大夫,吃了许多药都不见效。后来精神失常,经常笑起来没完,笑着笑着又哭起来没完,有时吃着半截饭就哭起来,嘴里还胡乱喊乱闹:“银屏妹妹,银屏妹妹……”一会儿又笑起来“你上哪儿去啦?”成天到晚就这样。赵大夫妻也没有办法。这天忽然傍饭口的时候,由打外边飞进来一只玉鸟,特别漂亮,就落在桌上一只古瓶上,叫得特别好听:呜!这时赵二一看:“哎呀,银屏妹妹来了,我可看见你啦!”这下儿可把赵大夫妻给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赶紧逮这只鸟,拿掸子赶啊,一赶这鸟就飞啦。赵二饭也没吃,抱头大哭。从这鸟飞走以后,赵二的病越来越重,病入膏肓。请了大夫没法医治。这天天刚黑儿,赵二对赵大说:“我对不起哥哥。嫂子从小疼我,我也未能孝敬嫂子。现在我不行啦!那天飞进来的玉鸟就是银屏妹妹,她跟我说:她已经死啦!埋在南下洼宋家坟地石头牌坊右手二丈多远,我死后托哥哥嫂子把我也埋在那儿,虽然说我们活着没成亲,死了以后也要作为夫妻……”说完之后就咽气了。赵大嫂就哭啦:“哎呀,我的兄弟……”赵大说:“别哭,兄弟死了咱得料理,咱们买寿衣棺材办理后事吧!从小你把他拉扯大,兄弟说啦要埋在南下洼,就依着他把他埋南下洼吧!”第二天办事,把兄弟成殓起来,找几个人帮忙,趁夜间抬到南下洼,找来找去看见石头牌坊啦。离右手两丈多远的地方,看得出来这儿埋人啦,怎么呢?这尸岗子遍地杂草,这一块地方是新土呀,赵大在挨着的旁边刨新土坑把兄弟埋了,感谢大伙儿帮忙,就回家啦.赵大时常想念兄弟还经常到这坟地来,这一天一瞧,嗬!变样儿啦,原来这儿什么都没有,今儿个一看长出两棵槐树来,左边一棵,右边一棵,两棵树都不粗,可是都向一个方向长,上边都搭到一块儿啦。赵大心说:“没有这两棵树呀?”他正纳闷儿,看坟地的老王来了问他:“在白天你在这儿干吗?”“我今儿个走着看见这两棵树啦,原来没有呀?”“是呀,我天天在这儿也没注意是多咱长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右边这棵树就银屏姑娘,左边这棵树就是赵老二,他们俩人活着的时候没能成为夫妻,死后结为姻缘,两树同搭一起,这就叫“双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