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君臣斗》(中)(张春奎)唱词台词 剧本剧情介绍

这一天六月三伏天气很热,办完国事,大家在朝房坐着说闲话儿,猛然间,和?对着刘墉一笑说:“刘中堂,这几天您可真老实。”刘墉心说:我不老实我咬过谁呀?就听和?接着说,“您有个外号叫刘三本,一天就参过三四个人,这些日子您可老没参人啦!”刘墉心里不高兴,心说:我参人是应该的,我是御史嘛。你这叫给我种毒,让满朝文武都恨我,就是我爱参人。满朝文武一听也都直骂和?。那时候那些当官的哪个没点弊病啊,都在心里说,好容易刘墉这几天老实点儿,和?你又给他提醒儿,一会儿不一定又把谁参喽。刘墉说:“和中堂你说什么?我老没参人,我是左都御史,专管参人的。我参的是文官贪赃,武将受贿,我不参他我参谁呀?现在是文忠武勇,我参他何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啦,今天还真得参几个。”说到这儿他冲满朝文武一抱拳,说:“诸位大人意,今天我不一定把谁参下来。”刘墉心说:你给我种毒哇,我叫大伙儿都骂你,是你叫我参的。满朝文武都暗骂和?,你又把刘三本的疯劲抬上来了,不定是谁倒霉。和?一笑说:“刘大人,您参的那些人我见过,都比您的职位小,您能参他,他不能参您,这叫摁着帽子坐矮子。真要比您官职大一点的,您就不敢参啦。”刘墉一听,说:“您说谁我不敢参?只要您说出来,我若不敢参,和?,当着满朝文武,我拜您为师。”和?说,“刘大人,我说出个人来,您要是敢参,那我就拜您为师。”他们俩就在这句活上越说声音越高。“你敢参我拜你为师!”“我不敢参我拜你为师!”在旁边坐着三位王爷,六王、七王、九王。九王爷是个大胖子,上秤称有二百多斤,没能耐,是个大草包。他不高兴啦:“行啦行啦!你们两个中堂说话就大惊小怪的,街上的小民说话还不得拿着刀哇!要是惊了驾,是你们担哪,还是我担哪?刘墉你说敢参,和?你说他不敢参,说了半天空口无凭。这么办吧,我给你们做保。”他给做保啦!“我一个王爷也不能保两个中堂,我要是保刘墉,看不起和坤啦;我要是保和?,又瞧不起刘墉啦。这不……”他一指六王、七王,“这不我六哥、七哥都在这儿,我们三位王爷保你们俩中堂。和?你说谁?刘墉要是不敢参,他拜你为师,他要是敢参,你拜他为师。”刘墉心说:有你这样的王爷吗?我们俩闹僵啦,你不给了事,倒给挑起来啦。刘墉说:“王爷给做保,你说吧,谁,我不敢参?”和?一看,心说:行啦,我把圈套摆好啦,刘墉也把脑袋钻进来啦,王爷也给勒紧啦,刘墉你跑不了啦。他倒不说啦,反而一笑。这叫笑官打死人哪。说,“看看,你我不过是一句戏言,劳三位王爷做保,真是不敢当。算了吧,不用说啦。”刘墉一听,急啦:“什么,一句戏言?君子说话,如白染皂,板上钉钉,一言出口,驷马难追,出尔反尔是擦粉的妇人!你说谁我不敢参!”九王爷在旁边说:“和?,你就说谁,他要是不敢参,他拜你为师,说吧!”和?说:“刘中堂,我说的不是别人,就是当今万岁,他老人家你敢参吗?”刘墉万没想到叫他参皇上啊。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罗锅儿腰差一点儿没直喽。他对着和?咬牙一笑:“你说谁?”“当今万岁,你敢参吗?”“嘿……嘿!你说晚啦,我前三天就要参他哪。还告诉你说,今天参皇上,明天参娘娘,后天参太后,大后天我焚表参玉皇!”大伙儿一听都躲开啦,以为他要疯哪。刘墉在屋里也坐不住啦,搬个马扎子来到朝房外边一坐,心想:怎么办?我要不把皇上参了,就得拜他为师,就凭我两榜进士的底子能拜他为师吗?可是我参皇上什么哪?我上殿说,皇上,我参你来啦。皇上说,你参吧,可我参皇上哪款哪条啊?急得刘墉直拍脑袋,“哎呀……这……这……”他这一拍脑袋,“哎,有啦!我就这么办。”他想好啦,也不着急啦。
    这时小太监传旨一一说到这儿可得交代一下,在清朝时不用小太监传旨。大臣们在朝房写好奏章,叫折子,由小太监收,然后递到皇上那去。皇上看,不用的,用手在折子皮上一划,奏折皮上打着黄蜡,一划就是一道白印,这叫批驳。皇上留下的叫留中。有需要问的再传旨,叫某大臣面奏,叫回话。那么说着不热闹,咱就按戏台上的办法,叫太监传旨――“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散朝!”刘墉答话:“臣刘墉有本!”满朝文武一听啊,他还真去啦。小太监一回奏,皇上心想:这刘墉怎么这么多的本哪?今天皇上有点儿不高兴,想早点儿散朝。可是小太监一回奏,说刘塘有本,皇上想:他一来就没完啦。我今天叫他说不出话来。皇上吩咐叫他随旨上殿,刘墉来到金殿,三拜九叩,时膝敬礼,跪起八拜,口称:“万岁,愿我主万寿无疆。”皇上问道,“刘墉上殿有何本奏?今天是参文不准,参武不依,有本章我下看,有国事也不论,朕身体不爽,我要起驾回宫。”刘墉一听:这可麻烦了。要是别的做官的一听这话,找个台阶就走啦。可是刘墉打算参皇上呢,他不走,他还有说的:“臣上殿一不参文、二不参武,没有本章奏上,也没有国事议论。”皇上心说:全没有干什么来啦?“那你上殿何事?”“臣有一事不明,望万岁指教。”皇上一听高兴啦:你刘墉也有不明白的事啦。还得来问我,看来我比你有学问。就说:“刘墉,你有什么事情不明,说出来,只要朕知道,我就告诉你。”刘墉说:“臣对大清律有些不明白。”大清律也就是清朝的法律,皇上一听,说:“你哪条不明白,朕……”刚要说告诉你,还没说出来,一想:不对。他不明白?他们家是干什么的?他爸爸刘统勋是刑部尚书,是管律条的。他本人从做知县到入阁,兼着左都御史,也是一天到晚用得着大清律的,他能不明白吗?这里边有事吧!皇上又往下看哪,知道啦,他今天要参人。皇上怎么知道他要参人呢?有一天皇上在宫里闲溜达,走到一个官门前,刚要出去,就听门外有两个太监说话:“张老爷。”“干吗,李老爷?”“刘墉有个毛病。”皇上一听说刘墉有毛病,就站住啦。要听听下句。就听李老爷说:“我在金殿当差,刘墉一上殿,我就知道他参人不参人。”“你怎么知道的?”“你看他的罗锅儿腰,只要他那罗锅儿一动弹,今天他准参人。”皇上把这事记住啦。今天皇上往下一看哪,那罗锅儿不但动,而且动得特别厉害。他今天想着参皇上啊。皇上一看哪,把话也变了:“你哪条不明白,朕……上了几岁年纪,也都忘啦。”刘墉一听,心说:今天我们君臣坏到一块啦。刘墉说:“臣不明白问君,君也不明白。你我君臣都不明白,街上小民就更不明白啦。依臣之见,干脆取消了就完啦。”皇上说:“不行。”那还不全反了哇。皇上说:“你不明白,我不明白,没关系,慎刑司内有十大本章,可以拿出来念哪,哪一条不明白,念到那里不就明白了呀。”皇上是想:不定是哪条法律制定得不合理,被他查着啦。他找我抠字眼儿来啦。我叫你念,念到哪儿你说不对呀,我就说这是老祖宗进关时定的,就那样吧。刘墉一想,当然得念,不念我怎么参你呀?“请万岁传旨开库,臣好念。”皇上传旨叫慎刑司掌库的开库,把十大本章抬到金殿。
    掌库太监心里这个骂呀。心说:刘墉,我没招你惹你,你折腾我干吗?多少年不开库,里边尘土老厚。这一折腾,把掌库太监给呛得直咳嗽,把十大本章抬到金殿。刘墉打开本章,皇上吩咐一声赐绣墩,可不是叫他坐着,在皇上面前没有第二个座儿。只能用胳膊挎一挎。刘墉开始念啦,一开头是十大恶,清朝法律最大的是个剐罪,一开头的都是剐罪。像什么儿子害死父母立当剐,侄于害死叔父母立当剐,害死伯父母立当剐,外甥害死舅父母立当剐,害死姑父母立当剐。说得快,念着可就慢啦。因为十大本章都是翰林院写的,那上面是满汉并行,一条满文,一条汉文,念的时候先念满文,后念汉文,念半天才来一个剐。刘墉跪在那儿就念这也剐,那也剐。皇上一听,心说:得啦,他跪在那儿念,我坐在这儿听,今天他一天也念不完,他也甭回去吃饭啦,我也别回宫用膳啦,干脆让他念吧。皇上不理他啦。一回身胳膊一挎龙书案,当时在皇上面前没有桌子,那龙书案在哪儿呢?在皇上宝座旁边,就好像咱们现在用的条几似的。靠皇上这边的桌腿矮,可是卷梳朝上,那边的桌腿长,卷梳朝下。皇上要看本章哪,有小太监跪在面前,头顶铜茶盘,里面铺着红棉纸,上放本章,皇上拿起来回手就放在龙书案上啦。皇上用胳膊一挎,手一拄太阳穴,眼睛一闭装睡觉,那意思是你念吧,我不理你。你多咱念够了多咱走。刘墉跪在那里念着念着偷眼一看,见皇上睡了,心说:你睡了我怎么参你呀?不行,我得把你叫醒喽。刘墉这时正念到谋害亲夫,他声音特别高,“谋害亲夫,没事!”皇上一听,把眼睛瞪起来啦,“刘墉,你念错了,谋害亲夫明摆着是剐,你怎么念没有事呀?”刘墉说,“臣说的是跑了没事,逮回来还剐。”这不是废话吗?皇上不敢睡啦。心想:我再睡,他能念出刺王杀驾连升三级来。刘墉念来念去,念到了一条就不往下念啦。哪一条呢?就是偷坟掘墓这一条。刘墉念到这儿,总念这一句:“偷坟掘墓,偷坟掘墓,(学京剧念白)这偷坟掘墓!”皇上一听:你要唱啊?“刘墉往下念!”刘墉把本章一合说:“启奏万岁,臣上了几岁年纪,眼力不佳,再加上这上边的字不清,我不敢往下念。”皇上说:“这还用念,偷坟掘墓哇,下边是斩立决。”刘墉说:“什么叫偷坟掘墓?哪个又叫斩立决呀?”皇上一听:他怎么全糊涂啦。“偷坟掘墓哇,动人家坟地的一草一木就是偷坟掘墓!斩立决呀,就是杀!”刘墉说:“这个条款是就办小民哪,还是也办旁的人哪?”皇上说:“哎!有道是王子犯法与民一律同罪。”刘墉说:“启奏万岁,什么叫王子犯法与民一律同罪呀?”皇上一听,心说:他今天吃多啦撑糊涂啦!怎么全不懂了呢?皇上说:“王子犯法与民一律同罪呀,就拿朕我说吧……”皇上要倒霉,干吗拿自己打比方啊?“我要是偷坟掘墓,也得杀。”刘墉赶紧磕头,“臣该万死!”他把皇上吓一跳,心说:这是怎么啦?“刘墉有本奏来。”刘墉说:“臣有一本不敢冒奏,万岁开恩!”皇上说:“恕你无罪。”刘墉说:“您恕我一人无罪不行,我怕抄家封门,祸灭九族。”皇上一听,心想:他偷坟掘墓啦?又一想:不能,准是他的亲戚朋友,他怕把他牵连进去,先跑到这儿占个理儿。就说:“朕恕你全家无罪。”刘墉磕头,“谢主隆恩!”皇上一听,心说:我要上当!这个恩谢得急呀。皇上问:“有本往上奏来。”刘墉不慌不忙地说:“万岁,我大清得的是哪朝哪代的社稷江山?”皇上说:“是明朝末帝崇祯。”“请问万岁,崇祯有道无道?”皇上说,“崇祯是有道无福。”刘墉说:“臣启万岁,崇祯帝有道无福,丧失江山。老祖宗汗王进关,建国号大清。建国后修造明代各帝陵寝,就是十三陵。朱明后代封为公爵,看守十三陵,看明家的坟,吃清家的俸,乃是老祖宗德厚于天。”刘墉这是捧着皇上唠,清朝这么做是邀买人心。刘墉接着说:“万岁,您还记得前三年火烧乾清宫吧?一把火把乾清宫给烧啦,当时想盖还没有那么大的木料,我主心中烦闷,去京北十三陵打围。您看见十二陵的宫殿好,您要拆了十二陵修盖乾清宫。明王奏道,十二陵的宫殿木料不够尺寸,高矮差三尺,长短差五尺,您派营造司去量,果然不够,第二年您才拆了十三陵盖乾清宫,您这不是偷坟掘墓吗?”皇上一听:好嘛,今天参到我头上来了。皇上也机灵着哪,当时把手一摆:“哎!刘墉啊,我那个不是偷坟掘墓,我那是弃旧盖新。我不是又给他盖了吗。”刘墉一听,心说:你要跑哇?“万岁,要是弃旧盖新,你就应当运来木料先修十三陵,后盖乾清宫。您是先拆十三陵修的乾清宫,后运来木料盖的十三陵,您这个不能叫偷坟掘墓,也不能叫弃旧盖新。”皇上说:“我那叫什么?”“您那叫盗皇陵,罪加一等。”皇上一听:得,我得剐喽!当时把脸一沉:“刘墉,朕是偷坟掘墓啦,你拿刀来,把我杀了吧!”皇上上来不讲理的啦。哪儿有杀皇上的刀哇?再说刘墉也不敢哪。刘墉有办法。“我主万岁,龙意天裁。”那意思是你看着办吧,别跟我要主意。皇上想了想说:“刘墉,我把这一条改为两条,改为见尸者杀,不见尸者发。”那意思就是把人家坟刨开啦,自骨见天的杀,要是锯了坟地的树木,没有把尸骨刨出来,就发配。大清律这一条是从乾隆年改的,皇上说:“明年我自己发我自己一趟,我打一趟江南围,一路之上不用净水泼街,黄土垫道,文武百官免接免送。派两名大臣保驾,明是保驾,暗是解差,明天交军机处大臣议论此事,你看如何?”刘墉一听啊:行,我把皇上也参啦,皇上也把自己发啦,我也赢了和?啦。我呀,赶紧走,等皇上想过这个滋味来,他饶不了我。刘墉磕头:“万岁真是明如尧舜,德厚于天,谢主隆恩。”说完了站起来就走。皇上一见,把他叫住啦:“刘墉!”刘墉赶紧回身跪下,心说:我知道饶不了我。皇上说:“你把我参了,你就没罪了吗?”刘墉说:“臣有一行大罪。”皇上心说:你叫我自己给自己定罪,我也叫你自己说:“刘墉你应得何罪?”刘墉想:我才不像你哪,你叫我自己定罪呀,我是定得越小越好。“臣应当革职留任。”说完他把帽子摘下来往那儿一放。皇上说:“等等儿,你把帽子摘下来就完啦?你是以小犯上,臣欺君,我把你杀喽!”刘墉说:“您不能杀我。”“怎么不能杀?”“您先恕我全家无罪,我后参的您!”皇上一听:他在这儿等着我哪!皇上说:“你这个做官的,我用不起你,限你三天交印,四天腾府,五天急离北京,不准在北京逗留,下殿去吧!”刘墉放下帽子,站起来给皇上请了个安:“您在这儿坐着,回头见!”他把皇上气得够呛,还不能把他怎么样了,他是太后的干儿,有官职是君臣,没官职是干兄弟。
    刘墉下殿遣奔朝房。九王这会儿正抱怨和?呢:“有参皇上的吗,啊?他要是真的参皇上,那脑袋不就没了吗?”和?说:“王爷您放心,刘墉他不敢参皇上,他长了几个脑袋?”和?刚说到这儿,刘墉进来啦。大伙一看哪,都吓一跳,帽子没啦,就知道他把皇上参啦。刘墉来到三位王爷面前一请安:“给王爷请安。刚才是您三位做的保,我把皇上参啦,叫和?拜我为师。要是叫和?在这儿拜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也怪不好意思的。明天您三位王爷同和?到舍下去,叫和?给我磕头拜师。您这儿坐着,我走啦。”说完他出来啦。他来到午门,张成、刘安吓了一跳。张成说:“刘安,咱们中堂的帽子又没啦!”刘安说:“咱们中堂的帽子这一个月里就没了十七回啦。不知怎么着又都弄回来啦。”俩人过去行礼:“给中堂请安!”刘墉说:“别叫中堂啦,没看见脑袋吗,帽子没啦。”刘安说:“您这帽子这个月就没了十六回啦,没啦还得弄回来。”刘墉心说:这回呀弄不回来啦。他坐轿回府,到家中把所有用人都叫来啦。刘墉说:“我的官职没啦,万岁叫我三天交印,四天腾府,五天离京回山东为民。我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啦,张成、刘安,赶车的王顺,伺候夫人的李妈妈,这是跟我回家的,其余的每人给俩月的工钱,你们再去找事儿吧。”众家人到帐房去领工钱,刘墉又把张成、刘安叫来说:“你们俩把府里的东西部搬到外边去,摆在道两旁,有人问就说我回家没路费卖抄家货。可是好的别搬出去,把破的烂的都搬出去。你们把书房收拾收拾,等会儿要是有人来看我,好让到书房坐。”张成、刘安答应。刘墉又问:“你们会收拾吗?”刘安说:“会!把地扫干净了,把字画挂好了。”刘墉说:“不是那么收拾,把好桌子、好椅子搬出来放到后边去,把厨房的那破油桌摆在那儿,两旁边放上支床用的窄板凳,当中放上马号的那个破马扎儿。”张成说:“那马扎儿不能坐啦,都烂个挺糟,还是三条腿。”刘墉说:“没关系,绑上根秫秸。字画全摘喽,把顶棚扯下半拉来,叫尘土落满了,土要是少哇,再撮两簸箕来扬到里头。收拾完了你们俩上门道里喝茶在去,我门房儿坐着,要是有人来了呀,不管是谁,你俩朝着影壁喊三声,谁谁谁来拜客,我见不见你们甭管,就走你们的。我要说请书房坐,你们就给我往这屋里让。我说:沏茶去,你们只答应可别真沏去,我要是说使好茶壶,你们就用大瓦壶,我要是说用好茶碗,你们就拿黄沙碗,我说好茶叶,你们就用茶叶末儿,我说开开的水,你们就用壶开水一沏,再对上半壶凉水。”张成、刘安说:“中堂你这是……”“嗨,照办就是啦。”刘墉吩咐完毕,到门房儿去啦。
    张成、刘安俩人赶紧搬东西,收拾书房。收拾完了两人都弄了一身土。俩人来在上门道,张成一边掸土一边抱怨,“还有人来看咱们中堂?多有人缘儿呀,外号叫疯狗,逮谁咬谁。”刘安一努嘴:“在门房哪。”“哟,忘啦。”刘墉说:“又在背地里说我呢?”“没有。”“嗯。”刘墉进门房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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